“既然他们敢开诚布公,就算真不是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目标,是要市局重新审定这个案子,如此一来才能拿到另一部分的绝密资料。”他脸上没有表情;“乔笙,我们是一线刑警,不能太钻牛角尖,所有的犯罪手法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结果真的事与愿违,那只能说明我们做的还不够好。”
“明白了。”
“乔队,你要相信你的队员,相信你自己。”
“好,谢谢简局。”
某知名酒吧。
严清候嘴里含着一块冰块咬的咯咯响,墨镜下的双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平板播放的新闻热线进入了沉思,“原来是牧师的女儿,嘁,真有意思。”
身边的男人叫周五,是严清候的贴身保镖;“少爷,这牧师就是金三角地带悬赏金最高在毒窝里潜伏了十年的那个吧?”
“你也知道?”
“嗯,我刚跟着老爷的时候无意听到他打电话,他说死也要把牧师挖出来。”
知道萧锡死亡的人少之甚少,严家早年在金三角由负盛名,与宋家多多少少有点合作,后来严家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金盘洗手,对外保证再也不下海,严颂开始搞正经生意,刚开始那会处处碰壁,带着养尊处优的败家大少爷四处奔波,后来才开始有起色。
严清候挑眉;“牧师挖他祖坟了?”
周五摇头;“非也,牧师何止是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啊,他把夫人都给拐走了。”
“开什么玩笑。”老头什么时候娶老婆了。
“你不知道啊?”那他完了。
严清候带着墨镜,墨镜外的五官却是俊朗妖孽的,下颚线收紧,黑色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和性感的喉结。
“说。”
“小少爷,那个,我觉得咱们在老爷后面议论不好。”
“周五。”语气加重。
周五脖子一缩,老实巴交的说;“当年的牧师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因为带着时京离开金三角,两人失踪了很久,就在七年前牧师叛变,时京的尸骨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在金三角压根就不是秘密了。”
严清候是跟着祖母在北域长大的,十岁之前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后来祖母病逝前把他送到了严颂身边,那时候的严颂还很年轻,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一开口就妙语连珠,说的头头是道,大概,是他们之间的血缘牵扯,他压根就生不起他的气,但碍于面子不可能就这么妥协,父子俩连着斗了很多年。
“欸,少爷你去哪啊?”
国内深夜,国外已经是早上。
昨晚宋砚时缠着萧退之说了很多话,一直到她困得眼皮打架才肯放过她,估计是太开心,他一晚都没怎么睡,再然后接到了简书蘾的电话,宋氏已经开始对他伸手了。
他把电视的信号接收器拆开弄坏,把手机都锁在了抽屉,国外和国内的新闻不互通,只要把手机和电视都藏好,她不会知道。
萧退之睡到自然醒,房间有窗帘,透进来的阳光不刺眼,但是刚醒还是会不适应,她缓缓睁开眼,一只手挡在了她的眼前,她抬头对上了宋砚时的下巴,熟悉的气息让她很安心,又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怎么起这么早?”
“想看着你。”
宋砚时的变化很大,他们以前在一起,带动话题的永远是她,他的嘴很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是说到底,腹黑的属性是没有变过,他之所以保持沉默,不是因为他性格如此,而是根本没有人跟他说话。
“阿时,如果我的病好不了怎么办?”
“念念,在你接触我之前,你见过我去你们家小卖部买东西吗?”
“没有。”他家是反方向,按理说是不会到那边去的,他一句话点醒了她。“你是为了我。”
‘“嗯,十多年前,不是你靠近我,是我就选择了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从决定暴露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藏着掖着了。
他把自己刨开,毫无保留的送给了她,不论得失,不论悲喜。
宋砚时来之前查过威尼斯的旅游攻略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游艇游街,开船的师傅热情好客,看他们是外地来的,一路上给他们介绍威尼斯的历史背景美食和景区,其中还被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吸引,宋砚时一掷千金,萧退之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最后满载而归了。
回去之后,萧退之把自己的银行卡和支付账户密码全都贡献给了宋砚时,“我的东西都是你买的,要这些也没什么用,就当我买你身子的钱,行吗?”
“买我身子?”宋砚时笑了笑,舔唇,“行,怎么不行。”
“那么我亲爱的雇主,需不需要我伺候你沐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上扬,让人心尖一颤。
“才不要。”萧退之转身就走,忽然想到什么;“我的手机是不是在你那?”
宋砚时点头说是;“我们是出来玩的,看手机多影响感情。”
“我给妈妈发个消息报平安。”
“我已经发了。”
“我想看看,丁愿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宋砚时揽着她的腰贴近自己,萧退之的腰又细又软,下腰轻而易举,他把她放倒在桌上,委屈巴巴的凑到她面前,“你现在就敢当着我的面去看别的男人,就不担心我会吃醋?”
“宋砚时,你讲点道理。”她没说完,温热的呼吸洒在了她充血的耳垂,习惯性啃咬,很轻,也很撩人。亲玩耳垂他开始流连她的唇,吻得深入,郑重。
真是个妖精。
手机的事情暂时搁置一旁,萧退之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外都是和宋砚时腻在一起,主要是和宋砚时在一起的时候更加无忧无虑,比如,她不需要考虑明天要不要工作;不需要考虑跟某个人勾心斗角打太极;不需要考虑一日三餐,柴米油盐;不需要因为难过借酒消愁,更不需要因为睡不着吃安眠药......
或许是因为目前的生活绝无仅有的放松,她的状态恢复的很好,会乖乖吃药,做复健,写歌,陪宋砚时工作。
如果有一个人,从不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