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
“你说话能不说一半吗?”
宋砚时笑而不语,本就生的俊美的脸庞犹如绽放的红玫瑰,纯欲结合,漂亮的令人沉溺,他笑起来很好看,萧退之不苟言笑的人设被他带跑偏了,脑袋藏进了他怀里。
这世间的爱情大概就是如此简单,周末,单人沙发,一双人,虚度光阴。
世人对爱情的追求不同,有的人追求物质,有的追求生活,有的在事业上上大展宏图,有的一辈子为了家庭苦不堪言,结婚,离婚,真情从不需要一纸证明,可单单就是这一张不到十块钱的纸,创建了新的家庭。
爱情是美好的,不美好的不是爱情。
“有人来了,你去开门。”
“应该是顾厌,让他等会吧。”估计是又来蹭饭的,他不是很想开门。
“宋砚时。”一字一句,带着严肃的意味。
“我去开。”宋砚时把她的衣服扣子扣整齐,找了条毯子又把她的腿给盖的严严实实,来个人就跟防贼似的。
萧退之哭笑不得,“你至于吗?”
“至于。”怎么会不至于呢?她是他的命。
宋砚时抱进来一个大箱子,写的是萧退之的名字;“是快递,你买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买东西。”
宋砚时把手机递给她,从桌子底下取出美工刀,如履薄冰;“你退后点。”
“好。”
网络上关于萧退之和萧锡的风波虽然得到了具体的澄清,可网络上仍旧有人造谣,很难保证不是哪个吃饱蛋疼的恶作剧送过来的。
宋砚时轻手轻脚把纸箱割开,里面还有一层木质的盒子,雕刻的花纹很精美,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味。
就在他开始下手拆盒子的时候,萧退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经纪人,林错。
“喂,错姐。”
“我这边显示你的琴签收了,收到了吗?”
萧退之看向宋砚时那边说“收到了。”
“修琴师那边说琴声损坏的太严重了,只能重新上漆,琴弦也换了新的。”
“好,修理费你直接从我账户划出去,没改密码。”
“好。”林错抿了下唇说;“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你别担心我,听说你新签的艺人是任光年,不好对付吧。”乐队解散了,但是群还在,萧退之偶尔会进去看看其他人的动态。
“还行吧。”提到任光年林错就满脸嫌弃;“本来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回家继承家业的,没想到这小子还得寸进尺收买了高层。”
萧退之轻笑;“挺好。”
“嗯,之之,如果你的手好了,还会考虑回到舞台吗?”
这个问题萧退之也不知道答案,她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宋砚时,她想把他没做完的事情,没走完的路走完,可是他回来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做下去。
林错太了解萧退之,又不了解她,她不想说的话就会保持沉默,她习惯了,没有强求;“你不要有压力,如果你回来,我们都等着你,就算不回来也没有关系,我们一直都在。”
“嗯,谢谢错姐。”
电话挂断,盒子也拆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林错错在哪找的修琴师,虽然重新上了漆,但是成色和提琴原本的颜色绝无二致,像是新的一样。
宋砚时拨了一下琴弦,“音色也差不多,这修复师不错。”
“嗯。”
“还有个信封。”
萧退之凑上去看,信的内容是英文,她看不太懂,宋砚时给她翻译了一遍,到一半就停了,信封里还有一个小东西。
筹码币。
“这不会就是……”
“应该是了,叔叔把它藏在了琴身里面,他知道我们一定会保留这把琴。”
可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了那么多年,他们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替他洗脱冤屈,证据就藏在了大提琴里。
“里面具体的内容我们还无法确定,但是现在金三角各大药品企业挤破头也要找到的东西必然有他的作用。”
“我相信我爸是清白的。”
“我也是。”
直接去警局不保险,可是宋砚时不放心交给其他人转送过去,于是就有了这一出。
宋砚时追尾了一辆奔驰车,态度恶劣,对方气不过,多少钱也不愿意收,愣是叫来了交警大队的来处理。
交警大队就在刑侦队隔壁。
因为这事,还把景珏给招到市局来了。
宋砚时借口去上厕所,实际上从厕所爬到了隔壁厕所,很不巧,赶上了陈犹言小解。
“我艹,偷窥狂啊!”
宋砚时从窗户跳下来,捂住他的嘴,“老陈,我有件事必须拜托你,这件事很重要,我只信任你。”
“你说话之前能让我把裤子穿上不?”
“我对男的没兴趣。”
“......”天聊死了。
门外。
脚步声渐渐靠近。
宋砚时和陈犹言默契十足冲进了单独的隔间,门被关上了,尽管动作很小,但还是发出来细微的声音。
进来的是第二支队的沈岸和陈客,陈犹言自己人。
陈客在洗手台洗饭盒,瞅了一眼紧闭的那扇门说;“老大,你还没上完吗?”
沈岸拉开裤拉链上厕所,“老大,你一奔三的老男人还学小朋友蹲坑偷懒啊?专家说蹲久了可是会长痔疮的。”
陈犹言忍无可忍;“没事干了你们,竟瞎逼逼,给老子滚。”
脾气这么爆。
沈岸猜测;“老大你不会是便秘了吧?”
“有完没完,几个大男人围在厕所讨论消化功能,明天都想上头条是吧?”
宋砚时憋笑;二支队这些活宝啊。
陈犹言是鼻子不是脸的横了他一眼。
沈岸和陈客见好就收,“老大,门口等你哈,你再磨蹭现场血都要干了。”
“滚蛋。”
“走吧客,年纪大了就容易便秘,便秘的人脾气都这样。”
“……”
人一走,宋砚时憋不住了,笑的肚子疼。
“有完没完,有事说事。”
宋砚时一秒切换,严肃道;“兄弟,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必须提个醒,这东西到了你手里,可能会让你的处境变得很危险。”
“老子刀山火海什么没闯过,老子怕了吗?”
干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怕’,因为你的逃避,可能会让案件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面对阴暗,妥协是最没用的,而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让龋龋独行的人有一处安全的容身之所。
“我现在被监视了,没办法破译芯片里的内容,你不能把这个带到市局里面,也不能让市局任何一个人知道,破译之后不要跟简局报备,亲手送到省级法院。”
“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陈犹言和宋砚时搭档那么多年,哪怕他不知道他的计划也能估摸出他下一步行动,他们互相嫌弃却彼此信任,这就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