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犯什么事了?”
“杀人放火。”
严颂;人在屋里坐,锅从天上来。
萧退之心口一紧,连带着看向助理的眼神都变了意味,然而对方似乎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变化,脸上有细微的变化,视线交汇的时间很短暂。
萧退之对着电话说“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好。”
助理走在前面,人高身长一米八,仪态端正,除了口罩下的那张脸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杀人防火的变态,宋砚时不会无缘无故针对谁,大概是出于职业直觉,提防一些总没错。
舞台很高,楼梯的设计极其不人性,每一截台阶的高度跟膝盖差不多高,萧退之今天穿的是祖母绿的抹胸长裙,腰细腿长,胸口隐约透着风光,她一手压着胸口,提裙摆的话就比较费劲,助理站在身后伸手抓住她的裙摆往上提了一点,萧退之的视线与他撞上,他点头示意,她竟然鬼使神差决定相信他一次。
萧退之是技术指导,更多的是和总策划与首席位的大提琴手交流,演奏会是由暨北大学音乐系师生联合举办,在萧退之被南大无故退学时出面支持并给予萧退之终生学习的特权,只要她需要,暨北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暨北也因此得到了各业人士的认可,从而对南大的欺压弱小行为相比较,输赢已见高下。
副首席小提琴手是萧退之的资深小迷妹,她是第一次站上舞台,她见过无数次萧退之抱着大提琴上台鞠躬演奏的场景,每一次都让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逮着她走上了学音乐的不归路,她选择小提琴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与自己的偶像偶像同台演奏,她每天都在练习,不敢懈怠一分一秒,可是她应该再也不能给偶像伴奏了。
遗憾,也庆幸她们的之之没有放弃。
“之之。”荔之们都这么叫的。
站在旁边年长的男人轻轻皱眉;“徐愿,应该叫老师。”
萧退之微笑;“没事,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徐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偶像本来就很开心了,听到偶像帮她说话更惊喜了,压根不敢看萧退之的眼睛,视线扫了一眼害羞的往下沉,心里激动的小鹿乱撞;之之好漂亮啊......
另一个男人是徐愿的老师,也是演奏会的策划者之一,只不过之前一直在学生那边监督……算来,也不是第一次和萧退之打照面了。
因为萧退之的音乐像是一个磁场,吸引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他也是其中之一。
“久仰了,萧小姐,我叫洛希文。”男人态度谦虚彬彬有礼,很有绅士风度。
萧退之弯腰回礼,“洛老师好。”
演奏会时间在即,所有人员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忙的不可开交,好在各部门配合默契完美,两首曲子下来十分顺利,八点整结束了彩排,总策划老师组织全体人员吃饭放松一下,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全身心投入演奏会。
聚餐估计得很晚才能结束,萧退之答应了宋砚时晚上不出门,推辞了饭局,萧退之不喜欢参加各种饭局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萧退之的技术指导关乎着整个演奏会的成功,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耍大牌或者提出中场休息早退迟到,工作态度高度负责,业务能力也很强,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崇拜。
徐愿因为不能和偶像一起吃饭垂头丧气,但是一听到一会去吃火锅心情平复了不少,还跟偶像握了手。
萧退之不去,林错错不好推辞,萧退之是公众人物,身边不能离人,酒店毕竟是出名人物塌房系数最高的地方,自然也不安全,林错错把助理也留下来,督促了几会才跟着大队伍走了。
助理开车送萧退之回酒店,路程不远,他开车很稳,萧退之估计是太累贴着窗就半睡了过去,她的意识迷迷糊糊的,过了好一会听到了助理喊她下车。
萧退之揉了揉眼睛解开安全带,助理打开车门手指挡着车顶,“你一会不用跟着我,自己想去哪就去哪吧。”
“晚饭不吃了吗?”
“我点外卖。”宋砚时会给她带吃的。
“好。”
房间号2285。
萧退之忙了好几天,一沾床就睡,最后都是宋砚时把她头发擦干的,起床之后宋砚时就不见了。
“门外那个就是你的新助理?”
“是啊。”萧退之特别累,整个人软乎乎的瘫在他身上,软软的睡衣贴着脸,温暖又安心,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把外套脱下来,窝在他怀里撒娇;“鞋子好高,脚不舒服。”
门口过去就几步脚的路,果然啊,爱情会让人降智,现在的萧退之就跟三岁小孩似的。
宋砚时截住她的腰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脱了她的鞋子,她很乖,放下什么样,宋砚时端着热水出来就什么样,礼服的裙摆压的皱巴巴的,头发也是乱成一团,完全顾不上形象了。
宋砚时哭笑不得。
“念念,先泡脚,饭菜还在热。”
“嗯。”她慢吞吞坐好把脚放过去,“你今天在忙什么呢?”
宋砚时蹲在地上就着热水给萧退之按摩,他最近沉迷针对女孩子的养生讲坛,学了好几个久穿高跟鞋腿酸缓解的小妙招,按摩起来有模有样的。
“抓水鬼。”他现在是完全不避讳萧退之了,有事说事,市局现在忙着训练新血液,去训练场之后就意味着他很难分出时间做其他事,干脆称病推辞。他这行为跟以前沉迷声色不上早朝有的一拼,抓鬼时间少,任务轻,酬金高,比起查案,抓鬼,他更想陪着萧退之,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抓到了吗?”
“抓到了。”
萧退之忽地倾身抱住他,整个人像癞皮狗一样要命的粘人,妆还没卸,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连带眼周的眼影也衬得格外明媚,她的脸贴着他的耳朵笑得花枝乱颤,一字一句道:“我也抓住了,艳鬼。”
宋砚时是猫的时候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是人的时候就很有魅力,是那种过目不忘的长相,他洗了澡,睡衣松散,两颗扣子没扣,露出线条完美的锁骨线,又像是在故意引诱她,索性,她也确实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