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错错火急火燎赶过去,差点撞上了从休息室飞出来的两个人,等等,真是人啊?
“林错,这就是你带的好艺人。”摔到地上的女人看上去比较年长,精致的妆容与抓狂的模样截然不同。
“那还用得着你说吗?”林错错平日待人接物十分好脾气,能协商解决绝对不撕破脸,如果是对方非得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她。
林错错因为萧退之在公司得势也是一种本事,想当初萧退之背着大提琴来面试多少人看不上,新风尚虽然没有敲门砖的规矩,但是内部就未必不会借题发挥选择合自己心意的,萧退之通过了练习生选拔,以她的名气是够不到林错错的地位,顶多给她分配一个低级的经纪人自力更生,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但她在当天,选择了她,并且放言自己一定会火。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黄毛丫头,觉得她是在痴人说梦,其中闵灵因为手底下艺人爆火风头正盛,对她们的打压更是毫不吝啬,结果没过多久她手底下的艺人就被爆出了丑闻,名气一落千丈,一直到现在也没什么苗头。
谁又能想到,她们当初推脱的包袱如今是一线音乐人。
闵灵气的翻白眼,她旁边的女孩倒是个识趣的,拽着她的袖子示意了什么。
“林错,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林错笑道;“青天白日做什么梦??”
话落,萧退之走了出来,穿的是她来时的长斗篷风衣,宋砚时就挂在她后颈上发抖,可怜的不行。林错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脖子传来阵阵凉意,她怎么觉得萧退之过了个年大变样了,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你们谁揪了他的耳朵?”萧退之掀起眼皮,温和的杏眼下满是寒意,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人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
林错心里咯噔了一下,暗自为这两个蠢货捏了把汗,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她萧退之都不给碰,还揪他耳朵,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站在闵灵旁边的女孩下意识垂眼,压根不敢抬头看,闵灵好歹是新风尚的老经纪人了,论资历萧退之就算再出名在公司也是压她一头的,顾忌这点,她料定萧退之不会对她动手,理不直气也壮的怼了一句;“公司严禁带畜生进门,他咬我我还要任由他咬吗?”
“畜生?”萧退之眼里划过一抹凌厉,倏地抓住了闵灵的衣领摁在墙上,“我把你耳朵割下来喂畜生怎么样?”
“你......”闵灵脸色苍白,殊不知自己腿早就软了,还没等她说完,一记耳光落在了她脸上,闵灵扑通一声给萧退之跪了下来。
她身侧的女艺人离得近,害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然而她也没有幸免,萧退之一如传言那般睚眦必报。
林错错看到萧退之打人别提有多解气了,但是作为合格的经纪人,她这个想法是不对的。她往周围一扫,果然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她清了清嗓子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吧,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我也是。”
一群人议论纷纷,自顾自的回归自己的工作岗位,没办法,萧退之手底下的都是老人了,萧退之护短是有目共睹的,更重要的是她绝对不会动辄克扣员工工资。
“你们......”闵灵捂着脸,巴掌印几乎遮不住,她的半边脸火辣辣的,可想而知力气肯定不小,满腹委屈和不满在接触到萧退之冰冷的脸庞尽数咽下。
萧退之在出门之前就往保安室打了电话,这会儿几十个保安浩浩荡荡乘坐电梯上来了,“萧小姐。”
“这两个人无故进入我的私人场所,翻我的东西,打我的猫,在屋里装针孔摄像头,你们说,怎么处理?”
“什么?针孔摄像头?”林错刚才还是幸灾乐祸的状态,听到后话立马坐不住了,眼里满是愤怒;“闵灵,我敬你是公司老人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把主意打到之之身上老娘让你牢底坐穿!”
她这话可不是说笑,休息室是私密场所,万一拍下点什么不好的东西,萧退之的花路就毁于一旦了。
保安公事公办的态度;“报警处理。”
闵灵心脏一颤,“别报警,这都是误会,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们了,错错啊.......”
林错打断她,字句珠玑;“闵小姐,我们可不熟。”
闵灵因为偷税被拘留,而她新签的女艺人因为偷盗罪也进局子了。处理这个案子的是宋砚时带的第三支队祁许负责,食人案转到了飞燕门,他今天是年后第一天上班,第一个案子就跟自家老大有关联。
那个女艺人偷了萧退之的创作U盘,涉及商业资料,犯罪程度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
做完笔录祁许便准备收拾一下告退,萧退之怀里的猫突然凑到了他面前冲他叫唤。
萧退之也有几分诧异,宋砚时自没有魂之后胆子就小得要命,又怂又软,根本不敢在除了她以外的人面前放肆......
“祁队长,你身上是不是有猫薄荷?”
“嗯?嗯。”市局的流浪猫太多了,以至于几乎人手一盒猫薄荷和小鱼干,猫薄荷是猫类的精神鸦片,宋砚时讨要也不奇怪。
宋砚时得了猫薄荷兴奋极了,叼着小盒子蹦蹦跳跳回到萧退之怀里,她哭笑不得打开;“不好意思祁队,改天我请你吃饭。”
“小事,我先走了,审判结果出来我发消息告诉你。”
“辛苦你了。”
楼下,祁许上了警车副驾座,驾驶座的易瓷满脸好奇逮着他问;“怎么样了祁副,老大怎么说?需不需要我们公报私仇???”
“.......”要不是他在开车,他都想往他脑袋来两拳,这话能随便说吗?
祁许忍了忍,语气尽可能平静下来;“老大不在家。”
“怎么会,他不在家又不上班还能去哪?”
“我怎么知道。”宋砚时的行踪向来神秘,十天半个月不在市局也不算什么,电话失联倒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