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萧退之撤下了所有关于宋砚时的微博,CP粉心死如灰在评论区开骂。
林错不让萧退之上微博影响心情,自己却被一条条评论气的不轻。
任光年知道后找营销号宣传萧退之的新专,比起恋情,更多粉丝还是尊重萧退之的选择把重心放在新专辑上,萧退之这张专辑的名字叫宋砚时,临时改名是不可能了,在一起过,好聚好散也未尝不可。
月有阴晴圆缺,何况是人呢?
“任光年,你做好了吗?怎么那么慢?”
“来了来了。”
“任光年,你别乱动我护肤品,都找不到了。”
“要什么?我给你找。”
“算了,不要了。”
任光年脾气很好,找出她平常用的最频繁的面霜,“我给你涂。”
林错错皱眉;“太凉。”
他把面霜拍自己脸上,把手搓热了再给她涂。
“任光年,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我?”
任光年神情一滞,拧紧面霜的盖子,又开始给林错抹身体乳,“没有啊,怎么那么问?”
“你粉丝说上午在商场看到你了?你上午不是说在公司谈合作吗?”林错怀了孕之后脾气阴晴不定,时好时坏,可也不傻,任光年以前也就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现在干脆把东西搬过来了,好歹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他工作可没闲到可以随时随地来接她吧?
“我去商场买东西。”
“买什么了?”
“也没……”林错一个眼神,任光年秒怂,起身去换衣间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红色的锦盒,“我去买宝宝的镯子了。”
镯子只是顺带,他本意是得赶紧跟林错求婚,不然过几个月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她肯定又会不开心。
“还挺好看的,是不是太小了。”
“不小,刚出生的孩子手都很小。”
“也是。”
任光年成功蒙混过关,为自己的机智捏了把汗,刚怀上宝宝还不稳定,林错少有孕吐,吃话梅可以克制反胃,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很不安,她一醒少不了折腾任光年,非得要他唱歌,不唱就踹他肚子。
任光年也不抱怨,在心里盘算着等着小家伙出来之后一定要教教他怎么做人。
迟昭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他始终低估了萧退之的富有,这种房子他倾家荡产也买不起。
迟昭先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边,至于私人空间,他也没有资格进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顾厌下午下班去接景喻放学,一大一小手牵着手进门,“厌哥哥你吃一颗。”
“现在想起我了,小没良心的。”顾厌弯下腰,叼走了两颗。
景喻看着剩一颗的糖葫芦皱眉,似乎还很嫌弃的意思。
“厌哥哥好讨厌!”
顾厌哈哈大笑,很有优越感,输入密码进门。
门口放着一双男性的白色运动鞋,目测鞋码是四十四,宋砚时死了,家里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符合要求,这座别墅的安保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现在还有那么礼貌的小偷?
“喻喻,你现在出门去墙角躲着,我没有让你进来不准进来。”顾厌抽出墙角的雨伞,警惕的往屋里走。
“好。”顾厌那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乖乖躲着不添麻烦就是最好的帮助,这一点景喻很清醒。
迟昭把屋子打扫的差不多准备做饭,酸菜鱼得用高压锅小火慢炖比较好吃,他拿起刀把鱼开膛破肚,然后把鱼肉切成一小片,每一片的厚度和大小十分均匀,等水煮开了之后再分别加入调味料。
其他菜比较简单,切好之后放在盘子里,等家里的小主人回来再开煮也不迟。
顾厌嗅觉很灵敏,走到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酸菜鱼的味道,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确立在宋砚时身上,可他不是死了吗?
厨房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顾厌屏住呼吸,然而,并不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但那双眼睛,过分的熟悉。
蓝眼睛的人并不多,但是作为白灵猫,眼睛的成色也和正常人类不一样,顾厌对他的感觉很熟悉,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他是宋砚时,可如果他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萧退之的安排吗?但他并不觉得萧退之是那种因为相似而找替代品的人,可是不能否定的是,他的确是因为一些原因公开了与宋砚时和平分手的微博,如果不是另有原因,萧退之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呢?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
这就是原因吧?
他要叫他什么?
他该说什么?
迟昭认识顾厌,却不懂他眼里诸多复杂的情绪是因何而来,出于礼貌先行打招呼,“你好,我是萧退之请的生活助理,迟昭。”
说好听点是生活助理,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保姆。
大概是自卑心理在作祟,迟昭越来越不懂萧退之为什么要死缠烂打让他过来,明明这些琐事随便找个人来都可以做,哪怕是面前这个人也是可以的。
顾厌和萧退之在乐坛占了半壁江山,他们从默默无闻走到大红大紫,凭的可不是好运和热血,他们一步一脚印走过来,见证者多不可数。
萧退之分手的新闻铺天盖地,他在浏览器找个东西都能看到置顶的微博,占据了热门榜单第一,普通的艺人根本无法做到如此,宋砚时死了,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宣布分手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们过去种种的亲密关系和相关记录难道是假的,炒作吗?
显然不是的。
萧退之不需要炒作也可以很火的,她不需要用恋情博关注,求同情,她有的是能力让很多人折服,所以她应该,是真的因为他。
迟昭并不想介入萧退之的生活,可是她已经死拽着他走进来了,不管他认不认。他欠她的钱必须还,但他短时间内还不起,不管她需要他做任何事,他都可以。
顾厌迟疑不定,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伸出手回应他“你好,顾厌。”
宋砚时的离开对他打击很大,但他不可以因此颓废太久,因为萧退之会比他更难受。
他怎么舍得萧退之难过呢?
“你们那么快就握手了啊,我还以为免不了一场恶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