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要是现在扒了你的衣服,你是不是就要报警?”
“没必要,我同意你袭警。”
萧退之挑眉,锐利的眉眼带着揉不开的笑意,她倾身将宋砚时压在身下,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
差点忘了,宋砚时还是警察呢。
房间里只留了睡眠灯,光线不足,却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呼吸交缠,掩盖了不安的心跳。
萧退之故意撩拨他的耳朵,笑容狡黠;“你叫的可真好听。”
她故意的。
宋砚时现在是真的怂,被压着也是无动于衷。
“义父,我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在床上玩一个游戏,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棽……”
宋砚时没拦住,眼角嫣红,呼吸急促,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真的不恨他了吗?
萧棽死在他眼前的画面在他脑子里轮回上演,在被推上高潮的时候,宋砚时推开了萧退之,桃花眼满是慌乱和害怕,他扯过被子,“我……没准备好,下次吧。”
“义父,我不会勉强你,如果跟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心惊胆战,那我们就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在那之前我们可以不做任何亲密的举动,但你必须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之内,行吗?”萧退之退了一步,破碎的星子从她眼睛里陨落。
“棽棽,我,别哭……对不起……我现在准备好了,我不退就是了,别哭了。”
“真的?”她哭了,她装的。
“……”
宋砚时的退缩在萧退之看来是缺乏安全感,然而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安全感才会多一点,萧退之想身体力行告诉他,她这次的选择。
一夜荒唐,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散,三月天已经不再下雪,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义父,几点了。”
宋砚时手蒙着她的眼睛,声线带着刚睡醒的气泡音,温柔又缠绵;“还早,再睡会。”
萧退之转身闯进他怀里,下巴蹭了蹭他的颈部;“义父,我想吃你做的鹅肝,牛排,鱼子酱奶油鸡蛋......还有剁椒鱼头,红糖糍粑......还有还有......你的尾巴别乱动......”
“棽棽,我还想......”
昨晚去了一趟地界,留给萧退之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中午,他们单独约了任光年。
任光年以出门见客户为由没带林错错一起,昨天和宋砚时对话之后他的心里就很不安,他总觉得宋砚时或许知道了自己做的事。
“你们那么早就到了,要吃点什么,我请客。”任光年没有自乱阵脚,一如既往的好客。
但这次萧退之并不领情,冷下脸开门见山;“任光年,我以前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林错,现在我发现,你是真的蠢。”
“之之,我现在同样爱她。”
“但是你在伤害她!”萧退之拍桌爆发,字字珠玑:“你知道亡灵蝶是什么东西吗你就敢用在身上!”
任光年神情淡然,唇角掀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原来你们今天找我,是因为这件事呢。”
宋砚时掐断了包间里的监控,也试过了隔音程度,不管他们这边是不是杀了人外面也不会听到。
亡灵蝶控制了任光年的脑神经,现在的他,不完全是他,在旁人触犯到他的底线时,他会不由自主的伸出身上的刺保护自己,哪怕刺伤他在乎的人。
“爸妈,你们都不愿意接受错错是吗?”
“这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你们不能在一起,你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但就是不能是林错错。”
“凭什么?”
“你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可以瞒着所有人,但是一旦孩子出生,这个秘密你瞒得住吗?”
“那就不要让这个孩子出生,我可以不要孩子!”
“任光年,你真的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任光年,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们!”
“爸,妈,太晚了,如果你们不能接受错错,那我,不能再给你们尽孝了。”
“任光年!你住手,住手!我们答应你!”
宋砚时看到这里,大概已经摸清楚了大概情况,以死相逼,够狠的。
“我只是爱她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和错姐的感情,一开始就是错的,血亲结合,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知道亡灵蝶为什么叫亡灵蝶吗?因为它是给死人用的,你以为错姐肚子里怀着的真的是个孩子吗?我告诉你任光年,解决办法就只有一个,要么你死,要么错姐死。”
“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你回去之后盯紧错姐的动向,最好不要让她吃生肉。”
任光年身躯一震,脸色煞白,他不敢相信,落荒而逃。
他没走多久,菜上了,宋砚时的手机也响了,周朝打过来的,他和谢如絮正在追踪任光年,他去的方向,果然不是别墅。
“任光年会出此下策,说明背后的人可信,他在用命下注。”宋砚时剥好了一只虾,沾了调料酱投喂萧退之,萧退之吃的理所当然,她说;“爱过了头,就不是爱了,是欲求不满的心理机制。如果是你,你……哦,你会打断我的腿……”
“……”宋砚时不敢吭声,这事他确实做的禽兽不如。
萧退之怕他多想,凑到他唇角亲了一下,“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是你想出轨我打断你的腿。”
“咳咳…电话没掐断。”
撒狗粮就算了,还是限制级的。
“说真的,任光年以前倒也不是这样的,你诈死那几年,我很羡慕错姐身边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人陪伴,可是对于家庭不幸的错姐来说,他太刺眼了。”
不是所有人都向往光明,有的人喜欢缱绻在黑暗里,林错就是后者。
“阿时,如果任光年真的为错姐去死,那我们就帮帮他,好不好?”
“我听你的。”
任光年去见了一个人,两个人交流片刻就打了起来,论战斗力,两人不相上下,任光年出来的时候脸上挂了不少彩,嘴角渗出了血,他坐在车上,哭的歇斯底里。
周朝和谢如絮兵分两路抓捕另一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身手不错,手臂变成藤蔓抓着外边的树就飞出了窗户。
底下守门的谢如絮目瞪口呆,‘好家伙,还碰上树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