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清不解,在马车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为难起姒陌归了。
毕竟一起喝过酒,好歹算是有交情的人了,赵明清此时出声了,“姐姐这莫非还要搞一个规矩?”
她的视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莫非以后来迟的都要略施小惩一番?”
被她视线扫过的人都低下了头,特别是之前就被惩罚过的李如刘孙好两人更是一个瑟缩。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以后天天都排在前头来。
“是我们来早了,刚才还担心母后还在休息呢。”
赵明风出声道。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灿儿着想,就这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的毛病,自己可不敢保证次次能叫她起来呢。
李如看了一眼曹太后不敢说话,只是面上却露出赞同的神色。
曹太后却转头询问了钱清禾的意见。
“清禾怎么说?”
钱清禾睫毛眨了一下,看了室内都不赞同的表情道:“姒长公主毕竟不是商兹的,定然会许多商兹没有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姒陌归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继续说:“我们也不说是惩罚,权当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了。”
她呆楞着眨了眨眼睛,看见姒陌归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大公主赵明清从来都不是一个为难人的性子,况且大公主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姒长公主并没有显现出丝毫怒气或者情绪波动。
或许更多的可能是大公主说的话恰好合姒长公主的意,虽然不知道长公主是怎么察觉到的,但是也不妨碍自己顺手帮一把。
父亲说了姒长公主是自己人。
姒陌归倒是没怎么纠结钱清禾这在别人看来是落井下石的行为举止,反正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不等曹太后开口她就装模做样的叹了一口大气:
“原本我这特意为太后娘娘准备的节目如今看来却是刚好用来赔罪了。”
曹太后:“哦?陌归原本就准备了节目?”
“是呀,只是如今投机取巧用来当作赔罪的惩罚,不知太后娘娘允不允了。”
姒陌归冲着赵明清俏皮的眨眨眼睛,示意自己早有准备。
赵明清瞪了她一眼,自己是白担心了。
不对,谁担心她了,不过是还她昨日冒着寒风爬上山顶陪自己喝酒的情罢了。
“允你投机取巧一回。”曹太后笑了。
今日她的心情还是挺好的,昨日在朝堂上赵明月竟然又用第一日的老办法来处理朝政,自己都说了有些事可一不可再。
等着吧,就算自己放权给他他也没本事掌权,不出半月定然有大臣看清赵明月这个赵王的本事,到时候就是自己重返朝堂的时候。
等到那时,第一件事就是······
不行,还是得赶紧让人生出个皇子才行。
姒陌归低声吩咐几句冬舞施礼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有人抬着一个大屏风放在殿门口。不一会儿姒陌归就走到了门口。
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小人。
看服装大概看出一人是男一人是女。
男的跳了几下突然手上举起了什么东西,随即就有人道:“小姐,您的东西掉了。”
随即是两人的相识、相知、历尽艰难成亲。
再之后妇人的肚子鼓起来了,似乎是怀孕了。
男的进家门突然跪下,“娘子,为夫对不起你。”
随即是女人拉她起来,“男子汉,对不起我不要紧,要对得起太后、对得起王上、对得起朝廷。你且安心投身军营为国效力。”
“好男儿当太平时卒于文案、战乱时马革尸还。”
“啪啪啪”三声巴掌声响起来,“好好好,好一个太平时卒于文案、战乱时马革尸还。”
伴随着声音进来的是赵明清穿着红色绣五爪金龙的身影以及整整齐齐的“王上圣安”的声音和膝盖跪地时衣服的摩擦声。
“王上。”
“王兄/弟。”
几人齐齐起身,只有曹太后端坐着老神在在的不动如山。
“母后。”赵明月弯腰拱手。
“王上怎么来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坐立不安,现在宫里都知道太后娘娘和王上不太和睦,现在王上来了太后娘娘也不复往日的欣喜与热情了,反而冷冷地问一句怎么来了。
所有人都怕两人又吵起来,听说朝堂上的事太后娘娘和王上两人都没讨到好呢。
幸好她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赵明清恭恭敬敬地道:“上完朝突然想起好几日没见母后了,所以就来了。”
“王上不是昨日才来过吗?”曹太后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他。
赵明月也不恼怒,嘴甜道:“那可能是孤一日不见母后就恍若三秋了。”
“若非如此只怕还看不到姒长公主的精彩演出呢。”他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到姒陌归的表演上:“看来母后果然旺孤。”
曹太后冷笑,可不是旺他吗,辛辛苦苦经营的皇庄就这么被他要走了不说,现在连朝政都被他抓在了手里。
能不能握着是一回事,反正现在不在自己手里就是不得劲。
“对呀对呀,阿归妹妹的这个表演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赵明清赶紧顺着赵明月的话说下去。
看完表演赵明灿又精神了起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皮影戏?”
姒陌归颔首,“是。”
“我商兹竟然没有这种精彩的东西,真令人遗憾。”
说到诗书礼仪赵明灿不得劲,说到吃喝玩乐她可就了如指掌了。
“当初我曾在宫外见过一次,只是没几日那人就走了,说是商兹太冷了,手指不灵活,皮影戏的精髓表演不出来。”
说到这里赵明灿还叹了口气。
商兹地理环境真的恶劣。
“皮影戏确实要求手指灵活。”姒陌归道。心里却想:商兹虽然天气恶劣,但是在这严寒中训练出来的兵也身强体壮,十分精壮。
“不知我这表演可令太后娘娘满意?”
曹太后:“满意满意,真希望你多晚来几次,哀家倒想多看这皮影戏几次。”
“母后若是相看让姒公主多表演几次也就行了。”赵明月轻松道。
“胡闹,姒公主身份尊贵,哪能天天给哀家逗趣?”
“既若此,不若孤去学了这手艺来献给母后,只是不知姒公主收不收孤这个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