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的好妹妹,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也不掺和,顾棠这个人好不好,到底是不是你终生托付的人,这都应该由你自己决定。”苏沐又摸了摸傅容的脑袋。
傅容嫌弃的躲了躲:“大哥,我寻思着我也不是那猫,你老摸我脑袋干嘛?”
苏沐被气笑。
“这不和那野猫挺像,浑身都带刺儿。”从来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性子,干什么都依着性子来。
真是不委屈自己。
傅容暗骂一声:“滚,你才是野猫,你们全家都是野猫。”
“我们全家不也有你吗?这还不是承认自己就是野猫?”
苏沐这一套逻辑下来不加思索,怼的傅容瞪大了眼睛。
“……”你赢了,我无话可说。
苏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眸色沉了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和苏魅搞得那件事儿,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傅容呆愣的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应该,大概,也许,没有吧。”
苏沐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疼!”傅容打掉了苏沐的手。
苏沐气笑:“你还知道疼?做事也不知道谨慎点!”
顾府——
“公子,今日见到五姑娘了?”
顾剑替顾棠脱掉外衣,紧跟在后面,跌跌不休。
顾棠后头,斜睨了一眼顾剑:“你话也太多了。”
“哦!”顾剑自觉的自从和苏家五姑娘接触的多了之后,他这个沉默寡言的人,也变得啰嗦起来。
确实话多了不少。
公子一向不喜欢话多的人。
他当时之所以能成为公子的近卫,就是因为他话少。。。
顾剑悄无声息地闭紧了嘴。
“你怎么不说话?”顾棠抬眸逼问。
顾剑嘴角抽了抽,手里的剑差点没拿稳:“不是公子让属下不说的吗?”
这届公子怎么那么难带?!
“……咳咳!”顾棠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你先下去吧。”
顾剑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关上门退下了。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明日便要正式出发去漠北查案了,也不知道这件事又隐藏着多大的谜团。
顾棠点上熏香,带着这点迷惑陷入了梦乡。
梦里——
苏沐和傅容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顾棠看着傅容依偎在苏沐怀里,苏沐还嘴角带着笑意,温柔的抚了抚傅容的脑袋。
……
他今日本是想找傅容讲个明白的,可在苏府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傅容。
好不容易看到傅容,还是傅容娇俏的依偎在苏沐怀里。
他看了半天,两人都没察觉,还在上面打情骂俏。
他当即气回了家。
第二日——
顾棠单独坐上一辆马车,带着的三个新竞选上来的官员坐一辆马车。
“公子,可是要等等五姑娘?”
顾剑看顾棠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也迟迟不走,这才出口询问。
顾棠立马狡辩:“本公子就是在这吹吹风。”
“这大热天的,哪来的风?公子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分明就是想着五姑娘。”顾剑抬头看了看天边的骄阳,觉得十分燥热刺眼。
“咳咳,启程。”顾棠尴尬的咳了两声,便吩咐下人启程。
此刻骄阳胜火,天热的厉害,马儿被晒得有些疲倦。
那些陪从的士兵,确实挺直了腰板,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丝毫不敢懈怠。
顾剑看了四周一眼:“启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顾棠闭上眼睛,还说什么随我去漠北,可能就是随便说说吧。
罢了,若只是一时兴起,我便在是挽留,也不过是南辕北辙,又是一场悲剧罢了。
“等等,顾棠,等等!”远处,一个女人骑着一匹红枣马,身穿一身红色劲装,头发高高挽起,带着简单的金步摇,耀眼夺目,张扬肆意,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了她身上。
顾剑看清来人是傅容,立马挥手让他们停车。
顾棠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到底是期待与傅容一路同行,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此刻他手足无措。
能做的就是漠不关心。
“五姑娘,快些上车吧,天热的紧,别晒坏了。”顾剑和傅容早就熟了,见是她来,立马掀开了顾棠马车的帘子。
傅容笑了笑:“我这红枣马就劳烦你照看了。”
她朝着顾剑眨了眨眼。
傅容上了马车,就瞧见顾棠捧着一本书,若无其事的模样,她看着更来气了。
刚坐下,就听见顾棠阴阳怪气的说:“顾剑,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谁让她上我的马车的?”
顾剑也不知道他家公子在别扭啥,明明就喜欢五姑娘喜欢的紧,还非得装出一副贞洁玉女的样子。
“公子,以往五姑娘都是和你同乘一辆马车,况且别的马车也没地儿了。”顾剑不以为然。
依照他们公子这个直男劲儿,估计等到他重孙子都抱上了,他还成不了婚。
还是得他来帮一把。
顾棠瞟了一眼傅容,正经道:“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传出去对本公子……”的名声有影响。
“瞧瞧你那副贞洁玉女样儿,本姑娘也不稀得碰你。”傅容撇了撇嘴,钻出了马车。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死鸭子嘴硬。
“五姑娘?这天气炎热,您怎么出来了?”幼澜看着自家小姐,疑惑的脑袋瓜都冒出三个问号。
傅容刻意提高了音量:“有人怕自己名声受损,我这不要成全了贞洁玉女的心愿么?”
傅容阴阳怪气的说着。
“五姑娘,您别往心里去,我们家公子就是个臭脾气,人还是很好的。”顾剑摸了摸脑袋,看上去有些歉意。
傅容没说话。
好个屁!
“噗!”幼澜却是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顾剑本就生得憨厚:“姑娘笑啥?”
“你这人倒是真的有趣。”幼澜笑着说。“可比你家这木头桩主子有趣多了。”她压低了声音。
她如今在傅容身边待的久了,别的什么没学去,就是这张扬跋扈,她学了个两成半。
她觉得顾剑这人着实憨厚。
“姑娘叫啥?”顾剑看着幼澜捂着嘴笑,有些出神,没头没脑的就问出了这句话。
幼澜笑的更欢了:“你当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在下顾剑,失礼了,姑娘。”
他拱了拱手,行了个平辈之间的礼。
幼澜笑着,也回了一礼:“五姑娘的贴身侍女,余幼澜。”
(To be 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