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回去的路,钱双双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涕泪横流。
“双双,往后切不可再做此事。”聂尌黑着脸,但见他笑的这般肆意,又不忍心斥责她。
“知道了,知道了。”钱双双无所谓般的摆摆手,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恶趣味,整蛊嘛,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往后她到要看看那人如何嚣张。
也不对,估计有好几天他都不敢出来见人了吧,毕竟那样的淤泥,敷在脸,就算不会让他的脸过敏什么的,她自己应当也会洗的脱一层皮吧。
想到这里,钱双双又觉得好笑起来。
他早就想对付对付她了,成天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嘴说的话,确实句句要人性命的刀。
实在是太绿茶了,她就是看不惯。
说她凶狠也好,恶毒也罢,反正她不能让想要害她的人,还能心安理得的睡好觉。
估计陶盈菲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睡得踏实了。
这样也好,她本来就该没有好觉睡。
她一路都扬着笑脸,开开心心的回到了聂府中。
就连看到聂尌也跟着进了屋子,钱双双都没觉得有什么了。
“这次还要多亏你啦!你可不要说出去哦,因为你也是帮凶呢。”
钱双双坐在床沿,心情愉快地晃着两只小脚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聂尌。
聂尌看她笑的开心,不由得也开心起来,他走到床边坐下,坐在了她身旁的位子。
“你不生气了吗?”
“虽然这气没有完全消掉,但我已经不生你的气啦,毕竟这次整蛊,还有你一份嘛。”
这样,她就不怕他去告密了,而且,确实也多亏了他,事情才能进展的这么顺利,复仇计划才能如期举行。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嗯,不生气了。”
“那夫人可还想与我和离?”聂尌真挚望着她的眼睛,眼中完完全全只有她一人。
钱双双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她只能别过脑袋去,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暂时就不了。”
虽然她说的是暂时,但聂尌还是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经很晚了,聂尌便自己去厨房装提了水,先钱双双洗漱了一番,然后自己也洗去一身的泥土。
等到他从浴房中里出来的时候,钱双双已经躺在床里侧了。
他只犹豫了一会儿,就走到床边,想要掀开被子躺下去。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刚触碰在被子时,一只纤细的手臂就搭在了被子,那意思很是明显。
钱双双闭着眼,但手却是异常的用力,死死的按住身旁的被子。
“双双……”聂尌轻轻的唤了一声,在这样静谧的夜色中,竟然温柔的像是要溢出水来一样。
钱双双仍然闭着眼,但她开口说道:“不准你睡在床,虽然你将功补过,但是过大于功,所以你不能睡在床。”
聂尌苦笑了一下,随即他手转了一个方向,没有再去,要掀开被子,反而是抱着被子放在了地,离床铺很近的地方。
“那我就睡在这儿,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钱双双没有再回应,仿佛真的是睡着了一样。
但她那并不均匀的呼吸出卖了她。
聂尌也不拆穿,他躺在地,天气越来越炎热,一床被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冷。
可是曾经睡在床过的人,抱着那样柔软的身躯,睡过的人,又如何能习惯这样一个人的孤冷?
但钱双双已经是让步了,否则她都不会让他进到屋子里面来。
而床的人却开口道:“既然如此,要是有人半夜三更的偷到我房里,想要吓我,那你可得保护我了。”
聂尌唇角勾起,他说:“我一定会保护夫人,绝不让宵小之辈靠近夫人半步。”
钱双双听他这么说,一直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嘴唇也不由自主的勾起。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安全的港湾。
她抱着被子,往被子里拱了拱,打算安心睡去。
可她似乎觉察出了他话语中的不对的地方,她后知后觉的说道:“你在骂我?”
“夫人此话何讲,我怎么会辱骂夫人呢?”他现在只是不想让她生气而已。
“你刚才说的话,不是在暗示我是个宵小之辈吗?也难怪,其实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你觉得我是个偷鸡摸狗的人,对不对?”
“夫人,你若是如此说,那为夫,我也是一个宵小之辈罢了。”
“我管你是不是,反正我不是。”她才不会承认她是一个偷鸡摸狗的人呢。
“好好好,夫人不是,为夫是。”聂尌有些无奈。
“对,你就是。”钱双双撅起嘴角,硬气的说道。
经过这晚的相处,钱双双对聂尌心里的芥蒂也少了许多,她看着躺在地的聂尌,不由得询问他:“你后不后悔今天陪我走这一遭?”
聂尌没有说话。
钱双双就知道他一定后悔了,她看向床顶,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心思歹毒的恶毒女人呀?”
“不会。”
“真的?”钱双双有些不相信,毕竟要是单纯看他今天晚做的事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她是心思恶毒的女人。
“你不过是想为自己出一口气罢了,他想要娶你姓名,而你只是不轻不重的惩罚她而已,我觉得在这层层面你做的并不过分。只是,表妹毕竟是女孩子,乍然受到了惊吓,估计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活在阴影里了。”
“那是她活该。”钱双双愤愤的说道,“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天天打一些歪主意,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取我的性命,就是因为她想替代我,成为你的妻子。”
“夫人,表妹她还未出阁,此事就不要再提。”
“为什么不能提?只是提一下而已,我只问你,要是我以后和你和离了,你会不会娶她?”问完了之后,她又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反正你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她,因为我看她不顺眼。”
“夫人,此生为夫只娶你一人,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妻子,切莫再说什么和离不和离的话了。”聂尌急急的说道。
钱双双张口想要争辩什么,但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就不再跟他在这面争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