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少女脸洋溢着明媚的笑容,让人直觉的不想拒绝她。
但是,“昨日,父亲已经教育过我们了,我又岂能再带你出去,去各种险峻的地方。”
“不危险的,不是有你在吗?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如果我只是在家里的话,那你又怎么能算是保护我呢。”
她见聂尌还是不说话,又见他们还处在大理寺的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挺多的,于是便拉过他,走到了一旁的摊位。
她四下左右看看,见没人才,又低声的说道:“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公公他又怎么会知晓呢?昨天我也不是特意去告密的,只是想着把证据给公公而已。”
聂尌也没问他为什么证据会交给聂传钦,他看着她,她的手背还能看到隐约的划痕,是昨天去到山涧里的时候,被树枝,草叶划伤的。
“别再以身涉险啦,乖乖回去等我回家,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钱双双看他的眼神落在他的手背,她瞧了一眼,恰好瞧见了那道道的伤疤,于是他又说道:“你要是不带着我的话,那我就只能自己去了呗。”
说完她像是在思考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想想啊,今天去哪里好呢?要不还是去那山林里头翻一翻吧,也许还能找到些什么也说不定。”
聂尌见他虽然自言自语,但声音说的大说的大声,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他无奈摇头叹息,“罢了,走吧。”
钱双双当即笑开了花,跟在聂尌身后。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录香坊。”
“哦,去那里做什么,是又有什么发现吗?”钱双双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偏着脑袋望着他,好奇的问道。
聂尌确实直视着前方,“不,她才是背后想要害你的人。”
钱双双没有问这个她是谁,其实钱双双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的,只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她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想要害她。
“那你觉得,她会是凶手吗?”
聂尌却是摇头,只说了句,“不是。”
便不再往下说。
钱双双也闭了嘴,跟着聂尌来到了录香坊。
到录香坊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有四个官兵,皆是神情肃穆,手持兵器,站在门口处。
见到聂尌,他们向他行礼,“大人。”
聂尌微微颔首示意,他看了眼里面,问道:“可抓捕归案了?”
“人还在里面。”
“好,跟我来。”聂尌率先走着。
钱双双知晓,他这句话应该不是跟她说的,但她还是跟了去。
白日里的录香坊自然是没什么人的,所以在官兵们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一阵骚动。
“几位官爷,都是来寻酒作乐的不成?”希娘见这么多人来,而且各个都是来势汹汹的模样,内心知晓是来找麻烦的,但面还是维持着笑面虎的模样。
“可有一个叫香娘的人,如今她人何在?”一个在前头的官兵面还是一副庄重的模样,半点也不吃希娘这一套。
“在的在的,可要老奴把她叫出来?”
“还不快去,把她叫出来!”
等到香娘出来的时候,见到这样一副阵仗,丝毫没有被吓到。
她表现的很是平静,仿佛面对这些官兵,就像是在面对着普通的香客一样。
然而,更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当大理寺说出了昨天晚那个刺客是她派出来的后,香娘竟然当机立断的认罪了!
事情的进展太过迅速,以至于钱双双一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还是一头末展的案件,怎么一下子就破了。
“香娘是怎么说的?”钱双双迫不及待的问着聂尌,审问香娘的结果。
虽然她因为聂尌带着,能进到大理寺,但他嘱咐了她不能乱跑,否则会被人抓住,她就没再出去,只能安心又焦急的等在这儿。
“她承认说是她派人要暗杀你的,因为你在查着这件事,而且仿佛还知道了很多,所以,她就想要将你永除后患,只是没想到,被你识破,抓住了她的心腹。”
聂尌缓缓的说着,这些听去就像是编造的谎言。
“然后呢?她有没有交代她是怎么杀害娥娘和沈大梁的,又是为什么?”钱双双却是仔细的听着,不放过每一句话里的信息。
聂尌又继续说道:“她曾经有一次出门的时候,撞见了娥娘,虽没有发生口角,但是娥娘对她单方面的进行了辱骂,她因此怀恨在心,直到月,才实施了计划,将人杀害,伪装成自杀的模样,又担心事情败露惹火身,就伪造了证据,嫁祸给了沈平。
至于后来的沈大梁,因为被看到了刺客的脸,她原本也是想杀了他的,但是沈大梁成日里被他的媳妇看守着,没有下手的机会,且她看沈大梁也不像是个会把那天的事说出去的人,她渐渐的也就放了那份心思,只是没想到,我们用了一点办法,”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看向钱双双。
当时她用的什么方法,自也不必说。
钱双双的注意力都放在香娘的陈述,见聂尌没有再继续讲下去,连忙催促着他,“然后呢?”
聂尌见她比其他人还要认真聆听的模样,不由的轻笑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说道:“她见沈大梁把那日见到她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于是便决定将他杀害,并且也不能让你我二人也活下去。她知晓我不是轻易就能抓住的人,于是便将目光都转到了你的身,决定先对付你。”
“除了这些,还有呢,她当日是如何杀害娥娘和沈大梁的,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人分两人的呢?”
她看着聂尌,见他眉头皱起,想必他心中一定也是又疑惑在的。
他说:“先前她也说了,派出去的事刺客,那日是她抚琴的,她则是派下杀手前去杀害娥娘的。”
“可是,既然是派出刺客去暗杀,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又设置这么多的疑点?”钱双双实在想不明白。
她说:“为什么不直接像杀害我一样,那般大胆了,我还是聂府的人,怎么也该比杀害娥娘要麻烦一些吧,怎么到我这就这般利索了?”
还有,钱双双不明白的点,“既然只是派出了刺客,沈大梁看到的也是刺客的脸,何必赶尽杀绝。”
这不自相矛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