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原本破旧的公寓变成了废墟。

木槿沉默地看着，普通的凡人拥有了神明的元素力量，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迫使神明对必须永久遵守的契约做出了改变。

“你没事吧？”吴晖小心翼翼地靠近木槿，向她伸出一只手。

木槿摇摇头，握住吴晖的手，“全身酸痛”的她借助吴晖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谢谢。”

吴晖收回手，摸了摸头，小声说道：“是裴哥救的你，我......你不用谢我。”

木槿咳嗽两声，虚弱地倚在柜子角上，看着一个黑发的男人凛冽地开枪，打爆壁虎的头，血液四溅，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姑娘支起一个水幕，笼罩在她和男人上空，鲜血顺着水幕滑下，没有触及他们半点。

壁虎倒地，尾巴尖还在抽动。

噗--

从壁虎肚子下钻出一个血人，他甩了甩黏在一起的头发，踢开脚边的碎肉，骂骂咧咧地朝女孩方向走去。

女孩狡黠一笑，一个巨大的水球在血人上空凝结，结结实实淋了血人一身。

“莫安娜，你有病吧。”莫明德抹掉脸上的水，将手里的晶核朝女孩丢去。

莫安娜接住晶核，“帮你洗个澡嘛，凶什么凶。”

莫明德走近，敲了敲莫安娜的脑袋，看向一旁的黑发男人，道：“裴夜，这是二阶掠夺者，它的晶核对你没什么用，我就给安娜了啊？”

裴夜无所谓地点点头，视线在壁虎眼睛上的菜刀上顿住，犹豫片刻，朝壁虎走去。

莫明德揽住莫安娜的肩膀，把她往木槿的方向带，莫安娜挣扎几下，挣扎不开只好放弃。

“你好，我叫莫明德，三阶水系异能者，这是我妹妹，莫安娜，二阶水系。”

木槿畏畏缩缩道：“你......好。”

莫安娜有些不耐烦，许是看到木槿满身白色的黏液。

莫明德朝裴夜的方向努嘴，“裴夜，就是他救的你......也是他丢的你。”

裴夜平淡地走近，他刚刚救下的姑娘此刻正怨怼地瞪着他，他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将手里的刀递给木槿，“你的刀。”

木槿颤抖着手，接过刀，放在身后的柜子上，“这个，不是我的，我从厨房捡的。”

莫明德笑道：“先别聊天了，先回扎营点，”顿了顿，看向木槿，“你，是打算跟着还是？”

木槿连连道：“我跟着你们。”

“也是，你一个普通人跟着我们更安全点......”

莫安娜狠命掐了一下莫明德的腰，莫明德吃痛地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莫安娜窜到裴夜身边嘘寒问暖，吹了吹口哨，跟了上去。

吴晖踱步到木槿身边，小声说道：“你好啊，我叫吴晖，和你一样，也是个普通人，你叫什么啊？”

木槿瞥了瞥前方脚步飞快的三人，提醒，“重明，我们掉队了。”

吴晖迟疑地问道，“需要我背你吗......我看你的腿受伤了。”

木槿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伤口，应该是刚刚在地上滚的那两圈磨破的，“可以吗？我身上......有点脏，谢谢你哦。”

吴晖小心翼翼地背起木槿，加快脚步，“没关系的，反正，末世，没有谁是干净的......你叫重明啊，是个好名字。”

木槿眼神暗了暗，轻声回道：“嗯。”

以前有句古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向神明祈愿的代价，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