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深跟着调查组的人员登船。

船上的舱室空间还算宽敞，透过窗户还可以望见大海。

环境也没问题。

让他不舒服的是，调查组人员与他之间的距离——

太近了。

上船后，对方就向他介绍了身份。

严绍，目前在海洋局特殊部门部门任职，也从事海洋勘探工作。

严绍审讯犯人一样盘问顾天深：

“顾先生，普通的开场白就不必要了，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请问你认识柳兰茵吗？”

顾天深公式化的回道：“认识。合作过。”

严绍：“你们私底下的关系怎么样？”

顾天深：“不熟。”

严绍：“约过吗？”

顾天深皱眉：“......没有。”

他有点怀疑这叫严绍的本职工作是狗仔。

看出他的不悦，严绍笑着解释：“顾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跟柳兰茵之间的亲疏远近，对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有很大的影响。

顾老师，你们正在拍摄的这档综艺节目，本来嘉宾的名单里是有柳兰茵的。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节目开拍前突然退出吗？”

顾天深略微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她的团队有发过声明，好像是因为她身体原因。”

“对。她是被人陷害，身体才出了问题。”严绍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顾天深诧异了一下后便明白了严绍的意图：“你们怀疑，是我做的？”

严绍：“作为替补她参与节目拍摄的你，确实有这方面的嫌疑。不过我们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我的同事们也去其他嫌疑对象那里取证了。

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第一，我并不是柳老师的替补。节目组在官宣嘉宾名单之前，就接触了我。

第二，一开始我和柳老师都在节目组的预选名单里。但节目组预算成本有限，同时启用多个流量明星，他们根本就支付不起酬劳。所以，节目组只能在我和柳老师之间确定一个，何况那时候我也没有答应节目组的邀请。

第三，节目组的嘉宾名单确定之后，柳老师突然单方面宣布退出拍摄。节目组这才又找上我救场，还为我临时更换了拍摄场地。”

说到这里，顾天深不解的打量严绍。

“第四，这样的案子，就算我有嫌疑，也不该由海洋局出面来调查我吧。”

严绍：“这件事，有它的特殊性。具体的细节，恕我不方便透露。”

顾天深陷入了沉思。

海洋局特殊部门......

难道，跟海族有关？

见他不追问还一副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严绍有些奇怪他的反应。

严绍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试探性的询问：

“顾先生，请问你知道海族吗？”

顾天深有点惊讶。

不过他不奇怪海洋局的人知道海族这件事。

“你七岁时落海，事发地点就在澎海，当时你声称是一条小美人鱼救了你，确有其事吗？”严绍调查过顾天深的过去。“所以，你相信这世上有美人鱼吗？”

顾天深沉吟半晌后道：“你刚才提的这三个问题，跟柳老师的事有关吗？”

“刚才我说的，不代表任何组织，纯粹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

严绍拿出一个手指形状的精密仪器，转动密码锁一样的齿轮调整时间，尔后戴上了一副很装逼的墨镜。

“顾先生，来看这里。”

严绍拿着仪器对准了顾天深的双眼，按动了一个类似快门的按键。

咔嚓！

仪器对着顾天深的双眼闪了一下耀眼的白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