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般全力以赴的对付步军,自然就给了骑兵很好的冲锋环境。
为首的吕布见到盟军如此不重视自己,竟然不分派一兵一卒阻挡骑兵冲锋,心中有些警惕,但是箭已经在弦,怎能容他不发?
当下也只能高声提醒身后的骑兵保持高度警惕,同时加快冲锋的速度。
只要能冲到盟军士兵的阵中,他们再有什么阴谋难道还能对这么多盟军士兵一起施用不成?
忽然,在吕布身边有一骑消失不见!
吕布心中一惊,连忙侧头看去,只见这名骑兵竟然落入陷马坑中!
坑内锋利的木钉瞬间将这名骑兵和他的战马刺的千疮百孔,眼看着是活不下去了!
而在这名骑兵身后,有些机灵的提前做好准备,或者纵马越过马坑,或者直接绕路前行;
但是也有些骑兵发现的晚了,来不及作出反应,直接步入了先前那位骑兵的后尘,和他一起在黄泉路作伴了。
与此同时,前冲的骑兵也不断有跌入陷马坑的,有的是踩到了新的坑洞,有的则是速度太快来不及绕路,战马又没能跳过坑洞,跌入已经出现的坑洞。
甚至吕布也遇到过一次陷马坑,只不过胯下赤兔宝马反应迅速,腾空而起,帮他有惊无险的越过了陷马坑。
只不过在他身后的那名骑兵,就没有吕布这么好的运气了,胯下的战马只是凡品,根本就没有躲闪的动作,连人带马直接跌入马坑,瞬间血肉模糊!
看着身边的士卒不断消失,吕布只觉得一股热血逆流而,直冲天灵盖!
当下一声怒吼,猛地一夹胯下赤兔,赤兔马心领神会,撒开四蹄,向盟军冲去。
忽然,一根绳索从地腾起,横在赤兔马肚子的位置。
是绊马索!
持索的士兵,时机选择的刚刚好。
刚好选在赤兔马前蹄跨过藏在地绳索,落到地面,后蹄正常腾空,明显高度不够的时机。
这也就是赤兔马是万里挑一的名马,即便是这种情况,它还是努力提高了后蹄的高度,勉强擦着绳索,越了过去。
但还是在落地的时候,没有落稳,差点将吕布晃下马去。
吕布死死地勒马带缰,这才没从马被甩下,但前冲地势头也被戛然打断,心中懊恼,回头想去杀了那几个持索地盟军士兵,不想他们一个个滑溜的像泥鳅一样,见没把吕布摔死,摔残,当即一边人放了绳索,一边人边疯狂跑路边收回绳索,吕布只是慢了一拍,就被这些人收了绳索,并溜得无影无踪。
吕布更气了。
而就在吕布被绊到的同时,身后高速冲锋的西凉、并州骑兵同样遭到了绊马索的袭击,前面刚脱离陷马坑埋伏的骑兵,刚刚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结果就被突如其来的绊马索绊倒在地,被身后同样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骑兵重重压在马下,轻则骨骼断裂,鬼哭狼嚎,重则脑浆四溅,血肉模糊;甚至有些还没出陷马坑阵的骑兵,面对陷马坑和绊马索的双重袭击,直接被行云流水的两连击一套带走。
至此骑兵的危机被彻底化解,五千铁骑,死伤超过五分之一,剩下的骑兵也没有前冲之势,灰溜溜的聚拢在吕布身后,等候命令。
忽然,又是一声鼓起,斜刺里杀出一支骑兵队伍来,这支骑兵胯下皆是健硕的白马,士兵一个个都身披白甲,白袍。
竟是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
也是整个联军战斗力最强的骑兵!
这支骑兵像一支离弦的利箭,狠厉的向西凉骑兵插来!
吕布有些慌了。
按照预想,他们确实会和白马义从碰,但却是在西凉骑兵冲锋的时候,甚至是他们冲到盟军阵中的时候,但不管怎样,都绝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交手!
一支经历袭击,损失惨重,刚刚重新聚齐,原地待命的骑兵,碰另一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如今高速冲锋的骑兵,结果会怎样?
这将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随着吕布的骑兵彻底陷入劣势,步军这里的处境也是瞬间跌入谷底。
原本西凉步军前锋趁着盟军弓箭手分神之际,快速冲到了里栅栏几步远的地方,可随着猛烈箭雨的回归,这些先锋都先后被除掉,而第二梯队的西凉士兵,也被箭雨压制在十几步远的地方,不能动弹。
密集的箭雨,打在厚重的盾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使得举盾的雄壮士卒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虽然提前预料到会被箭雨洗礼,也准备了不少厚盾,但没想到盟军会不管骑兵的冲锋,不分配弓箭手射击骑兵,全部对付他们。
这使得箭雨比预想中多了好几倍,压制的他们不能动弹。
而且,骑兵那边好像也出了问题,好像是被盟军的骑兵纠缠住了,没有赶来支援。
该死!该怎么办?
西凉步卒如今的领头人在心中焦急,有些抓耳挠腮。
可是他也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盟军好像只是用箭雨把他们压制在这里,并没有再做别的举动,哪怕他们射出的箭,绝大多数都被盾牌挡掉了,盟军也没有丝毫变换方法的意图。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代校尉王方一边回头叮嘱身后的三千步卒隐藏好自己,一边想到。
另一边吕布命人回去禀告军师如今的困境,一边挥舞着手中方天画戟带人厮杀。
伴随着刚开始的慌乱过后,西凉骑兵再次抛下五六百具尸体,但也打断了白马义从的前冲之势,在吕布的带领下稳住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