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连声应“诺!”
然后出了营帐,跨马加鞭回去报信。
这边李儒和贾诩听说胡轸率两万人去救杨定,也都对视一眼,目瞪口呆。
他们已经跟胡轸交代的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要真的去救杨定?
两人一时间也有些着急,不清楚状况,了解的信息太少,两人也分析不出什么。
结果,胡轸出营的消息没等到,先等到了虎牢关失守的消息。
董卓气的在营中到处砸东西。
李儒见董卓在气头,不敢说什么,唯恐被董卓牵连,准备偷偷拉着贾诩出营,等董卓冷静一些再谈。
可没想到,瞅准机会后,贾诩比他溜得还快。
李儒呆了一秒,也赶紧出了营。
营门外,贾诩先开口说道:“诩大致已经理清了他们的安排。”
李儒点点头,说道:“是我们大意了啊!策划此事之人,其能力不比张姜差啊!”
贾诩说道:“也不必妄自菲薄,主要是弄清楚为什么胡轸会不顾命令执意出兵,还有杨定怎么会防守如此松懈,虽然我们没有在那里多做安排,但是也叮嘱他要小心。”
李儒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大概是懂了胡轸为什么执意出兵了!”
贾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李儒苦笑道:“张辽和令牌啊!”
贾诩也懂了。
倒不是说他不如李儒,只是在对西凉武将的了解,他没有李儒了解的那么深。
两人叹息一声,贾诩沉默不语,李儒则安排侍卫通知前线的将士们撤退,虎牢关被破,他们再不走,可就要危险了。
等李儒一切安排妥当,贾诩忽然幽幽说道:“虎牢关被破,有些武将被擒,或许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李儒目光冷冷的看向贾诩,但是贾诩一脸真诚,补充道:“难道文优不这么认为吗?太师太重西凉武将情谊,有些人的能力并不足以坐稳那个位置,现在好了,腾出一些位置出来,刚好能扶持一批能力强的后辈去。而且太师也不能完全不用关东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只靠我们西凉人可是不行的。”
李儒的目光渐渐地不再冰冷锋利,他有些无奈地说道:“要不是你出自西凉,我真的要怀疑你的用心!这可是挑拨军心的大罪!。”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所说非虚,可是西凉苦寒,太师他们能够活下来就已经不易,哪还有功夫去读书认字,而那些关东人瞧不起我们已久,不是太师想用就能用的!”
贾诩闻言也是苦笑,说道:“这次过后看看我们有哪些青年将领还不错,可以着重培养一下。”
李儒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终于在卯时中的时候详细的军报送到了李儒面前,前线的将士和偷袭的将士也都有序的回营。
董卓此时的气已经消减了大半,主要是李儒告诉了他正面战场的战果和偷袭的战果,还分析了虎牢关丢失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卯时末,董卓大营,众将士按官职落座,听书吏详细讲解了后方的战报,果然如同李儒、贾诩分析的那样,胡轸不满张辽空降,还拿令牌压自己,这才执意救援。
此时,胡轸灰头土脸的正光着身,背负着荆条,跪在过道,一言不发。
等侍卫念完战报,胡轸叩头不止,涕泗横流,嘴里只求太师赏他一死。
当时薛礼和牛皋撤时,他所带领的两万将士只剩不到六千人!
整整折了一万四!
而且因为地势不利,弓箭难以射山头,他们对叛军的杀伤十分有限,最后清点战场,叛军只留下一千多具尸体。
如此战绩,简直是胡轸的奇耻大辱!
周围的将士见胡轸叩头不止,也都纷纷下跪请求董卓饶他一死。
连张辽都“诚恳”的请求饶他一命,是自己太年轻气盛,没有顾全大局。
董卓狼般的眼睛冷冷地环视一圈,营中瞬间安静,诸将都不敢再讲话。
缓缓踱步下台,董卓来到胡轸身边,猛地抽出身地宝剑,砍向胡轸!
诸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预料中血腥的一面并没有出现。
董卓只是砍断了胡轸身的绳子,将他身的荆条扔在地,亲自扶他起身。
冷声说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记住这次失败的原因!刻在你的骨子里!荒野的狼,不会有第二次犯错的机会!”
说完,转身回到座位,安稳坐下。
胡轸一脸懵的被董卓牵着起身,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用死了,当即兴奋地下跪,叩谢董卓。
但端坐在台的董卓冷冷地补充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杖责四十,免去俸禄半年,官降三级为军司马,在张辽麾下效力!”
胡轸虽然脸色灰败不少,但还是叩谢董卓。
董卓没有理会胡轸叩首,继续说道:“张辽在此次守护粮草中有功,升为校尉!李傕和郭汜能心系长官,又尽职守卫粮草,从校尉升为中郎将。杨定虽然此次守谷有失,但念在此前每战身先士卒,功过相抵,感念他宁死不屈,追封为建威将军;校尉李蒙战死沙场,死得其所,追封为偏将军;张济冲营有功,战死沙场,其侄儿张绣独当一面,功绩显著,追封张济为偏将军,封张绣为中郎将;董越此次领兵袭击盟军有功,射杀叛军孔伷、王匡、桥瑁,官升两级封为偏将军,徐荣和吕布指挥冲阵有功,升为偏将军,王方固守有功升为中郎将,贾诩谋划有功升为中郎将,其余诸将皆赏金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