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柔离开后,阿福开始唉声叹气,又有些不解,
“咱们虽然离开的急,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手下,我带了好些干净的水呢,”
他狐疑地看向温卿卿,
“莫不是你偷懒,就近取了那河里的水?”
温卿卿瞪大了眼睛,大壮则幸灾乐祸,直接笑出了猪叫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来都只有你温卿卿干倒打一耙的事儿,没想到我大壮这一统生居然能活着看你被人污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卿卿:……
苍天见证啊!她是一肚子脏话憋在嘴里,偏生又卖不出这个世界里温柔贤淑的坎儿。
沐野冷冷地瞥了阿福一眼,
“瞎叫什么,那水是我放的,”
阿福怒目而视的动作一顿。
温卿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眸子强忍住火气,嘴上仍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句,
“你这个手下倒是挺合格。”
沐野失笑,地上的阿福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不敢去看自家少主的眼睛,暗自嘀咕道,
“少爷开玩笑吧,我不怪温卿卿就是了,您不必替她担罪。”
温卿卿:……
她眉角狠狠地跳了跳,如果她没被绑住,一定要和这位年轻人讲讲道理。
沐野皱了皱眉头,略显沙哑的声音里仍旧充满了磁性,
“我昨日便发现有一队人在营地附近,他们徘徊在那河流处有一段时间,我也猜到咱们的人马短时间内过不来。既然避免不了被捉上不幺山,倒不如顺了他们的意,还免去了一场仗。”
阿福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更加敬佩自己的少主。
温卿卿也有些懵逼,大反派的脑回路看来没有个十八弯是绕不完的。
三人各有各的思量,就这么过了几天,直到——
“砰”地一声,门再次被狠狠踹开。
阿福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他看着摇摇欲坠的木门,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要这么暴力啊兄弟,都是你们自家的门,爱护着点,起码以后维修的时候不会扣你的工资,
再说了,我看你们当家的这么一优雅的女人,也不会喜欢你们这些手下如此粗鲁不堪的吧,”
他往前蹭了蹭,难掩兴奋,神秘兮兮地开口,
“我说这位哥哥,你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当手下什么的没前途,我看你们大当家的还缺少个媳妇——
啊呸,缺少个丈夫——”
领头的那个大黄牙眉角狠狠跳了跳,他眉毛几乎整个地竖了起来,一张关公脸看上去要爆炸似的,偏生阿福还在絮絮叨叨,惹得大黄牙咬牙切齿地指着阿福吼道,
“滚过来一个人,把这小子嘴封了,”
很快走进来一个小个子,往阿福嘴里胡乱塞了一块布。大黄牙提了提裤子,还在骂骂咧咧,
“妈的,像个女人一样,娘儿们唧唧的!恶心死老子了!”
他眯着一双极小的眼睛,扫了一眼沐野和温卿卿,喝道,
“带走!”
地上的阿福怒目圆睁,只得跟着被拽了出去。
……
☆
三人被拉到一处宽阔的房间里。
隔着一扇门,老远便听到慕容柔独有的妩媚嗓子,她娇笑一声,
“哎呦,我这也帮了二位大忙不是?回头有需要的时候,还需要二位出手相助啊!”
屋里的人立刻竖起了耳朵。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要能让我们亲自和沐野对质,你的要求我们自然不会拒绝。”
后边没听到慕容柔再说什么,因为屋子的门被打开了。
阳光顷刻间撒满了整个房间。
温卿卿看向门口,慕容柔依旧一身修身旗袍,只是颜色换成了淡绿色,精绣的荷花在裙摆处开的娇艳,却没人有心情欣赏它的美好。
跟在慕容柔旁边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紧紧的走在女人身后。女人则一脸冷漠,秀气的眉眼间充塞着冰冷。两个人看上去饱经沧桑,衣衫褴褛,却依旧显得格外精神,一看就出身高贵。
沐野眼神突然幽暗起来。
阿福吃惊地张开嘴巴,他动了几动,才找回脸上的神情,
“夫人,老爷!”
如果温卿卿没被绑住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揉揉太阳穴,然后有气无力地骂道,
“都是些什么鬼?!!太复杂了!!”
慕容柔敲了敲手里的烟管靠在门上,倒也乐得看这场热闹,她掩着嘴意味深长地笑道,
“沐大少爷,你爹娘来了,不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