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樨以为,要不了多久,莫文子就会去帝皇入职。
谁知,连着好几天,莫文子那儿一点音信都没有。
何木樨只好趁下午拍戏的时候,舔着脸和屈书光拍了张合影照,给莫文子发了过去。
莫文子立刻就回了消息过来。
早知道一张照片这么好使,白耗这么长时间和口舌了!
何木樨又给莫文子发去一个极具诱惑的消息:今晚收工后屈影帝请大家去射击馆玩,都带着助理过去呢。
消息发过去,没了回复。
然而,一个小时后,何木樨的助理莫文子,来了片场。
彼时的何木樨正坐在休息区埋怨莫文子不识好人心。
一工作人员将莫文子带到了何木樨跟前,何木樨登时站了起来。
冲上去紧紧抱住了莫文子,“你可算是想通了,”
莫文子险些喘不过气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何木樨听了她的话,顿觉那个古灵精怪的莫文子回来了。
她抱得更紧了,“管他们干嘛。”
要不是莫文子实在喘不过气来,何木樨能抱着她好长时间。
两人去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后,莫文子先坦言,“我以前确实没做过助理,所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木樨姐你一定得及时提醒我。木樨姐放心,但凡你指出的毛病,我一定不会犯第二次。”
何木樨摇摇头,“犯第二次也没关系。”
莫文子瞧见何木樨眼底的爱意太浓,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弱声问了句,“那啥,您性取向应该正常吧?”
何木樨噗嗤笑出声来,“友谊,咱俩之间妥妥的友情。”
莫文子总觉得何木樨不怀好意,况且,她也不敢和她攀上朋友,讪笑道,“别,我就是木樨姐你一个小助理,朋友谈不上。”
“我是好人,对你也是真心的。”
面对她不断的示好,莫文子浑身不自在,“可是,你没理由对我这么好啊。”
“你是我救命恩人。”何木樨赶紧随便就扯了个理由。
“救命恩人?我怎么不记得救过你?”莫文子跟她较起真来。
“施恩的人容易忘事,但是受恩的人心里能记着一辈子呢。你不记得了,很正常。”
话是这么个理,可莫文子还是绞尽脑汁想了想。
最后,她愣是没想起她。
不过,瞧着何木樨确实真诚,莫文子放下了一丝戒备,姑且信了她的话。
要说,给何木樨当助理,福利真心不错。
晚上拍戏时,莫文子候在附近,中间休息时,屈书光与何木樨交流很多。
莫文子上去给何木樨递小风扇时,屈书光无心说了句,“你这助理看上去年纪很小啊。”
他意指何木樨应该找个年纪大点,稳重点的助理,毕竟何木樨现在还太年轻了一些,有个精明的助理,她能少吃点亏。
谁知,何木樨听岔了,满口夸赞着莫文子,“年纪是小了点,但是能干着呢。”
心脏跳的厉害的莫文子这下更紧张了,小声和何木樨说了句话就忙走开了。
晚上收工后,像何木樨说的那样,屈书光、何木樨、蒲依静、宁宪组团去了射击馆。
几个人穿戴上护具后,去了手枪射击场。
何木樨从前没接触过这玩意,虽然有专业人员在一旁教着,可真枪握在手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莫文子虽悄悄将心思都放在屈书光身上,却也注意到何木樨紧张得手抖。
她忙轻轻靠到她身边,“木樨姐,你还好吧。”
“好着呢,放心吧。”
尽管她佯装着镇定,可哆哆嗦嗦的声音骗不了莫文子。
莫文子建议,“要不咱就待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在两人耳边炸开。
何木樨手里的枪险些掉了下去。
她已然就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让莫文子放心等在旁边。
许久,场内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
他们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莫文子瞧着一时半会走不了,就和何木樨打了个招呼,离开去了洗手间。
离开手枪射击场的莫文子,像个无头苍蝇寻找洗手间。
宽敞的走廊里也没个指示路牌,莫文子遇上了工作人员,才找到了洗手间,因而耽误了些时间。
她从洗手间回来后,只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偌大的手枪射击场里,就只剩屈书光一人。
见他在认真打枪,她就没敢上去打扰。
没一会儿,屈书光累了,下来休息时,回身就看见了莫文子。
莫文子赶忙打起来精神。
“前辈您好。”
屈书光手里握着白净的毛巾,愣了愣,想起来眼前的小女孩是谁。
……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她身边,极其自然地问了句,“你要试试么?”
他说着就看了一眼射击场内的靶子。
莫文子会意,“嗯。”
工作人员帮莫文子穿戴好护具后,屈书光走到她身边,温柔一笑,“我教你。”
莫文子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有应答,屏着呼吸看着他抬手握住她持枪的那只手。
莫文子当即微低下头,看向别处。
屈书光离她更近了,“眼睛直视前方。”
好听的嗓音传入耳中,带着温度的气息在她耳根以下散开。
仿佛全身的血液往头上涌,莫文子蹭的就脸红了。
……
打住,以上仅莫文子脑中景象。
实际上,屈书光从射击台下来后,只告诉了莫文子一声,“木樨去了隔壁射箭场。”
他自顾自擦着汗,却发觉莫文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朝她瞥了一眼后,他看见她那涨红的脸,没来由觉得有几分可爱。
她走神时,他就多打量了她几眼。
在见惯了美女的屈书光眼中,她的脸并不算精致,但不乏可爱。
尤其是那不着妆但粉嫩的唇瓣,很是性感。
屈书光意识到自己竟失了神,急忙移开了视线,提高了音量将刚才的话又说上一遍。
莫文子脑海中的幻象这才消散,她回神后就对上了屈书光那双平静的眸子。
许是心虚,莫文子弯了个腰,“谢谢”。
说完,顾不上他说的射箭场在哪,她逃也似的跑了。
盯着她那慌慌张张,瘦瘦小小的背影,屈书光的心湖毫无征兆地起了一些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