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儿双目含泪,死死的握紧自己的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自知。
陷害,这一切都是陈夫子报复他驳了他面子的陷害。
不,他没做过,他不承认!
一旦承认,他不但考试资格没了,一生的清白也没了,还会连累到村里人的名声。
他绝对不能屈服,绝对不能承认!
“不是我做的!不是!”
辉儿狠狠的抹了一把唇边的血水,倔强的看向陈夫子跟在场的学子们。
“呵!”
陈夫子冷笑,对着南竹使了一个眼色。
南竹立刻心领神会,一把抓过辉儿的衣领子,拖着他往河边走。
其余的学子见状愣了下,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承不承认?”
南笙把辉儿狠狠的仍在河边,一脚揣上了他的肋骨。
“吭!”
辉儿吃痛,身体蜷成了一只虾米,眼睛已经带上了血丝。
“不是我做的,是你们,是你们诬陷我!”
“小杂碎,还敢嘴硬?”
狗蛋子窥视了陈夫子一眼,一脚踢向辉儿的脑袋。
鞋底子带起的小石子瞬间刺破了辉儿的眼睛。
辉儿啊的一声,鲜血顺着他指缝流了出来。
“啊!”
其余的学子吓坏了,顿时尖叫了起来。
“别,别打了!”
“陈夫子,被,别打了吧!”
有些学子见辉儿的一只眼睛废了,有些不忍,小心翼翼的劝说了起来。
“哼,怎么?难道你们说谎了?说谎还先动手打人,可是会被赶出学堂!”
说话的学子们顿吓得缩了缩脖子。
要是被赶出学堂,他们娘非点撕了他们。
那些想还想为辉儿说话的,顿时目光游离,也不敢吱声了。
“快点承认,不承认我就打死你!”
南竹见狗蛋子吓的脸都白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一巴掌呼在了辉儿的脸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辉儿已经疼得缩成了一团,呼吸也微弱了下来。
“我打.....”
“南,南竹哥哥,不,不要打,打人!”
就在南笙抄起一块石头要砸辉儿的腿时,一个三岁多点的小丫头,踉踉跄跄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怯生生的张开手臂,挡住了辉儿的面前。
“宁曦?小野种死开!”
南竹见有人拦了他挣钱的路子,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把宁曦挥到了地上。
宁曦疼得哇的一声,却再次抱住了南竹的手臂,扭头哭着大喊。
“小哥哥快走,快去找你家人,快走!”
“小野种,欠打!”
南竹一巴掌甩在了宁曦的脸上,宁曦的小身体直接被扇到了河边。
“哇哇哇!”
宁曦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泪眼摩挲的看了一眼再次被围了起来的辉儿。
歪歪斜斜的爬了起来,奋力的往家里跑。
找哥哥,找娘亲,他们一定能救这个可怜的小哥哥。
“呵!还不承认?”
陈夫子看够了,对着南竹摆了摆手,缓缓的上前一步,嫌恶的捂了捂鼻子。
“不,我没有!”
辉儿艰难从河边爬了起来,目光穿过人群,最后落在谷子的身上。
“谷子,你,你说,我偷你银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