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如果人人都不守规矩,那么规矩定出来还有什么用?”薛亥转身就要离开阳台。
温晓琳一下抓住了薛亥的手,娇滴滴的说道:“别走嘛。”
薛亥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抖了抖身子,说道:“你别跟我来这一套。”
“你若是不管的话那么我这姐妹一家就可就算完了。”温晓琳说道:“我之所以把你骗过来就是知道你会这样,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西城区的驱魔师管不了的事情难道就不能有人管了吗?难道说你就因为这点规矩就放着一个大活人被鬼物骚扰不管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说着,温晓琳松开了手,“就当我看错你了吧。”
说完,温晓琳转身靠着阳台一言不发。
薛亥看了看温晓琳生闷气的样子,也是有些动容。
像这样的灵异事件叫薛亥碰到了那都是义不容辞的,可是今天这件事着实是个意外情况,因为这里是西城区啊。
跨到别人家的城区来做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更何况阴阳界就有这样的规矩啊。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薛亥就把这件事情置之不理了。
薛亥看了一眼温晓琳,独自走下了楼。
薛亥下楼之后,温晓琳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生闷气,“这个臭薛亥,还真的不管啦。”
说着手还砸了一下阳台的栏杆,给自己痛的不行。
这个时候,温晓琳的耳边又响起上楼的声音。
温晓琳心中微微开心了一点,她以为是薛亥想清楚了,猛地一回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因为上楼来的不是薛亥,而是刘芳。
“怎么样晓琳?薛先生答应帮我的忙了吗?”刘芳满脸期待的看着温晓琳。
这让平时牙尖嘴利的温晓琳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温晓琳愣了一下,说道:“那当然,我都跟他开口了他必须给我面子,你放心你父亲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晓琳,我太感谢你了。”
温晓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但还是极力的保持脸上的笑容,“不用跟我客气。”
薛亥下了楼,听着优美的古典乐曲,心中确实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他走到了屋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掏出手机来给封慕阳打了过去。
“喂,师父,您认识西城区的驱魔师吗?”薛亥张口就问道。
“西城区的?你问这个干嘛?”封慕阳也是一愣。
薛亥说道:“您老就别细问了,我这有点事,需要找西城区的驱魔师,您要是认识他的话就给我讲讲。”
“西城区的驱魔师啊”封慕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拉长了声音,好像这位西城区的驱魔师说起来很困难一样。
“西城区的驱魔师可不太好相处,他是个老顽固。”封慕阳说道。
“老顽固?比您还厉害吗?”薛亥很讨打的说了这么一句。
封慕阳说道:“你小子就知道跟我皮,你别以为我现在没了道行就收拾不了你。”
“师父我错了,您接着说。”薛亥赶忙赔礼。
“西城区的驱魔师叫做陆枭,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有差不多一百二十岁了。”
薛亥这边长大了嘴巴,“您说多少?一百二十岁?”
“是啊,我年轻的那时候那就七八十岁了,那个脾气臭的不得了,稍微说一句他不爱听的张嘴就骂人,顽固的不得了。”封慕阳说着似乎回到了当年的感觉。
“活了一百二十岁的老驱魔师实力应该很强大的吧。”薛亥问道。
“你说呢,都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还没有人能从他手上抢走驱魔师的位置,你说他强不强?”
“师父,您和他谁更强啊?”薛亥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电话那边忽然沉默了,过了一小会封慕阳回给了薛亥几个字,“关公战秦琼。”
薛亥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师父,假如这位陆枭前辈处理灵异事件被当事人给回绝了,我如果再去请他来处理这件事,您说他会生气吗?”
“说不准,陆枭这老不死的脾气臭是肯定的,但是他也不会放任灵异事件不管的,如果有可能你还是别掺乎这件事了,你要是去请他说不准他会怎么对你。”
“行吧,我知道了师父,您老慢慢休息。”说完薛亥挂断了电话。
薛亥点起了一支烟,满脸的愁绪。
这可怎么办好呢?
身在西城区,我伸手的话会坏了规矩,但若是不伸手的话任由灵异事件发展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刚刚师父说的这陆枭脾气丑的很,刘百万当初不信鬼神,把陆枭给打发回去了,以陆枭的性格肯定是生气啊。
我若是这个时候去请他的话,挨雷劈的就是我啊。
薛亥一支烟都已经抽完了,还在这里自己嘀嘀咕咕呢。
“嘿,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薛亥一回头,原来是温晓琳。
“我藏的这么隐蔽你都能找到我?”薛亥随便侃了一句。
“哎,我说,你真的就忍心刘百万被鬼物骚扰吗?他身上的阴气连我都看出来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温晓琳说道。
薛亥挠了挠头,“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
这话一下让温晓琳变得兴奋了起来,“这么说你打算帮刘百万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管这事了?”薛亥这两句话把温晓琳说的一头雾水。
“我不管,我在刘芳面前都已经夸下海口了,这件事你不管也得管。”说着温晓琳也不顾自己穿着的是礼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报着薛亥的大腿,不让薛亥走一步。
“合着你的大小姐脾气全撒在我身上了是吧。”薛亥很无奈的看着温晓琳。
温晓琳坐在地上傻傻的笑了一下,心说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薛亥伸手想把温晓琳扶起来,但是温晓琳小嘴一撇,根本不理薛亥。
薛亥是在没办法了,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我要管,但是我不能直接插手。”
听了这话,温晓琳像个弹簧似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这是你说的,你要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