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亥走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从薛辰那里得到的信息。
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薛亥发现了祝天南没有脉搏。
从薛辰这鳄梨得到了确认,祝天南是因为三盏阳火全部被熄灭才导致现在没有脉搏,而又因为祝天南身负天命,所以命不该绝。
原因找到了,但是解决办法薛辰却不知道。
这又让薛亥陷入了一个难题之中。
薛亥思来想去还是问问师父吧。
薛亥掏出了电话,给封慕阳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师父,我有点问题想要问您。”薛亥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你说吧。”封慕阳听到薛亥的声音很是严肃,所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哈哈。
“如果一个人三盏阳火全灭了,怎样还能当他们重新燃气来?”薛亥说道。
“三盏阳火全灭?那人不是就死了吗?你想让人死而复生?”封慕阳说道,不过接下来封慕阳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指的的是身负天命之人?”封慕阳说道:“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身负天命之人虽然阳火灭了,可是人还能活着,你之前问我的活人没有脉搏的问题,这应该就是答案了。”
“是的,师父我那个朋友就这这种情况,所以我想问您怎么样才能让这三盏阳火重新燃起来?”薛亥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边的封慕阳沉默了一会,说道:“这其实挺难的。”
难?这么说还是有办法的咯?
“没事的师父,您就说要怎么做吧。”薛亥问道。
“借火。”
“什么意思?”薛亥没听明白封慕阳说的是什么意思。
借火?又不是抽烟没带打火机,借哪门子火呢?
“人身上的阳火按理说熄灭了就不能再次别点燃了,但是对于身负天命的人来说则不同,身负天命之人有天命还没有完成,所以阳火熄灭也不会危及生命,只要人还活着,他就有重新点火的可能。”
封慕阳继续说道:“所谓借火,是需要找到三个与天命之人八字相合的人,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借走一盏阳火点在天命之人的身上,这样才有可能让他的三盏阳火重新点起来。”
封慕阳顿了顿,说道:“不过你何必如此费事呢?”
“既然天命之人能不用阳火活下去,为什么还要借火给他重新点燃呢?”
封慕阳的看法和薛辰是一样的。
“可是师父,天命之人没了阳火还能活是因为有天命在身,那在完成天命之后没了阳火的天命之人不是就要死掉了吗?”薛亥说道。
“话是这么说。”封慕阳说道:“可是你知不知知道,拥有天命的人来到世间这一辈子只是为了完成天命,就算他是一个三盏阳火齐全的人,在完成天命之后也是有大概率马上就死亡的。”
“而且而且借火这种事对于被借走阳火的人来说消耗极大,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变得极其虚弱,不断生病,甚至只是一个感冒都有能会死人的。”
“可是你说了,是有大概率死亡,也就是说身负天命之人在完成天命之后还有小概率能继续活下来的不是吗?”薛亥说道。
“没错,可是你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赌一个小概率,这样值得吗?”封慕阳说道。
“师父,我知道了,您把方法告诉我吧,让我自己做决定好吗?”薛亥说道。
电话那边的封慕阳微微愣了一会,说道:“哈哈,你越来越有一个驱魔师的样子了,有担当是好事,但是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接着,封慕阳把怎样借火的方法告诉了薛亥。
薛亥谢过封慕阳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中的薛亥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祝天南身上的杨阳火到底点还是不点。
薛亥思考了很久,还是拿不定主意。
最终薛亥决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祝天南。
祝天南是当事人他有权利知道事情的全部,也有权利决定是否要重新点燃自己身上的阳火。
薛亥给祝天南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到家里来吃饭,而且特别叮嘱了,一定要自己一个人来。
虽然祝天南不太明白电话里为什么要让他自己一个人来,但是到了晚上他还是只身前来了。
吃饭不过是个由头,是让祝天南来的理由,所以晚饭几乎都是外卖。
薛亥也想过做出点诚意来,可是温晓琳那个手艺是真的不敢让外人尝试。
自己的手艺?更是算了吧。
祝天南如约来到了薛亥的家,看见满桌的外卖表情也是一滞,不过随后就释然了。
他想可能是薛哥想要找我来聊聊天而已,吃什么不重要。
于是安心的入席了。
当然一起吃饭的除了薛亥还有邹佑凯和余笑,还有神情恍惚的温晓琳。
一大桌子人,可以说还算热闹。
可是薛亥却一直阴沉着脸,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薛哥,怎么了?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啊。”祝天南问道。
薛亥心中有着自己的难处,他不确定祝天南能不能接受阴阳学说,鬼神之论。
“那个,小祝,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薛亥开了个头。
祝天南愣了一下,笑着说道:“薛哥,这大晚上的你说这话还是挺瘆人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啊,小祝,你相信吗?”薛亥继续问道。
祝天南看了看同桌子的邹佑凯,笑的感觉有些心虚,“不是,薛哥,你说这话,我真是没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啊。”
薛亥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桌子上,除了你,都不是普通人。”
祝天南缓缓的放下了筷子,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薛哥,你,你别吓唬我啊。”祝天南干笑掩盖着自己的情绪。
“或许你接受不了,但是这是事实。”说着,薛亥手指尖燃起了一撮业火。
邹佑凯也很合时宜的露出了僵尸牙,但是他并没有吼叫。
祝天南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对于眼前这些从未见过的异象惊到只会坐在原地,连害怕,逃跑全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