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亥蹲在校门外的街头,看上去确实有点不良青年的样子。
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在薛亥的面前驻足看一小会,因为这么冷的天气还能蹲在街头的,真不是一般人。
无论有多少人从面前经过,薛亥都不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此时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该怎么办?
薛亥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碟仙给智商压制了,而且被压的死死的。
夏子琪在学校这么一闹,薛亥想进学校可是比登天还难,自己进不去学校,鲍然这几个小子随时都会有危险。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薛亥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他临走前偷偷的在宿舍每一个人的枕头底下藏了一张驱邪符咒。
这些符咒都是老道士送给薛亥的,能起到多大作用薛亥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希望师父没有给他假冒伪劣产品。
天色渐渐擦黑,薛亥望了望华灯初上的街头,站挺了差点就冻僵的身体,一咬牙一跺脚,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月至中天,学校里面的嘈杂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各个宿舍里面传出来的呼噜声,此时的学校后门,一个黑影灵活的翻越了学校后门的院墙。
这个黑影翻进学校,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发现自己,蹑手蹑脚的朝着男生宿舍楼走了过去。
这个时间,学校的保安还有宿管阿姨都已经睡着了,黑影缓缓的来到了男生宿舍的楼后。
“想不到我堂堂薛亥,大大的良民,今天也做了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薛亥一边摇着头,一边替自己感觉到委屈。
薛亥虽然出神贫寒,从小就过着穷苦日子,但是这些磨难都没有让他失足走上歪路,可以说长这么大,薛亥一直都是行的正坐的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薛亥抬头看了看,学校宿舍楼的防盗措施做的还真不是那么好。
整个宿舍只有一楼的窗户外面有防盗的栏杆,也就是说薛亥只要是能爬到二楼,就能顺着窗户进入宿舍楼。
薛亥三下五除二,踩着一楼的栏杆爬上了二楼窗户。
之前在这住的几天,薛亥早都把这里的地形摸透了,他特意挑了一个厕所的窗户爬了上去。
一切都很顺利,薛亥成功的进入了男生宿舍,而且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薛亥蹑手蹑脚的上楼,去找鲍然他们的宿舍。
“叮铃铃……叮铃铃。”
薛亥血都凉了,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空旷的楼道里,铃声反复的回荡。
薛亥赶忙把手机掏出来,是邹佑凯。
这小子平时不打电话,偏偏这个时候来电话。
这个时候被铃声惊动的宿管大妈骂骂咧咧的上来了。
“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哪个班的?明天我告诉你们班主任。”
宿管大妈一上来,和薛亥来了个脸对脸。
“你是……哪个班的?”宿管大妈一阵疑惑,因为她觉得薛亥面生。
但是紧接着,大妈就想起来了,白天在女生宿舍门口闹了这么一出好像就是眼前这个人。
“大妈,我是……”
还没等薛亥说完话,宿管大妈转身下楼拿电话报警。
薛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果然,自己不适合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哎呦,挺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警局里一位警官盯着薛亥说道。
薛亥苦笑了一下,心想,不至于的吧,连警局里的这位警官都记住自己了?
不过薛亥也是越看这位警官越觉得眼熟。
哦,他就是上次把薛亥和邹佑凯放走的那位警官,这算是他警局唯一的“熟人”了。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警官把一沓文件拍在了薛亥的面前。
别看这位警官语气很和蔼但是动作上却一点都不客气。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薛亥说的是事实。
“什么都没做?你大半夜的躺在家里睡觉会睡到警察局来吗?”警察的问话把薛亥噎的无言以对。
说着,警察拿起了桌上的那沓文件看了起来。
“哦,大半夜的入侵大学男生宿舍。”放下文件的警察继续审讯道:“说吧,半夜入侵男生宿舍要干什么?”
薛亥有苦说不出啊,难道要跟警察同志说我是进去保护别人?保护别人不被碟仙所害?
这么说的话今天薛亥倒真的能离开警局,不过出了警局的门就直奔精神病院了啊。
薛亥抬起头迎着刺眼的强光灯勉强看清了警察胸前的标牌。
“王警官,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薛亥累了,王警官也疲乏了,重点是王警官真的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两个人坐在审讯室的两边大眼瞪小眼。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了另外一名警官,他趴在王警官耳边低语了几句。
“行了,你出去吧,有人来保你了。”王警官如释重负的对薛亥说道。
薛亥心里还挺纳闷,这么晚了谁会来警局捞自己呢?
出了审讯室,薛亥一脸黑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邹佑凯。
薛亥心里话说道,“要不是你,老子也不用来这故地重游啊。”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进来了?”一见面邹佑凯就问道。
“回去再说。”
夜晚的风,萧索凄凉。
回到了家里还没等邹佑凯说话,薛亥语带不快的先说道:“你今天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的?平时都不见你给我打过什么电话,而且还是那么晚打的电话?”
这话一下把邹佑凯问蒙了,好像应该是我想问你怎么又进了警局才对吧。
“我今天回来看你不在家打个电话问一下有什么不正常的啊?”邹佑凯说道。
“嗯?”邹佑凯觉得有点不对,“我感觉你怎么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薛亥一下蔫了,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深究,一旦说的深了,碟仙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都得抖出来,“我今天心情有点不好,先睡觉吧,明天再说。”
邹佑凯一脑袋问号,挠着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薛亥可没有邹佑凯那么轻松,此时的薛亥内心就像翻滚的油锅根本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