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物?”邹佑凯十分惊讶,压低了声音说道。
薛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有鬼物的话,咱们离开了,那几个葬爱家族不就危险了吗?”邹佑凯说道。
薛亥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这个鬼物很强大,我可能斗不过他。”薛亥说道:“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我回去找我师父来解决这只鬼物。”
过了没有多久,薛亥和邹佑凯收拾好所有的人道具,大包小裹的准备离开别墅。
收拾的过程中,原本嚣张跋扈的几个富二代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们显然是被薛亥的忽然晕倒,还有他醒来之后反常的表现所吓到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一群未经世事的孩子。
薛亥和邹佑凯来到了别墅门口,薛亥转头对着几个葬爱家族说道:“我们离开之后,你们也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
薛亥刚想说这里有鬼,但是马上他就意识到如果这么说的话,几个孩子可能会被吓到。
薛亥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改成了,“这里不安全。”
说完,薛亥伸手去开门。
“嗯?”
薛亥用力的去拧门把手,门把手分毫不动。
门被锁上了?
“门被锁上了,飞少,这里是你家,你有这里的钥匙吗?”薛亥转头对着飞少说道。
只见飞少脸色惨白,说道:“这,这不是我家,这里是我租的地方。”
“租的地方也应该有钥匙啊。”邹佑凯说道。
“啊,对,有钥匙,我,我去拿。”说完,飞少便跑开了。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在门口等着飞少去取钥匙。
“你刚才昏倒是不是看见什么了?”邹佑凯靠近薛亥低声问道。
“没什么,做了一个噩梦。”
“你是因为做了那个梦才确定这屋子里有鬼物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薛亥看向邹佑凯,他觉得邹佑凯好像话里有话。
“你知道你晕倒之后做了什么吗?”邹佑凯说道。
薛亥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你摔倒在地,我刚准备去扶你起来的时候,你自己就站起来了,你一只手掐住了良少的脖子,另一只手不断的挥舞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邹佑凯复述道。
“所以我醒来之后他们都很害怕我?”
邹佑凯点了点头。
薛亥沉默了一会,说道:“还记得咱们抽完烟从屋外回来的时候,你说屋子里很冷吗?”
邹佑凯点点头。
“那就是鬼物出现的特征之一,鬼物出现必然会带着阴气,所以温度下降是必然的,而且……”薛亥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回想起梦里诡异的种种情况。
苏画忽然出现在梦里,而且梦里的苏画还杀人了。
最主要的是,在梦中,薛亥竟然还有那么真实的触觉,搞得薛亥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这么诡异的事情薛亥还是第一次遇到。
几个人在门口等了好久都不见飞少回来。
“怎么这么慢。”薛亥说着,忽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飞少不会出事了吧。”
“你们几个呆在这别动。”薛亥指着葬爱家族剩下的四位少爷,转头对邹佑凯说道:“你在这保护好他们,哪都别去,等我回来。”
说完,薛亥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他妈的,刚才那个噩梦完全把脑子搞糊涂了,这种时候怎么能让飞少自己回去找钥匙呢。
虽然现在鬼物还没有现行,但是薛亥坚信屋子里温度忽然下降还有自己做的那个梦绝对不是意外。
薛亥也忽然想明白了,别墅的大门恐怕不是用钥匙就能打开的。
一楼是大厅,飞少刚才去找钥匙的时候是从楼梯去到楼上的。
而二楼已经被改装过,根本不像是能存放钥匙的地方。
于是薛亥直接来到了三楼。
三楼是客房和卧室,三楼的走廊很窄,走廊两边分布着很多房间,这个时候房门都是紧闭着的。
薛亥一间一间房的寻找,终于在走廊尽头,薛亥发现了一间门虚掩着的房间。
薛亥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慢慢的迈步进去。
刚踏进去一步,刺鼻的血腥味就迎面扑了过来。
薛亥心中一惊,也顾不上小心翼翼了,赶忙冲进了屋子。
鲜血染红了床单,而床上躺着一具尸体。
这个人正是飞少。
飞少仰面躺在床上,表情惊恐,嘴巴张的很大,胸口插着一把刀子。
胸口插着一把刀子……
“怎么和梦里一样。”薛亥惊恐的看着床上的尸体。
梦里死去的人全都是被刀子杀死的,而且都是刀子插胸口。
一滴汗珠从薛亥的额头上滑了下来。
在薛亥的梦中,有过交流的一共是七个人,薛亥,苏画,还有五个薛亥宿舍的室友。
而别墅之中,算上死去的飞少,也一共是七个人。
在薛亥的梦中,死掉了五个人。
而别墅之中,死亡已经开始了。
薛亥望着床上已经凉了的飞少,半晌说不出话来。
薛亥的眉头紧紧的锁到了一起。
这个家伙太强大了,没有现身,就已经弄死一个人了。
而自己知道的,仅仅是这个房子里有鬼物,这么一条信息。
薛亥开始害怕,开始感到绝望,自己从封慕阳那里学到的东西在当前这个情况下完全派不上用场。
薛亥学到的都是一些近身格斗术还有一些简单的道术,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也是手上的业火。
这些本事是用来对付看得见的对手的,可是现在薛亥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对手都还没有现身就悄无声息的弄死了一个人。
薛亥闭上眼,无形的压力已经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薛亥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房间,刚一转身,薛亥发现身边的墙面上还写着字。
“想要离开这里,死亡才是唯一的出路。”
这些墙上的文字都是用鲜血写成的,薛亥看了看床上死去的飞少。
墙上的血从哪来,已经不言而喻了。
“啊!”好几声尖叫混杂着闯入了薛亥的耳朵。
声音从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