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蹲坑这活太苦了,是吃不好是睡不好的。
网吧里重新招聘了收银员和网管,网管这活即清闲还能随便玩电脑,找几个网管什么还是很容易的,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找到人把二黄那个社会闲散人员替换了下来。
余诺,狗子再加上狗子收留的那四个社会闲散人员分成两地四班,日夜不休息的轮流在施斌的家和家具厂的附近盯着。
余言的缘故,余诺在盯梢的时候一般都是白天盯着,晚上让人来替他,这样他晚上就能回家给余言作伴了。
就连曹二宝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家,忙完工地上的活他就去狗子家里住,狗子租住的地方扯了电话线的,不管是施斌的家还是家具厂只要一有动静就往狗子家打电话或者往余诺家里打电话。
余诺搞出了这些小动作都是瞒着陈松原的,施斌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陈松原。
一天。
两天。
......。
等待是个漫长的过程,余诺也只能一天天的干熬着,毕竟谁都不知道施斌什么时候回来。
余诺都交代好了,不管是见到施斌还是见到一些带着南方口音的人出现在施斌的家里,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等了十几天,施斌还没有回来。
这天晚上,曹二宝陪着陈松原找到余诺家里来了。
“兄弟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施斌了,那工程款一时半会的还结不了。”陈松原满怀歉意的说。
十几天前,陈松原和另外两以及承包商还乐呵呵的认为施斌去省城给他们筹钱去了,谁知道,一等二等的等不到消息,他们想再联系施斌,可就联系不上了。
联系不到施斌他们是真着急了,下面的分包商都催着要钱呢,他们也是一拖再拖的拖了快两个月了,再拖下去工地的人都闹着要停工了。
他们三个一级承包商商量了下就去了施斌的家。
结果.......施斌的媳妇丝毫不客气的把他们撵出了家门:“要钱去找他那个该死的要,我跟他早就离婚了,找我干嘛?”
施斌等人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
找不到施斌要不到钱,这就把陈松原和另外两个一级承包商扔在火堆里烤上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钱,下面的分包商和工人催着要钱,闹腾着不给钱就停工。
停工?他们又不敢,甲方可是电老虎,甲方说了钱都已经给了众建公司的老板施斌了,工地若是停工他们就会从剩下的工程款里扣款,这要是扣款,等施斌一回来,那甲方扣的这些钱还得从一级承包商身上扣。
停工?还是继续干下去?
陈松原三个一级承包商抓耳挠腮的商量了好几天,最终决定,暂时不停工,但是他们也不往里垫钱,尽量的用嘴皮子说,和下面的分包商好好的商量,商量,工程款再继续拖欠一段时间再给。
余诺一个人承包了三栋楼,是陈松原手下的最大的分包商了,所以陈松原第一个就找上余诺了。
“那陈哥你是什么意思?停工?还是继续干?”余诺笑着问。
“当然是干啊,不能停啊。”陈松原叹了口气,挠挠头:“这要是停工了,甲方不同意,就会扣款,这个损失到最后还是我们来承担。”
“哦。”余诺点点头,问:“陈哥,你们有没有算过工地上的建材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你们找施斌,建材商是不是也在找施斌要钱?没钱的话建材商还能不能供应呢?建材商不供应建材工地上还是得停工。”
“这建材供应的还挺充足的,前两天刚送来了一批建材,我们琢磨着这些建材商搞不好能联系上施斌,要不然他们怎么还继续供应建材呢?我们准备去找建材商去问问是不是能联系上施斌了。”陈松原说。
一听这话,余诺连忙说:“陈哥,你们千万别去找建材供应商,我琢磨着他们还不知道联系不上施斌呢,要是让建材商知道这件事,一断建材供应,那工地就必须得停了,你想想?”
在华贸新城这个工地上,最不希望停工的就是余诺,现在的工程干的越多,工地上的建材储存的越多,余诺将来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至于建材商最后能不能要到钱,那就不管余诺的事了,又不是他坑的人,坑人的是施斌。
“陈哥,你放心,我这里的资金还没有问题,不会停工的。”余诺保证,说。
听余诺这么说,坐在一旁的曹二宝呲呲牙,工地上财务状况他最了解,钱紧的很呐,网吧开业以来所有的收入都投进去了,而且差不多快夏收了,夏收一到工人就得放假,那又是一大笔工资支出。
钱啊,真不够。
陈松原也觉的有道理:“对啊,建材商那边是不能找,回头我和那两个一级分包商说说。”
顿顿,又说:”只要你不停工,另外的几个分包商就都好说了,我再找他们去聊聊。”
送走了陈松原。
“二宝,夏收要到了,把手里的钱给工人分分,告诉他们夏收完最多一个月就把工资全给他们清了。”余诺说。
“夏收完就有钱了?你哪来的钱?”曹二宝也在为钱发愁呢,叹了口气说:“施斌找不着这事在工地上已经传开了,都在说施斌跑了,钱要不回来了,工人们的心气都挺浮躁的,也有人来找我要钱了。”
“没事,坚持坚持就好了,最多两月,大不了我在把网吧抵押出去,那些电脑也能抵押不少钱呢。”
“唉。”曹二宝叹了口气,嘴里滴里嘟噜的把施斌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忽然间,曹二宝问:“余诺,有个叫余世军的是你的堂哥?”
“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他?”
“嗯,他也在华贸新城的工地上干活,承包了一栋楼的内墙工程,唉,你那堂哥也欠了不少工人的钱了。”
余世军也在华贸新城承包了工程?这事余诺上辈子都不知道,就更别说这辈子了,华贸新城的工地他根本就没有去过,再说了他堂哥家有什么事都不会余诺说的,就更别说像是这样的了,赔钱赔个底朝天的事了。
“你跟他说我了?”余诺问。
“嗯,说了,你那堂哥的态度有些奇怪,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后,他好像就怎么搭理我了。”
余诺笑笑,说了句不用管他就行了,余诺现在也没有心思管那个堂哥余世军,不管是余诺的堂哥,还是那些建材供应商又或者是那些分包商,谁赔钱都跟自个也没有什么关系,操那些闲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