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阳县中专的门口的马路对面有一些小门头,挂的是中介的牌子,能在这里开中介公司的那都是神通广大的人物。
只所以说他们神通广大,打个比方说吧,师范毕业生想去义镇中学当老师,结果呢?却被分配到了凤凰镇中学去了。
去的不是自己满意的学校,那怎么办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这些中介,只要钱足够,他们就能把你的分配的学校给改过来,让你去义镇,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还有财务人员,毕业分配后,不满意的话,只要拿些钱给这些中介,他们就可以去自己心仪的国企了。
说白了这些中介就是跟学校的老师校长勾搭在一块,合伙赚学生的钱而已,狗屁的神通广大。
余诺到这里可不是找这些中介,这些中介都黑着呢,收费极高,毕竟他们收的钱还要和学校的老师校长分分的。
余诺找了一家印刷店,印了一些招聘广告,然后就把这些广告贴在了学校附近的电线杆子或者墙上,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慢慢的招聘会计了,这个时间正好是毕业季,应该很好招人的,毕竟交纳保险,待遇从优,这是国企一样的待遇。
贴完了小广告,看看时间差不多差不多快中午,想了想,余诺开着车去家具厂,找余言一起吃饭,他们兄妹这段时间忙的好久都没有一起吃过午饭了。
余诺开着车刚到了商业街,陈松原就打电话来了。
“余诺,你买的新车已经到了,我让他们给送到工地上来了,你来把你的车开走,把我的车还我。”
新车买来了?正好,余诺拐了个弯,去了华贸新城。
桑塔纳2000在新世纪初期的普阳县城已经算是好车了,毕竟马路上大多数都夏利的面包车居多,最便宜的两万多块一辆的夏利轿车都很少。
到了华贸新城的工地上,陈松原是一肚子抱怨:“你把我的车开走了,我这几天只能骑着个破骑车子来工地,都快累死了,你买的车来了,赶紧把我的车还我。”
“你就不该开车,就你这体格子天天泡女人的,早该吃点补品吃吃,然后锻炼锻炼了。”余诺说。
“补品我早就买了,买的枸杞,呵呵,就是冬虫夏草太贵了,现在资金紧张,买不起。”陈松原咧着嘴说。
余诺:“.........。”
还玛卡巴卡的冬虫夏草?那东西的营养价值跟枸杞差不多,但是价格却被炒到了天价,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在外面买冬虫夏草的,医院里就有卖,而且很便宜的。
百令胶囊,主要成分就是发酵冬虫夏草菌粉。
功能主治:补肺肾,益精气,用于肺肾两虚引起的咳嗽,气喘,咯血,腰酸背痛,面目虚浮,夜尿清长,慢性支气管炎、慢性肾功能不全的辅助治疗。
所以谁要是想买冬虫夏草的话可以去医院买百灵胶囊,完全没有必要在市场花那么多冤枉钱在外面的药店里买冬虫夏草。(各位书友大大有需要冬虫夏草的可以去医院买,就是不报销。)
百令胶囊因为价格的缘故根本就不会流入市场或者药店,它要是流入了药店,那冬虫夏草就真的不值钱了,医院对这种药都是严格控制的,肾病病人买了百令胶囊要报销的话,那都按粒算的。
一天九粒,一个月二百七十粒,只要超过这个数,那医院就不给报销了,之所以限定报销的粒数就是担心这种药流入市场,扰乱保健品市场上冬虫夏草的价格,这是上面规定的。
余诺和陈松原调侃了一番,这时余诺也不能让陈松原去买百令胶囊,百令胶囊要等好多年以后才会上市呢。
换了自己的新车,余诺开着去了家具厂。
到了家具厂办公室的门口,余诺摇下了车窗玻璃,摁了几下喇叭后就把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
很快,听到了喇叭声的余言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咦!哥,你的新车买来了,新车就是好看,比陈叔那辆漂亮多了。”余言笑的眉眼弯弯的,抿着嘴唇围着新车转圈圈。、
“上车,哥带你去吃饭,然后去兜风,怎么样?”
“好啊。”余言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哎哎,我也去,我也去。”随后出门的曹二宝叫唤着:“我也没吃饭呢。”
“滚,不带你去。”余诺一脚油门,走了,气的曹二宝直跳脚。
“咯咯,你要把二宝哥哥气死了。”余言透过后视镜看着跳脚的曹二宝乐的咯咯直乐。
“管他呢,我的新车载的第一个人当然是我的宝贝妹妹了。”
“咯咯,哎,考驾照难吗?我也想学。”
“你啊,想考驾照的话要到十八岁,等你成年了才能学。”
余诺这么一说,余言顿时嘴瘪了下来,要到成年才能学?那还要等好几年呢。
“不过,我可以教你,你可以提前练练车。”
“真的吗?哥,赶紧找地方随便吃点,我要去练车。”
余诺:“..........。”
这还是放暑假的时间,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大太阳底下练车?虽说在车里晒不着,可那也够热的。
在县城里随便找了家饭馆,一份凉拌豆角和两份炸酱面,这已经足够两人吃饱饭的了,还花不了多少钱。
吃完饭,余言闹着去学车,余诺绝对会宠着宝贝妹妹余言的,只要她不嫌热,余诺就带着她去了。
就在城北,在那有一片打谷场,是北关那些农民家里的,几十家的打谷场连成一大片,在这打谷场唯一的障碍物就是那些麦秸垛和玉米秸堆,连棵树都没有。
打谷场嘛,晒麦子用的,那要是有树的话会遮阴的,打谷场周围的树都被农民给砍了。
让余言在这里学开车安全,随便撞,就算是撞到那些麦秸垛上也伤不到人的,最多把车弄得脏点。
余诺把车子的情况详详细细地给余言讲了一遍,那是油门,那是离合,怎么挂挡,甚至连怎么转方向盘都给余言讲了。
刚学开车,脚上用力都没有准头的。
所以......。
余言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下去,噗嗤,车头顶在了一堆麦秸上了,把车憋死了。
“余言,你低头看脚下干嘛?要看前面,看前面。”
“哦。”
重新发动了车子,再来。
“余言,东南西北怎么还分不清了,左右能分清吗?哎,左边,左边。”噗嗤,又撞上了。
“慢点,慢点。不要着急。”
一下午的时间,余言开着车不知道撞了多少会麦秸垛了,反正就是她开车路过的地方,那些麦秸垛都被撞得东倒西歪的,这要是让主人家看到,非跟余诺急眼不成。
就算是现在逮不着余诺,等日后看到自己的麦秸垛被撞成这样的,也会骂咧咧的骂上两句的。
当然了,这些麦秸垛也不算白撞,余言能开车了。
新买的车,车头上厚厚的一层土。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余言开着车慢慢的总算是回到家了,慢到比骑自行车的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
不管多慢,反正安全到家了。
车一停下,余诺顿时瘫在了座椅上,这一路,被余言开着车吓的,他的心可是一直提溜着的。
晃晃悠悠、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