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成虽说一直在义镇上班,但是普阳县制药厂的事他知道的还不少:“余诺啊,我听说先卫生局和药监部门联合把个乡镇医院的院长都请了过来,说是以后医院给病人输液用的生理盐水都要从县制药厂进货,这么一来,县制药厂又开工了。”
“哦!”余诺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事余诺是知道的,县里是不可能看着制药厂这么大的一家国营企业倒闭的,上百名的工人失业,这对县财政的压力很大的。
不止是生理盐水,就是那些抗生素类的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剂也都是县制药厂生产的。
“我原本想从县制药厂的研发室挖几个人的,结果........?”董方成无奈的摊摊手,表示挖不来了。
“没事的,不急。”余诺说道:“等再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反正我现在的资金也不够足以支撑你们研发烧钱的,现在科研室也没有建好,先不急。”
“唉!”董方成叹了口气,他很着急的,恨不得现在就能搞科研,那才是他该干的。
董方成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现在已经开始琢磨着找人了。
“董老师,你也别着急,虽说现在的乡镇医院按照卫生局和药监局部门的要求从县制药厂进药品,就算是这样,药厂的利润也会大幅度的滑水,工人的工资也会少很多的。”
“董老师,我记得你说过科研室的科研经费早就停了,没有再研发新药了,以前有九株口服液撑着,药厂的科研人员可以什么都不干就能拿到工资,如今,这药厂的利润下滑,就更没有钱来搞研发了,那么药厂还会养着这些研发人员吗?”
听余诺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董方成顿时就明白了余诺的意思:“你是说,药厂会想办法开除这些科研人员?”
“是,所以找人的事你别急,再等等。”
“懂,懂了。”董方成顿时转忧为喜,还好,还能看到希望。
其实,余诺还有件事没说,现在的乡镇医院看病的人很少的,一般的头痛感冒发烧,一般的就在村里的卫生室买点止痛片就得了。
输液?那都属于高端消费。
余诺去过义镇的镇医院,现在还是平房呢,一排排的,分成各种诊室,连个输液的地方都没有,还有就是现在还没有农合,没有农合就没有报销,农民绝对不舍得为了个破感冒去医院输液的。
所以,就算是有县里的人帮忙,县制药厂还是撑不了多久的。
乡镇医院最赚钱的时候是有了农合之后,有了农合之后,在医院住院吃药都是可以报销的,报销比例达到百分之九十九。
所以,有了农合之后,老百姓有点头疼感冒的就去医院,而且还都办了住院手续。
不办住院手续是不能报销的。
到那时,乡镇医院才是最赚钱的,医院的病人完全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可惜的是县制药厂等不到那个时间了,但是余诺可以,甚至余诺都想着这两年怎么在农村的医院发展,早早的把县制药厂推进深渊了。
董方成今日这么一说,余诺倒是有了主意,可以好好的先搞搞了。
研发室的事情内部结构什么的提前让董方成弄着,余诺这边就去了华贸新城的工地上。
建筑的工人好找,所以就需要董方成赶紧的把房子的房型弄出来,曹二宝直接带人过去动工了。
到了工地上。
移动板房的办公室里,只有曹二宝一个人。
“咦!老陈呢?没在吗?”余诺坐下,掏出烟点着了一根,顺手还扔给曹二宝一根。
“陈哥现在老忙了,好像在跟他的一个朋友搞什么股票之类,他倒是说了,不过股票什么的咱也不懂啊。”曹二宝点着烟吸了两口,说。
股票?
陈松原怎么又玩上这个了?这东西是谁都能随便玩的吗?
股票,余诺上辈子是没有碰过股票,但是他可是看过很多关于股票基金的新闻和电视剧之类的,这里面道道可多了去了。
最简单的一个道理,那些股评人,荐股人,他们那么厉害,说什么股票涨什么股票就涨,他们要是有那本事还当什么荐股人或者股评人?躲在一边偷偷的赚钱,不香吗?
他们只所以成为荐股人和股评人,他们就是资本桌子上的一道菜,人家想要吃你的时候,就把你端出来,尝尝。
给这些人好处,真正赚钱的是那些有资本的人,最倒霉的就是那些玩股票的散户。
散户就是韭菜,一茬茬的任由资本割着玩的。
“你听他说买过股票吗?”余诺有点担心,现在还好点,也算是大牛市,不至于亏的太厉害,等08年,全球经济危机一到。
跳楼的天台上都可以排队了。
“这几天他才开始玩的,谁知道啊。”曹二宝说。
“我去找他,凭咱们这点钱,股票那东西咱是玩不起的。”余诺起来就走。
股票这种东西,赚了钱,越赚越想玩。
一样的,赔钱也会越赔越想找回本。
就跟堵的性质差不多,只不过,玩股票不会违法而已。
“哎,你先别走。”曹二宝叫住了余诺,说:“工程款下来了一部分,我和老陈商量下要给分包商发点工程款。”
“发呗,这事用不着跟我说吧?”
“别人都没有问题,就是你堂哥那边要不要多给点?这还得征求你的意见。”
“该怎么给怎么给,不用特殊照顾的。”余诺说。
“行,我知道了。”
华鲁证券交易所,是普阳县城里的唯一一家股票交易所,玩股票的人基本都聚集在这里。
没玩过股票,可是华鲁证券交易所在那?余诺还是知道的。
开车到了证券交易所门口,余诺打电话给陈松原,问问他在那?
“二楼,大户室。”陈松原说。
玛卡巴卡的,当当散户玩点小的,余诺可能来看看就算了,但是现在陈松原却进了大户室,那就不一样了。
“你出来下,我去二楼找你。
余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就看见陈松原站在楼道里,陈松原身旁还有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的男人在一旁陪着。
“余诺,你怎么来了?”
“走,你先跟我走,咱们去车上说。”余诺瞥了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