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这是严肃的道德品质问题!咱们院十几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现在竟然丢了一只鸡!傻柱,不要以为你能逍遥法外,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了。许大茂,你通知一大爷三大爷,开全院会。”刘海中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二大爷,您不是咱们院二当家的吗,这事儿吧,我觉得在这儿都能解决了,再说咱们不说这鸡是不是傻柱偷的,先号召大伙都去找找,一旦这只鸡从某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这不是冤枉了傻柱了吗?”秦淮茹从屋里面走到门前,对着二大爷笑道。
棒梗和三个妹妹回来之后她就闻到一股肉味儿,而且他知道傻柱连帮她从食堂顺粮食都不肯,更别提偷东西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那这时候帮傻柱说话就很有必要了。一旦真的和她想的一样,那她绝对不可能让棒梗小小年纪就有了偷鸡摸狗的坏名声,只能委屈傻柱了。
没等二大爷说话,娄晓娥忍不住说道:“你什么意思呀,这鸡不是他偷的,难道是棒梗偷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秦淮茹被说中了心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得得,不管你们这破事。”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行行行,甭理她,今晚开会。”二大爷摆了摆手。
“傻柱,你等着……”许大茂看到二大爷站在了自己身后,又觉得自己行了。
“呵呵。”
没等许大茂说完,何雨柱就扔下菜刀上前几步把许大茂像只小鸡仔似的提了起来,许大茂想躲,何雨柱的手却好像从四面八方袭来,根本躲不开。
“去吧,跟几个几个大爷说一下开会的事儿,刚好我也有话跟你们说,现在,你们所有人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何雨柱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感。
一行人没人敢有异议,二大爷觉得有些被冒犯,不过也没说什么,和众人一起出了何雨柱的房间。
晚上开会,他有的是法子整这个傻柱。
全员大会的召集需要时间,这会儿大家刚刚下班,刚好是饭点儿,就算想看热闹大家的肚子却不答应,更何况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饿着肚子。
秦淮茹家,桌子上摆着一盘白菜和一篮儿黄澄澄的窝窝头,二十一世纪吹捧的健康的粗粮,在这会儿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家常便饭。
吃起来的味道绝对算不上好,比起香喷喷的白面馒头,窝窝头给人的就像在吃沙子,咽下去的时候嗓子甚至会有轻微的沙粒感。
秦淮茹一大家子围在桌前,儿子棒梗吃的还算香甜,两个还小的女孩却装不下去,一个个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棒梗,你们今天吃什么了?”秦淮茹想起刚刚在傻柱家的事儿,一脸狐疑的看着三个孩子。
“没吃什么啊。”棒梗接了一句话,继续哼哧哼哧的喝着碗里的糊糊。
两个女儿明显还没有得到家传的演技,目光呆滞,筷子沾一下碗里的糊糊,在嘴里抿半天,跟刷牙似的。
看到孙子被说,贾张氏不乐意了,这是她贾家的孩子,谁说就是跟她过不去,不满道:“孩子好好吃饭呢,你说他干什么?”
秦淮茹知道婆婆的护短儿,也不理睬,而是看了眼几个孩子的胸前,皱眉道:“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家的是不是你偷的?”
“你胡说什么呢,咱家棒梗是那样孩子吗?”贾张氏大声道。
“您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点子,都还不吃饭,
要不是外面吃饱了,能这样吗?”秦淮茹无奈道。
贾张氏有些不信,不过刚才许大茂和娄晓娥满院子找鸡的时候,她也听到了。看着孙子问道:“棒梗,跟奶奶说实话,鸡是你偷的吗?”
贾梗停下筷子摇了摇头,模棱两可道:“不知道。”
刚才院子里的吵闹声让他知道,这事儿有点麻烦了,不敢承认,又想起来下午偷酱油的时候撞上了许大茂,害怕呆会儿被揪出来家里人护不住他。
傻柱他敢惹,去傻柱家偷东西更是家常便饭,傻柱家里的每个地方都被他摸过,就连傻柱的工资放在哪儿他都知道。
贾张氏看出了问题,沉下脸看向二孙女道:“小当?”
“我也不知道。”
“槐花?”贾张氏看向小孙女。
槐花抬头,一脸木然道:“奶奶,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
秦淮茹一听急了,说道:“你看看你看看。”
“那鸡不是我偷的。”贾梗狡辩道:“那是我在前院捡的,不抓它就跑了。”
“你就给我惹事吧你。”秦淮茹气的杵了杵贾梗的脑袋,儿子的谎话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两只鸡呢,一只溜了另外一只自己乖乖呆在笼子里?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们三个听好了,待会儿吃完饭都在家里给我写作业,谁也不许出去。”
“听见了。”三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说完贾梗还在往嘴里塞窝头,秦淮茹一看就知道儿子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气到:“你还能吃的下去啊你。”
……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齐聚一堂,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林林总总四五十号人聚集在了这个大院儿里。
人一多,许大茂又觉得自己行了,冲着穿着绿棉袄刚刚从房子里走出来的何雨柱叫嚣起来。
“傻柱,你来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
还有这种奇怪的要求?
何雨柱往许大茂那边走了一步,许大茂立刻猫见了耗子似的往媳妇儿身后躲,引来后面的街坊一阵嘲笑。
娄晓娥对自家男人这色厉内荏的模样特别丢人,看到何雨柱往前走,她竟然毫不惧怕的挡在了许大茂的身前。
有意思。
暗赞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的胆量,何雨柱不再往前走了,看着许大茂躲在自己女人身后的怂样,也懒得跟他这会儿计较。
这会儿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桌子摆在门口那儿给三位大爷,长条凳子摆放在院子中央,大家坐下,有的没位子坐的年轻人就靠墙站着,等着看热闹。刚刚吃完饭,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原始的娱乐活动这会儿做也显得太早,刚好来凑凑热闹。
全院大会开始了。
三位大爷坐在了上手,面对着众人。
三大爷与一大爷二大爷是院子里的老人儿,凡是院儿里的需要公断的事都要这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共同做出决策。
农村的很多村子里以前也都是这样,所谓的乡老豪绅把持着地方行政权,更厉害些的,几个宗族长老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三位大爷显然没到这个程度,也就是矮子堆里拔高个儿,三个大爷都是年龄大的,这本身就是一种资历。
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对不能怀孕的妻子不离不弃,二大爷刘海中七级锻工,没什么本事却总想着能当个官,喜欢在院儿里显着自己,平日里颇惹人嫌,纯粹是年龄到了那个地步大伙儿才认可他当这个二大爷。三大爷一个小学老师,整日里一副酸儒的模样,为人抠门,被院儿里人背地里的叫做“阎老西”,不过好歹读过书,会写一手书法,过年的时候给院儿里的人写写春联什么的,加上年龄也大了,自然而然就得到了三大爷的称号。
院儿里街坊一堆堆的坐着,拥着三位大爷“三堂会审”,大家也比较信服三位大爷的决策。
刘海中拖着臃肿的身体走到院子中央,拿腔作势道:“街坊邻居们,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
这个许大茂他们家的鸡被偷了一只,这个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鸡,也许是巧合呀,也许他不是巧合,是吧?
我跟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一块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下边请我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