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正在科研区组装隐形必要组件之一的低声频震抗力器,他竭尽精力,尝试把复杂的线路一个一个的接通。
这时,机械自动门开了,西蒙斯慌张的跑了进来。
“菲兹,我们离开这。”她一进来便如此说道。
“怎么了?”菲兹皱眉问,他觉得西蒙斯忽然这么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成功了,快点,我们要离开这。”西蒙斯拉着菲兹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菲兹不知所措,跟了几步急忙拉住西蒙斯,“等等,到底怎么了?什么成功了?”
“你,你该不是被洗脑了。”西蒙斯说,“我们是被强迫的,我们不该在这,你忘了吗?你”
“冷静,西蒙斯,冷静点。”菲兹说,“我知道我们是强迫的,我当然没忘,但是我们是逃不出去的,你忘了吗?那个叫严罗的家伙,没有给我们太高的权限,我只能在科研区活动。”
“但,我已经把那个混蛋杀了,我们总有办法离开这的。”西蒙斯说,“他的手下,也被我制服了一个。”
“什么?”菲兹一脸懵逼,“你把谁杀了?”
“严罗,那个混蛋。”西蒙斯咬牙道,“吃了我的化学药剂,他会全身溃烂而死。”
菲兹看着西蒙斯,沉默了一会后,把手搭上西蒙斯的肩膀,“那样的话,也许我们真有机会出去。”
菲兹仔细的看着西蒙斯的瞳孔,他与西蒙斯作为同事一起工作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刷新了对西蒙斯的认真。
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这一刻忽然有些陌生,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西蒙斯。
能让人全身溃烂而死的化学药剂,她居然就这样狠心的使了出来。
“你们想去哪啊?”
西蒙斯的背后,传来了严罗的声音。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严罗的声音在西蒙斯看来无疑如同噩梦,她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严罗,心跳急剧加速。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西蒙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给我喝的那瓶药水,草莓味的,挺好喝。”严罗道。“能再来一瓶吗?”
那瓶药水,被西蒙斯加了味素,为的只是让严罗不抵抗的喝下那瓶药水。
“那个,那没有了。”西蒙斯支支吾吾道。
“是吗?对了,你刚刚说我已经死了,能解释一下吗?”严罗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混蛋,别装傻了,你都知道我想杀你,我我现在失败了,你杀了我吧。”西蒙斯的勇气再次燃烧起来,她觉得,不应向恶魔低头,不应在恶魔面前表现出恐惧,她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恶魔的玩弄,要杀要剐随便吧。
“你知道的,死不能解决问题。”严罗说,“我懂得如何让你痛苦,我会折磨你的朋友菲兹,我会找到你的亲人,将他们也囚禁到这里。”
“不,不要。”西蒙斯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我若不是已经升到了六阶,可能已经被你害死了。”严罗说,“你觉得,我应该轻易放过你吗?”
“别伤害她。”菲兹说,“不论不论她做了什么,我可以将功补过,我都可以,好吗?请别伤害她。”
严罗无奈道:“知道吗,这让我很困扰啊,你们两个这样子,搞的我好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反派一样,但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供你们吃穿,供你们住暖,还定期给你们发工资,并提供科研区以及很多昂贵的药物来满足你们的研究欲望,然后你们却想害我。”
“对不起,我”菲兹说。
“不,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严罗说,“你工作的很认真,也没参与什么害我的事,重点是她。”
“对不起。”西蒙斯低头道,“我以后会认真工作,我不会再再”
“西蒙斯,我很想就这么原谅你,但我如果一点惩罚也没有的话,难保你下次不会再犯,我说的对吗?”严罗道。
“有什么惩罚,我代替她,可以吗?”菲兹道。
“不可以。”
“请说吧,我会照做的。”西蒙斯含泪道。
“先去把黑猫给我医好,以后她要是有一点毛病,我都拿你是问,还有,晚餐后,去足球场环场跑20圈,不,15圈吧,总之这就是惩罚了。”严罗道。
严罗先说20圈,后又连忙改口为15圈,这不是发了善心,而是一个巧妙的话术运用,因为这样说,多多少少会让西蒙斯和菲兹从心里觉得严罗是有善意的。
这句改口,就是为了让他们误认为,严罗心中是在意西蒙斯的身体是否能承受住这种惩罚的。
严罗深谙驭人之道,知道单凭霸道,残暴,不足以长久的统治一个组织,只有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方能让手下甘心为你做事。
“是,我会照做的。”西蒙斯点头道。
15圈足球场,运动量并不小,一个女子想要完成是很艰难的,但好在严罗没有规定限制时间,这就表示她可以跑三圈,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如此反复的跑完15圈,那样就不会太累。
当西蒙斯去往医疗室后,菲兹向严罗汇报了一下隐形系统的完成进度,从汇报中严罗得知,隐形系统的开发还算不错,当前进度已经达到7了,须知万事开头难,在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能把这么一项大工程开发到7,这可以说菲兹简直是这方面的天才。
科研区,现在不止菲兹一个科学家,在先前半个月里,严罗也为菲兹招募了几个助手,帮他打理工作,不过透过菲兹的汇报严罗得知,这几个助手不但对隐形系统的概念完全不懂,连电子工程学都是一知半解,从事科研经验完全不足。
也就是说,是菲兹以一个人的实力,带动着科研区有序的运转。
所以听到开发进度的时候,严罗还算颇为欣喜,毕竟比预期中要高。
休息片刻,严罗依次去康复室探望了弗兰克和隼人,隼人仍陷入昏迷状态,弗兰克却是醒着的。
“怎么样了,那大块头。”弗兰克一见到严罗便忍不住问,他当时是被绿巨人来回摔的失去意识,所以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绿巨人吗?已经不能动了。”严罗说。
弗兰克心中一跳,心想严罗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那种强大的怪物也能击败。
“是这样啊,你有受伤吗?”弗兰克问。
“显然,我还能走,已经没事了,但你的伤?”严罗见弗兰克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便知弗兰克此次一定伤的不轻。
“全身性骨折。”弗兰克道,“以后可能没法帮你了。”
“不会的,骨折而已,当今医学如此发达,什么都可以换,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死亡战士。”严罗道。
“死亡战士?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