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这一拳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一拳,你觉得呢?还是说你想尝尝屠夫的铁钩?”勃兰特道,“额,我其实并不明白他为什么去烤那根钩子,但我能想象,以我的理解,他应该是打算用那根钩子把你的肠子勾出来?那为什么要加温呢?我想那是因为他大概想让你的肠子感受到高温接触是什么体验,嘛,我是不太懂,毕竟我不是一个折磨人的行家,但他就不一样了,他明显的喜欢干这个,你说呢?”
罗根没有说,他的浑身颤抖着,痛苦与愤怒在他的大脑中作祟,还伴随着恶心感。
“哇。”
只听这哇的一声,罗根吐了,吐出一滩食物残渣在地上。
“呦,这是怎么了?受不了了吗?”勃兰特笑道,“刚才不是还说让我加一些力道吗?这就不行了,我还怎么加力道?或者说我怎么忍心加力道?我是忍不下心,毕竟我们都是人,是同一物种,但那边那位,可就不一样了。”
屠夫把眼睛瞪了过来,冷声道:“你是在骂我不是人么?”
“哪里的话,当然不是,我是说,你是一个狠角色,能忍下心来的狠角色,就这点意思,没别的了。”勃兰特笑道。
“是吗?”
屠夫一步一步走到罗根面前,猛地将铁钩刺入罗根的大腿,这巨大的热量直接在体内迸发,那种痛苦让人难以言喻,罗根再也忍受不住,惨叫出声。
“噢,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你会把铁钩插进他的肚子呢,我先前就是这么想的,看来我猜错了。”勃兰特笑道。
“总得慢慢来,一下子就玩死猎物不是屠夫的风格。”屠夫笑着,目中凶芒迸射,他的口水从嘴边流到下巴,又从下巴流淌到地上。
这让一旁的勃兰特看着都心生恶心,暗想自己怎么会跟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合作。
当然,勃兰特的想法屠夫是不知道的,他拿着铁钩,又往罗根的左腿勾去。
惨叫连连,勃兰特摇了摇头,笑问:“你是怎么让他这么痛苦的?我觉得我打的拳不比你的轻,打的又是脸,他为什么不叫?而你明明搞的是他的腿,他却叫了。”
“你不懂,你甚至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屠夫冷声道。
“噢?没看出来?我没看出来什么?好吧,就算我没看出来,所以我才问你。”勃兰特道。
“我每一勾,都是往他的筋上勾,他的腿筋都被我挑断了,当然痛的要命,你想试试吗?试试你就知道为什么他会忍不住叫了,绝对让你一辈子忘不掉这种感觉。”屠夫哑声道。
“算了,你还是弄他吧,我可不想试这玩意。”勃兰特说着,把目光看向罗根,“怎么样,小老弟,你现在还有机会,十五万美金而已。”
没等罗根答话,屠夫又把罗根的鞋子脱掉,将铁钩刺入他的脚底板,罗根的叫声已开始变得沙哑。
他被折磨的双眼无神,仿佛一个随时会死去的人。
“嘿,看看你,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勃兰特笑道,“这个道理告诉我们,做人呢,尤其是作为老板,要大大方方的出钱,而你守着十五万美金,下场自然就是这样了,是吧屠夫这就是守财奴的下场。”
罗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勃兰特把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笑了,“怎么,在求饶吗?”
“屠夫接下来要玩一些更好玩的!”
只见屠夫手里捧着一盒按钉开到罗根面前,将按钉一个接一个的按在罗根的皮肤中,一共五十枚按钮,共计按了五十次。
这之后,屠夫又拿了一把电动短锯,他按下短琚上的红色启动开关,锯便高速运作起来,上面闪着白光的齿刃让人毫不怀疑它的锋利度。
“天啊,这个东西,你难道想把他开膛破肚吗?噢,太残忍了,简直不忍直视。”勃兰特开心的笑道。
“你一定要看着,只有看着才过瘾。”屠夫冷声道。
“好吧,我看着呢,你开始吧。”勃兰特笑道。
“这锯齿会将他的肠子直接搅在一起,他将永远的丧失消化系统。”屠夫眼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罗根的嘴唇动了动,从中迸出两个字。“等等。”
“噢?你刚刚说什么?屠夫先别动手,我来听听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刚有说等等这两个字吗?”勃兰特问罗根。
“等,等。”罗根又重复了这两个字。
“天啊,我没听错吧?你开始求饶了?我们的硬汉开始求饶了?哈哈哈,这可真不硬汉呢,不过在情理之中,我猜你就不是一个能坚挺到最后的人,你能想象肠子被搅碎的滋味吗?反正我是想象不了,嘿,你呢屠夫?你能想象到吗?”勃兰特问。
“我已搅碎过无数肠胃,根本不用想象。”屠夫冷声道。
“是啊,你当然不用,那么,我亲爱的雇主,你为什么要说等等这两个字呢?是决定把十五万美金交出来了吗?”勃兰特问。
“是,的。”罗根一字一顿道。
“很好,太好了,早就这样,哪会有这么多的罪受?”勃兰特搓着手说。
“钱,转你,你会,放过,我,吗?”罗根问,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断断续续很不连贯。
“当然,我们会放过你,绝对的,但是呢,你已经受的伤,我是说,我们刚刚惩罚你的所有暴力,都不能恢复了,我们不负责给你医治。”勃兰特笑道。
“手机,递给我。”罗根道。
“当然,没有手机你也无法转账。”勃兰特笑着拿起手机,解开罗根一只手的束缚并把手机递在罗根手中,“我们每人七万五,一分也别少。”
“你最好别耍花样。”屠夫冷声道,目光紧紧盯着罗根。
“花样?”勃兰特笑了,“你认为他还能耍什么花样,他能耍花样的话,早就耍了,会等到现在吗?”
罗根的目光充满了绝望,他用手指颤抖的拨打严罗的电话号码,而这个动作被勃兰特看到了。
“你在干什么?拨号吗?难道想叫增员吗?”勃兰特笑道,“你能叫谁?噢,对了,我记得你自称是某个人的弟弟,别傻了,不会有任何人能帮你,你缺少人脉,不然场子也就不会被砸了,对吗?”
勃兰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捏住罗根的手腕,其劲道极大,直接令手机脱手,而勃兰特接住手机,笑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搞那些无用的,你只需要操作一下转账就可以了,没那么难吧?”
“我刚刚,是想,语音转账。”罗根道。
“语音转账?好吧,我从来没用过语音转账所以不知道,抱歉打断你了。”勃兰特把手机重新递回罗根。
是啊,这才符合勃兰特的预算,他始终认为罗根如果真能叫到帮手,就不会等到现在,他认为罗根刚刚不是在叫帮手才是合理的。
然而他错了,罗根拨通了严罗的电话后,只说了四个字。
“老大救我。”
说完后,他的手拿捏不住手机,砰的一声,手机掉落在地,屏幕摔的粉碎。
“噢,原来如此,还是打算呼救啊。”勃兰特道,“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老大?这么说你还有个上头?”
“你将,付出代价。”罗根颤声道。
“付出代价?什么时候呢?”勃兰特笑问。
“不是明天,不是后天,就在今天。”罗根浑身都在颤抖着。
“仅仅凭一句,老大救我吗?你连地址都没说,你连这的位置,这是哪都不知道,会有人能找到你吗?答案是不会,你的脑子是被我打傻了吧。”勃兰特笑道,“你就算报警也需要告诉具体位置具体信息啊,就算最终你的老大能找到这里,你也早就死了,而我们,也早就撤了。”
“不是,明天,不是后天,就在今天。”罗根咬牙道,盯着勃兰特的目光充满了怒火。
“呦,这是什么眼神?死灰复燃?仇恨?”勃兰特问。
“我本不想,做到这一步的,我本还有未来,还有出路,我本不应该麻烦他的,我本不该放弃我应有的位置,但因为你”罗根愤怒道,“你逼我的,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勃兰特一把捏住罗根的脖子,冷声道:“你怎么突然意识不到自己的状况了?想死吗?我可以成全你,就像你说的,不是明天也不是后天,现在我就能要你的命。”
“这院子挺大的。”
在勃兰特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勃兰特转头去看,他看到一个白人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正来回打量着四周。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屠夫有些吃惊,这个院子可是坐落在半山腰的,几近废弃,被他拿来作为老窝,一般人是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知道这里的。
“我啊?我是他的老大,你们呢?为什么要把我的下属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白人男子正是一键伪装后的严罗。
“我他吗的问你怎么进来的?”屠夫大声问。
“等等,屠夫,稍安勿躁。”勃兰特说,“这位先生,我对您怎么来到这里的,并不是很好奇,我想问的是,您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未知虚实,勃兰特不敢一上来就用强横的态度。
“我来这的原因啊这不是废话么?我的手下需要帮忙,作为一个当老大的,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死啊。”严罗微笑。
“你这来的也太快了,你是怎么来的?”勃兰特问。
“你不是对我怎么来的,并不感兴趣吗?”严罗笑道,“你刚刚才说过的。”
“好吧,我对你怎么来的不感兴趣,那你想怎么样呢?”勃兰特问,“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
“我们是绝不会放人的。”屠夫冷声道,“敢动手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
“放人?你们以为我这么个大忙人,来这就是为了让你们放人的?”严罗笑问。
“噢?不为这事,那是什么事?”勃兰特问。
“我来这,是为了让你们两个死的。”严罗笑道,“你们不用放人,也绝对不用放人,因为无论放不放,你们都只有一个结果,死。”
“口气不小,狂妄的家伙我见过太多。”勃兰特说话间迅速掏枪,一枚子弹急速向严罗飞射而去。
严罗转过头,看着那向自己激射而来的子弹,他清晰的看到那子弹运行的轨迹,也看到被子弹破开的空气荡起的丝丝波纹。
严罗笑了,微笑,他静静的等待那子弹靠近,而后慢慢抬起手,轻轻的用两根手指拿住射来的子弹。
这一切对他而言太慢了,这枚子弹的射速,他已不需要紧迫应对。
而严罗就在这时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把玩着,勃兰特大惊,身子一跃,躲在掩体后,屠夫亦后退两步,谨慎的盯着严罗。
严罗将左手捏着的那枚子弹捏成了灰,而后把右手的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砰,砰,砰,就是三枪。
完好无损。
勃兰特和屠夫看的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头铁的人,这还是人类吗?
“你是人类吗?”勃兰特问。
“如今我已不能称之为人了。”严罗笑若鬼魅,“但同时我也超越了人。”
“老老大。”罗根喃喃着,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
“你这浑身怎么血肉模糊的?被虐待了?”严罗走到罗根面前,将罗根解救下来,开启传送门,“好好接受治疗,这点伤怎么需要哭?”
说完,罗根就被严罗送入传送门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勃兰特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你们两个就要死了。”严罗笑道。
勃兰特和屠夫咬着牙,他们丝毫不怀疑严罗这句话的分量,他们有着最起码的计算力,那就是面前这个白人小子应该是个很强的家伙。
“那就来吧。”屠夫挥舞着短锯向严罗冲去。
然而这个动作在严罗看来就像是一头肥猪在向自己缓慢而笨重的奔跑着。
“我能想象到,你过的很滋润,因为你太肥了。”
说完,严罗鼓起腮帮,猛吹一口气,强大的气流直接将屠夫吹的坐倒在地,一旁勃兰特看的目瞪口呆,吹气把人吹倒?这是何等惊人的肺活量,当下有了逃跑的想法。
然而他刚一转头,严罗却仿佛鬼魅一样如影随形,又出现在了他面前,他走到勃兰特面前,摸了摸他的头。
“你害怕黑暗吗?”严罗淡淡问。
“我我不怕黑。”勃兰特道,他明白严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现在要立马认怂,否则真的会性命不保。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严罗又问。
“这个,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善良的人,会放过我们的吧?因为我们,根本不是您的对手。”勃兰特道。
“善良的人,你期盼我是吗?”严罗笑问。
“是的。”勃兰特道,“而且,而且我不知道您是他的老大。”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严罗问。
“不,不知道。”勃兰特结巴道。
“是的,你不必知道,你欺骗我是善良的人,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手下也在期盼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严罗道,“而你们,却在对他施虐,残酷又残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勃兰特颤声道,严罗的手仍然不住的摸着他的头。
“你很害怕?”严罗问。
“是的。”勃兰特道,“对不起,放过我吧,我也是被生活所迫,我只是希望能打劫他十五万美金,就十五万而已”
“美国银行多富饶啊,何不抢一抢?欺负比你弱小的又算什么本事?他把钱给了你,他又要怎么办?这是他为了工作这么久辛苦攒下的资金。”严罗道,“劫富不劫贫,知道吗?”
“是是是,知道了。”勃兰特连声道。
严罗笑了,他看见屠夫已经站起来往这边投来疑惑的目光,屠夫实在没想到勃兰特那么快就对严罗认了怂。
“你看啊,这个院子,挺好的,各种刑具,一应俱全,你们两个平时没少折磨人吧?你们共同的爱好?”严罗问。
“不不不,这个是他的爱好,我以前不认识他。”勃兰特道。
“你的爱好?”严罗看向屠夫,笑道,“爱好不错,说说看,你为什么喜欢这样做。”
屠夫一愣,只是道:“我喜欢施虐,看着不能反抗的人用东西搞他,很有快感。”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因为我这个人一向不是一个不给机会的人,凡事,任何做了错事的人在我面前,我总会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能做到我就原谅他,饶恕他。”严罗道,“所以我这次也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有机会活下去。”
“为您,为您当手下吗?”勃兰特问。
“什么?你居然想到了这个?”严罗皱眉,“你也太不要脸了,像你这样的人,你觉得配当我的手下吗?”
勃兰特被严罗这话气着了,顿时牙痒痒起来,但敢怒不代表敢言。
“那究竟是什么机会?”
“活着的机会。”严罗道。
“好吧,您说说看。”勃兰特道。
严罗看着刑架道:“我听说你们喜欢施虐,刚刚没少虐待我的手下,那么,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勃兰特问。
“当然是虐我,你们若能让我惨叫出声,就算你们赢,我饶你们一条生路,若不然,就死,这是很公平的游戏吧?”
严罗说着,自行把自己锁定在刑架上。
这个操作让屠夫和勃兰特看的一脸懵逼,他们还从没见过要求被虐的人,而且只要能让严罗惨叫,就能得到生路,这在勃兰特和屠夫眼中怎么看怎么划算。
“当然可以。”勃兰特说。
“屠夫觉得可以。”屠夫道。
两人都觉得可以,那事实就这么定了。
然而这所谓的事实与屠夫和勃兰特想象中相去甚远,屠夫使用了各种工具,都被能破开严罗的腹部肌肉,直把他急的满头冷汗。
“差不多行了,我看你们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拷问者,怪不得没法要到我手下的那十五万美金。”严罗冷声道。
“你,你想怎么样?你现在可是被困在绞刑架”
勃兰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那锁住严罗的绞刑架,碎成了一地粉末。
严罗解除一键伪装,露出了原貌。
“等等,这个人。”屠夫想说什么。
“似乎在哪见过。”勃兰特颤抖着,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眼前这暗紫色皮肤的高大人类。
终于,他想到了。
“我倒是不觉得我们见过。”严罗微笑。
“你是是严罗吗?那个星球守护神,严罗?”勃兰特问。
“那不重要了。”严罗缓缓伸出手,他的手掌上有一颗心脏,还跳动着。
“那那是,是谁的?”勃兰特问。
“你的。”严罗冷声道。
勃兰特低头,他发现自己的左胸已经破了一个血洞,他甚至没察觉严罗究竟什么时候出的手,而在这时,他才感到心口那阵阵剧痛。
严罗微笑,五指微微用力。
“不!不要!”
没人能阻止那颗心脏的爆碎。
扑通一声,勃兰特倒了下去,一滩血缓缓从尸体中流淌扩散,染红了地面。
屠夫害怕了,屠夫喜欢宰别人,却不喜欢被宰,然而他知道,自己一会的结果,就是被宰。
“求,求你。”屠夫道。
“像你这样面貌狰狞恐怖的怪物,就不该去人类的世界吓人。”严罗冷声道。
“我,我也是人类。”屠夫道。
“不,你不是了,如同我一样,你早已不是人类了,但与我不同的是,你不是实力远远超越人类,而是丑陋远远超越人类,你的心理的变态程度,也早就超越了人类。”
严罗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向屠夫。
“不,不要,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一头猪,能做什么呢?况且就算我收你作为我的手下,罗根肯定心里也不愿意吧?毕竟你虐待了他,再想和他站到一个阵线,是不可能的了。”严罗淡淡道。
屠夫不住的向后退着,严罗不住的向前走着,很快,屠夫被逼到院角,退无可退。
“我可以为你为你杀人,虐待你不喜欢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懂如何虐待一个人!”屠夫大声道。
“有什么用?”严罗问。
“可以撬开有些人不想说的事!我能通过用刑让他说出来!”屠夫大声道。
“抱歉,你这个好像还真没什么用,想想看,刚刚罗根也是被你用了刑,然而他并没有把你想要的十五万美金转给你,反而叫了我,不是么?”严罗道,“你所认为的价值,其实都是不存在的。”
“我我所认为的价值,不存在吗?”屠夫喃喃道。
“是啊,他们不存在。”严罗微笑,“不过你的施虐技术还是有价值的,比如现在,我又打算给你一个机会。”
“什,什么机会。”屠夫问。
“自虐,只要你把你的四肢自行卸下来,我敢保证我不会杀你。”严罗微笑,“怎么样?”
没了四肢,那无疑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一般人都明白这一点。
但屠夫却仿佛智商不够用一般的答应了,它开始拿着短琚,锯自己的腿,先是左腿,后是右腿,而后是左臂。
鲜血不断喷涌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屠夫的衣衫,现在的他只剩下右手了,他的右手拿着短琚,没办法自己锯掉自己的右臂。
“我,我够不到了,能帮我吗?”屠夫问。
“不行,这个得靠你。”严罗道。
屠夫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他感到恶心,种种的难受情绪充斥的大脑,是的,他失血渐渐过多了。
“求,求你,我真的够不到。”屠夫说,“我没法,没法自己锯掉自己的右臂,帮帮我。”
“帮你么?这似乎并不是难事,当然可以。”
而后,严罗锯掉了屠夫的右臂。
“谢,谢谢。”屠夫道,他的两只眼睛迷离着,视线中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模糊感。
“行了,这就是你最好的归宿。”严罗道,“我说到做到,不杀你。”
阎罗号,手术室,罗根睁开朦胧的双眼,他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手术台上,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他知道,这些红点是因为按钉被拔出后所留下的痕迹。
我已经被手术治疗了吗?
罗根这样想着。
但手术室里目前没有其他人,周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
门开了,西蒙斯走了进来,她的眼睛挂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像是劳累过度所造成的。
“你是,是西蒙斯吗?”罗根问。
“是的。”西蒙斯道。
“我的状况怎么样?”罗根问。
“很乐观,没有生命障碍,不过你的腿筋被挑断了,虽然经过微生物重链,但要完全康复,需要一个月左右。”西蒙斯说。
“谢谢,多谢你。”罗根说。
“你经历了什么?你身上的钉子,你遭遇了什么虐待吗?”西蒙斯问。
“是的,我遇见了两个变态,他们威胁我,管我要钱,想要我的全部财产,我先前给了他们一部分,结果他们贪娄,看到了我的余额后想要全部,呵呵,我怎么可能给。”罗根道,“真的,西蒙斯,外面的世界比这里要险恶的多,咱们老大,并不坏。”
罗根突然说起了这个,西蒙斯微微皱眉。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还能为什么,你总是试图反抗老大,偷偷搞事情,事实上,谁不是被绑架来的?我一开始在美国政府工作,是高等士兵,结果还不是被老大给绑来了,但日子久了,你会发现,这比别的地方好很多,拿我做例子,我以前住在军营里,那的人更加不友善,我得病了,他们也不会关心我的死活,医疗条件差劲,事实上不是他们医疗条件差劲,而是舍不得给你用最好的医疗方案,还有医疗设备。”罗根道,“而严罗呢?而我们的老大呢?无论是哪个人得病了,都有权限被送进这个高等医疗区,接受你们的治疗,哪怕是最底层的士兵也一样,一视同仁,这待遇比起我曾经的高等士兵好多了,你不觉得这很良心吗?还有什么理由去反抗呢?”
“那你忘记你是被绑来的吗?”西蒙斯问。
“我是被强迫的,但生活就是如此,尤其是这个危险的,毫无人情冷暖的世界,在这里,在严罗这里,我起码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起码我在打通电话,喊出那一声老大救我之后,严罗没有不管我,他千里迢迢一个传送门就过来了,而我呢?我没有特殊技能,没有很强的实力,我什么都不是,他作为一个最高上位者,依然没有抛弃我,依然抽出时间拯救了我,我我他吗的太感动了,真的,西蒙斯,你别去想你是被绑架来的,你只去看严罗这个人,他真的值得你追随,假设我在从前的美国政府工作,你能指望现任总统为了你专门去救你吗?他理都不会理你,你只是他的一个士兵罢了,严罗是有人情的,就这一点上,他是热血的,绝不冷血。”
罗根神情激动的说了一大堆,全是说严罗的好,事实上严罗此时此刻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像是上帝一样,一个人在绝境时被另外一个人救了,好感总是飙升的。
他当时在打那通电话求救严罗的时候,他虽然知道严罗可能会来救他,但他真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只是在赌而已。
当他看到严罗出现的那一刻,他认为他有这样的一个老大,这辈子值了,什么主管位置,什么百分之一收益,通通都不那么重要了。
活着,真好。
西蒙斯看着罗根,无论如何,罗根说的话还是给西蒙斯造成了一定影响,虽然这影响不大,西蒙斯仍然敌视着严罗。
“你看看我。”西蒙斯说着,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很憔悴?有了黑眼圈?”
“额我看看,好像,好像是的。”罗根道,“最近很忙吗?”
“很忙,而且我本不该工作这么久,但这半年里,我几乎全天都在工作。”西蒙斯说。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应该多休息会的,你垮了,会对我们整体打击很大。”罗根道。
“不是我不想休息,是我被严罗下了命令,每天必须全天制工作。”西蒙斯说。
“为什么?有什么理由吗?难道我们这么缺人手吗?”罗根问。
西蒙斯咬着牙,“因为你说的都是假的,他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体贴手下的人,我快累死了,他也没能削弱我的工作分量,而是不断的给我加工作,让我马不停蹄。”
“得了吧,是不是你做了错事?让你全天工作是一种处罚吧?”罗根问。
西蒙斯抬眼,心想竟被罗根看出来了。
“好吧,我犯了个小错误,可是这样的惩罚所以你懂吗?为严罗做事要小心翼翼,他没你想的那么好。”西蒙斯说。
“你这样背后说咱们老大坏话真的好吗?”罗根问。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想说就说。”西蒙斯道,“你难道要告密吗?”
“那倒不会,毕竟你治疗了我,告密对我又没有好处。”罗根说。
“那很好,别告密,我再熬个半年,应该就能恢复正常工作了。”西蒙斯说。
英雄学院门口,老者看到大老远有一个金发异装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待其近前一看,此人颇为雄武,是雷神托尔。
“你是来报名了吗?先说姓名。”老者问。
事实上,金发异装的人,银发异装的人,老者都见得多了,基本都是自认为自己有超级潜力而前来报名的,所以雷神托尔一出现,老者的第一判断就是这个人是来报名的。
然而雷神托尔并不是来报名的。
“不,我不是,我听说这家学院是严罗开的?”托尔问。
“你现在才听说?消息真不灵通啊。“老者道。
“我不太关注地球的新闻。”托尔道。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是外星来的?”老者道。
“是啊,我来自阿斯嘉德,是仙宫人,奥丁之子。”托尔道。
老者皱眉,心想这莫不是哪个精神病跑来的疯子?不过随即释然,因为许多有异能的人,总有一些妄想症,认为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不平凡。
“很好,你来自哪我不管着,如果不是报名的话,我就管不着了。”老者道。
“我问你,这家学院是严罗开的,这属实吗?”托尔问。
“是的,这属于严罗创办的,为的是培养潜力人士对抗外星人入侵。”老者道。
“那严罗在里面吗?”托尔问。
老者皱眉,紧盯着托尔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什么。
“不在。”最终老者的回答是不在。
“你说的话属实吗?”托尔问。
“我说不在,就不在。”老者道,“你到底想怎样?找会长做什么?”
“有点事和他谈谈。”托尔道。
“什么事,关于什么?”老者问。
“关于他杀了我们仙宫战士的事,必须做个了结。”托尔道。
“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具体意思,但我大概明白,你是来找茬的,对吧?”老者瞪着托尔。
“找茬?你得看看是谁先找茬的,先找茬的那一方才叫找茬,我们死了人,他必须给个说法。”托尔道。
“无论如何,我得说他不在里面,里面都是一些学生,你很可疑,不要乱闯。”老者道。
“开门,让我进去。”托尔冷声道。
“抱歉,职责所在,我不能开门。”老者说。
“那我只有从上面进了。”
托尔凭空一跃,飞了起来,他凭空俯视着老者,就像是在说傻了吧,我会飞。
老者确实傻了,这学院目前的防空机械能量化设备正在计划中,还未实装,所以防空能力特别弱,托尔直接飞入广场。
“喂,那边那位女士。”托尔上前叫住了前面的罗茜。
罗茜转过身,疑惑的打量着托尔,他没见过这个人。
“你是新入学的吗?”罗茜问。
“不是,我不是这座学院的人,我能问问”托尔道。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罗茜打断了托尔的话。
“飞进来的。”托尔说。
“你打算报名吗?这所学院就收你这种会异能的人,而且特别钟爱。”罗茜展颜笑道,她觉得托尔长得很帅,不自觉得话就多了一点,虽然只见了一面,她就希望托尔能来这所学院长久驻扎。
“不,不打算,事实上我得问你一下,严罗你认识吗?”托尔问。
“额,他是让我来这所学院的人,嗯,人们都很尊敬他。”罗茜说。
“很好,他在哪?带我见他。”托尔说。
“额,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只是偶尔来一趟这所学院,并不常在。”罗茜说。
“那好吧。”托尔点了点头,“你们这,有谁能联系上严罗吗?”
“伊内丝总管应该可以,不过她也不总是在这,额对了,黑猫导师似乎和严罗的关系比其他人要好些。”罗茜说。
“太好了,带我见黑猫,黑猫是个代号对吧?他是人不是猫对吗?”托尔问。
罗茜被托尔逗笑了,点了点头说:“是啊,当然是人了,猫怎么能当导师呢。”
“什么稀奇事我都见过,你说猫能说话,还能当导师那都是有可能的,行了,带我见见你们的黑猫导师。”托尔道。
在罗茜的带领下,托尔来到了黑猫的导师办公室,他一进门就嗅到了满屋的香气。
黑猫坐在办公桌前,正阅览着电脑中的考核档案,听到门响,她抬眼一看,就看到高大英俊的雷神托尔。
“你就是黑猫导师吗?”托尔问。
黑猫点了点头说:“是我,你是新入学的学员吗?”
“不,别问这个了,我不是,我跟这学院一点关系也没有。”托尔不耐烦道。
“那你怎么进来的?”黑猫皱眉,心想老者一般不会放陌生人进来,这人如果是闯进来的,那可就是麻烦事了。
“别管我怎么进来的,我是来找严罗的,有必须了结的事。”托尔道。
“额,他欠你钱了吗?”黑猫笑问,她感到托尔的语气有点气势汹汹,于是开了一句玩笑,想借此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