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在巨大的爆裂声中,严罗倒飞出去,在倒飞过程中铠甲纷纷破碎离体,铠甲的碎片上冒着丝丝白烟,这是一股连复活的铠甲都不能承受的绝对威力!
最终,严罗倒在擂台边缘,身上仅剩冒着黑烟的破烂皮衣。
严罗躺在地上,而后慢慢站起,他的面部被散落的白发所遮掩,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那副铠甲,封锁了我几乎全部的能量,现在被你们打破了。”严罗冷声道。
“什什么!?”红丸瞪着严罗,而后把头偏向草薙京问,“京,你听清他刚刚说了什么吗?”
“听得很清楚。”草薙京身上的火焰消散了,他此刻凝视着严罗,全神戒备。
“他刚刚是不是说,那副铠甲是封印力量用的?”红丸问。
“是的。”草薙京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辛辛苦苦打碎他的铠甲,反而让他变强了?”红丸瞪大眼睛问。
“我不能确定,但我的确感受到周遭的气流开始躁动起来,似火山爆发前的宁静。”草薙京皱眉道。
“可恶,京,你刚刚打出的那招,可是当初用来封印地球意志大蛇的必杀技啊,这样的招式他竟然还能再站起来!”红丸道。
“不,刚刚那招,我并非抱着杀意所打出的,我留了力,只用了七成。”草薙京道。
“为什么不用全力?”红丸问,言语中颇有责怪之意。
“你之前也说了,我们不能够将他杀死,否则会陷入麻烦。”草薙京道。
“不!我觉得这家伙太恐怖了,你还是全力以赴吧!京!”红丸说。
“也只有如此了。”草薙京认真道。
两人再次冲向严罗,这时的草薙京却感到自己的速度变慢了,是的,双托如灌了铅般的迟缓,前方就像有一股阻力在阻止他的前进。
那是一种,实质性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正从严罗身上不断的散发着,其压迫力度竟真实的减少了他的速度。
“最强之拳,草薙京吗?”严罗淡淡道,“用你最强的拳来击倒我,如何?”
草薙京当然听清了这句话,他握紧拳头,聚集全身的力量。
最终决战奥义无式十成全开。
红丸亦浑身发电,超雷光拳十成全开。
顿时,整个擂台上都变了颜色,红黄蓝相间的气场,滚烫的神焰,耀眼的电光。
而严罗却仅仅伸出一根手指,其手上的手套爆发出紫色的光芒。
砰的一声,擂台炸裂了,在短短两秒内崩碎,塌陷。
这一切只发现在片刻间,片刻过后,只剩下硝烟弥漫。
在擂台崩塌所形成的废墟中,倒着三个人,分别是严罗,红丸,草薙京。
三人各自闭目,面部被黑灰覆盖,似乎失去了意识。
“如此以来,平局就形成了。”严罗如此想着,他闭上眼睛,假装昏迷。
脸上的灰是他以极快的速度自己抹上去的,这或许能够被监控摄像头捕捉到,或许捕捉不到。
因为毕竟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烟尘掩护下完成的,而就算被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也不会有事,毕竟这里是严罗的底盘,监视器都是自家的监视器。
草薙京睁开了眼睛,他显然没有昏迷,只是他的脸上充满了倦容。
“红丸啊你还有力气吗?”草薙京躺着问。
没人回答他,他试图挣扎站起,却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连动动手指都费力,更何况站起。
那一招火力全开的无式,已经倾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耗空了他所有的体力。
“噢,女士们,先生们,真是精彩的决赛,只是目前好像出了点小状况,如你们所见,擂台碎了,上面的选手生死未卜。”布朗对着话筒道。
观众们并未喧闹,他们看的呆了,这场比赛的激烈程度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在他们眼中,一个人竟以一己之力将擂台搞的崩碎,这种实力已经完全不在格斗家的范畴了。
当然,他们很多人都明白,这的确是严罗的力量,因为有些人是在报道上见过,有些人是看过严罗那次的现场转播,他们都见识过严罗那非人的力量。
布朗看着台下没太大反应的观众,“额,好吧,作为一个称职的裁判,我得宣布点什么,嗯那么,我宣布,额,宣布这次比赛,好吧这的确有点难判断是谁赢了,因为他们都倒下了,所以请允许我宣布,本场比赛的结果是,平局。”
长廊上,埃里克躺在地上,他把手伸向上面,活动着,感受着知觉慢慢恢复。
他的手臂已经完全恢复了。
“喂,你怎么倒在地上啊。”金家藩踏着无精打采的步伐,走到埃里克身边,他之前一直在里面的医务室接受治疗,好在他只是皮肤被烧伤内,五脏六腑功能还运转正常,经过先进的高效治疗,加之格斗家惊人的体质,很快他便能够恢复行动了。
然而他却是没什么兴致去看最终的决赛了,因为他比草薙京更了解严罗,更加了解那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于是他从赛场里走了出来,走上这长廊,决定回到地上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而在这长廊上,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埃里克。
“你认为呢?孩子,你认为我为什么倒在地上。”埃里克沉声道。
“别老孩子孩子的叫,黑鬼,我没比你小多少。”金家藩蹲下身道。
“是吗?你认为你活了多久。”埃里克道。
“等等你很面熟啊。”金家藩皱眉。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叫我黑鬼。”埃里克道。
“哈哈哈。”金家藩笑了,“那你能怎么样?起来打我吗?看你伤的很重吧?还能站得起来吗?”
“你在玩火,孩子。”埃里克的声音毫无波澜,眼神亦如古井。
金家藩笑了笑,“美国佬,很能装蒜嘛。”
他在笑声中站起身,直了直腰,做了一个踢足球的起脚式,而后狠狠的踢在埃里克身上,这一脚直接把埃里克踢的腾空而起,金家藩微笑着,不等埃里克落地,便又回身用另一只脚直踢在埃里克的肚子上。
这一脚冲击力颇大,直接将埃里克踢的倒飞并撞击在墙壁上。
“果然啊,你的骨头很硬,我的脚感觉出来了。”金家藩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格斗家吧?”
埃里克咬牙忍痛,很快恢复了面部的平静表情,这种程度的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我如果说我是美国总统,你会惊讶吗?”埃里克冷声道。
“你如果是美国总统的话,那我就等等,我说你怎么有点面熟,你就是美国的现任领导人?”金家藩问。
“正是。”埃里克道,“不错,你殴打了目前国家的最高领导者,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罪状吗?”
“该死我竟然十分抱歉,总统阁下,我有眼无珠,看漏了您,我请宽恕我的罪行。”金家藩连忙道。
“那你看你,认错是否诚恳了。”埃里克道。
“可是总统阁下,您,您为什么会在这?而且还受了重伤,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金家藩问,“您遭遇了什么危险吗?”
“是的,我遭遇了四个颇具实力的对手,他们两两成双,先后挑战我。”埃里克道。
“他们他们赢了吗?”金家藩问。
“是生死搏斗,不是普通的切磋。”埃里克说。
“那那您活着,就是说他们都败了?”金家藩问。
“是的,也许在普通人眼中他们是强者,但在我的眼中,他们不过是弱者,趁人之危的弱者,我本就身受重伤,失去了一条手臂,他们四人,就是在我这种情况下来对我进行挑战的,但可惜的是,他们连这种状态的我都无法战胜,被我反杀。”埃里克冷声道。
“总统阁下果然很厉害啊!”金家藩道,“那也就是说,他们的尸体也在这吗?”
金家藩之前是在组,与草薙京所在的日本队进行过招,却与组的饿狼队,哈伦队交接不多,对于里面的人物印象也不深,他说完这句话后,开始四下打量,这里离出口很近,自然看不到安迪与东丈的尸体,但却能看到绿皮与白骨。
绿皮和白骨,并不是尸体,两人身受重伤,此刻正睁着眼睛看着这边,其中白骨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金家藩离之较远,他听不到。
“他们的尸体是否在这,我也不知道,如你所见,我受了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动,无法转动脖子,所以也看不到情况。”埃里克道。
“总统阁下,我有办法。”金家藩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这个是大韩帝国极其稀有的特质恢复药丸,能促进体能的器官系统化加速运行,调节出最佳的适合恢复伤势的状态,大概是这样,我了解不太多,我只知道,以往我受了伤,就吃上一粒,就会好上很多。”
“很好,如此,刚刚你踢我的事,就算了,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拿过药丸,塞入自己嘴里。
埃里克咀嚼着,觉得这药丸有点酸,又有点苦,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于是问:“你说这个药丸,极其稀有,那么极其稀有的话,就很难得到,而你刚刚却说,你以往受了伤,吃上一粒,就会好很多,你好像有很多这种药丸?”
“啊是啊,因为在大韩帝国,只有我一个人能造出这种药丸。”金家藩道。
“嗯没想到啊,你还是这药丸的发明者,真是让人惊讶,我国也需要这种才能啊,很高兴你在美国长驻。”埃里克道,“那么这药丸是以什么原料制成的呢?药材是否稀有?能否量产?”
“这药丸,正是在下皮肤上的泥搓成的,搓下来的泥,揉一揉,就是这种药丸了。”金家藩道。
“什么?卧槽,你他吗的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刚刚我吃下的是你皮肤上的泥?”埃里克不淡定了,那平静的声音因此而打破。
“是的,不过您千万别惊慌,也别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是”
“别的想法?他吗的说我别惊慌?你觉得你的泥有疗伤效果?我可以肯定你是故意的,你完了小子!”埃里克的声音隐蕴怒火。
“等等,别发火!总统阁下,我的泥确实有疗伤效果。”金家藩急道,“我平时受了伤,就经常吃我身上的泥,他确实能让我好受一些,我怀疑是因为我经常锻炼的缘故,练成了这种特意的体质,尤其是在功夫中,我最擅长脚法,在我脚上的泥,我认为俱备更加的疗伤效果,刚刚给您吃的,就是脚心部位的,我提前搓好放在内衣口袋里。”
“我杀了你啊!”埃里克愤怒的挣扎着,却始终无法起身。
“总统阁下!一会你就会好上很多,总统阁下,请相信我!我绝不是有意耍您!”金家藩急切道。
埃里克怒火渐渐平息,他看着金家藩一脸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也许这年轻人真没骗他,这泥也许真有疗伤的功效。
只是心里想着刚刚吃的药丸居然是眼前这人身上的泥,不由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喂,你他吗的,去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倒着的人,死了没有,如果有人就是之前被我打倒的那四人中的一个。”埃里克胸膛起伏道。
“好的!遵命!”金家藩行了一个美国的军礼,随后起身径直朝白骨走去,他之前就发现,这个叫白骨的男人似乎还活着。
“你你快”
白骨虚弱着说着什么,这番话声若细蚊,金家藩走到近前才能隐约听到这么点。
“你在说什么?话说,你这也太瘦了?是被谁吸干了精血吗?”金家藩问,“当然,这只是个玩笑,我对你有印象,你是组的拳手吗?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不是和美国总统起了冲突。”
“快走他是,一个可”白骨的嘴唇一动一动,声音不清不楚,金家藩还没到严罗那个听力级别,当然更加听不懂白骨的话。
但他却隐约觉得,这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你在提醒我?”金家藩问。
“呃唔,唔的。”白骨道。
金家藩看了看白骨,又看了看美国总统,忽然想到,为什么参赛选手会和美国总统起冲突?美国总统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想到这,他心中升起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