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颜如玉还翻着书在看,弄得旁边的同伴都有些心慌,艹!他们怎么没想起来要带书?
明天就考试了,颜如玉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好像还是有点紧张,干脆又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本印刷的笔记来看,看着看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闹铃刚响起一声就被掐断,颜如玉起来收拾准备。
各项考试开始,所有考生都全力以赴,毕竟这也关系着他们的未来。
威州联考的前一天他们回到学校,而他们这次的综合表现都不错,回去再加强一下文化课,未来的前景还是十分乐观的。
四月十五,威州联考的日子。清晨,微凉的风卷着飘摇的细雨,学府路上少有的几个人撑着伞在路上走着。
田悦走着走着突然走过来一个小女孩拦住了她。
田悦停下脚步将伞往面前的小女孩那边倾了倾,半弯着腰问她:“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神情看起来有些异常的呆木,让人看着就莫名产生心疼,她没说话只是木木的看着田悦。
田悦声音更柔和了些,“小朋友,是有什么事需要姐姐帮忙吗?”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眼里终于有了点波动,只不过她还是没开口说话,只是木讷的点了一下头。
田悦笑着问:“那你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呀?”
田悦发现小女孩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又等了一会儿,小女孩才伸手指向田悦身后。
田悦扭头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路边有一辆车什么也没有,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试探着问:“你是要我陪你过去那边吗?”
等了几秒,小女孩又点了一次头,田悦看着她心中有些疑惑,难道她不会说话?
田悦看着木木的小女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对这个小女孩更多了一丝心疼。
田悦看了眼时间,也不知道这小女孩是要到哪里去,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帮帮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田悦主动牵起了小女孩的手,感觉有点冰凉,小女孩感受到田悦包裹着她小手的热乎,抬头看着田悦,呆滞的眼神看不出她到底是好奇还是困惑,田悦对上她的视线朝她笑了。
小女孩的手被田悦牵着,田悦跟着小女孩走,走了没一会儿到了一辆看起来有些旧的面包车跟前,小女孩停下了脚步。
田悦也跟着停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停下来不走了?
还不等她问,身后的车子后座车门打开,感觉到身后动静的田悦回头还没看清就被一股大力拉扯,慌忙间田悦松开小女孩的手一边挣扎一边朝小女孩大喊:“危险,快跑!”
田悦刚喊出一声就被捂住了嘴巴,小女孩也没动,田悦挣扎不过两个男人的擎制,最终被拖拽进了车里。
当看到小女孩自觉主动跟着上了车,其中一个男人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夸奖她干的不错,还给了她几颗彩色的糖,算是奖励。
田悦再迟钝,到这时哪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愤怒坏人太坏还是恼怒自己的愚蠢。
车门关上,车子就迅速启动离开原地,田悦知道她是逃不掉了,来不及气愤和惊恐,也无力再挣扎,再也坚持不住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扑通一声,小女孩在唐苏跟前倒下去,“哎,你干什么推人呢?”一道蛮横的男声紧接着喊起,唐苏被迫停住脚步。
听到男人声音的几个行人都回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有的人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有的人则停下来准备看看是怎么回事。
唐苏看了眼地上扑在她面前的小女孩,往后退了一步又偏头瞥了眼预备咄咄不休的男人,眉梢轻挑。
“撞了人都不知道扶一下吗?你的教养呢?”男人瞪了唐苏一眼,过去将小女孩扶起来。
“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出声责备起唐苏来,旁边的几个人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唐苏。
唐苏只是默默的站着,不说话,也不看周围的人,定定的看着男人,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讹她。
“啊!小姑娘的手……”方才责怪唐苏的那个妇人指着小女孩的手,惊愕出声。
旁观的人看过去都吓了一跳,小女孩的手心有血流出,男人像是惊了一下,猛地低头将女孩的手心摊开,只见掌心扎着一颗玻璃碎渣。
唐苏见状皱眉,真残忍,对着小孩子也下得去手,那小女孩也是真听话,都不怕疼的吗?不过看着眼神呆滞的小女孩抿紧的唇,唐苏眉头皱得更紧。
男人像是被小女孩的伤刺激到了,扯着唐苏的手欲要个说法,“人是你推的,你得负责。”
“我没推她。”唐苏任由他扯着自己的手,淡淡的为自己说了第一句辩驳。
“你说你没推就没推啊,我都看见了,你以为我讹你呢?”男人气极。
唐苏看了眼街道上不远处的摄像头,倒还真会挑地方,专门找了这块摄像盲区,她还真没法自证。
见唐苏的动作,似乎是知道唐苏的想法,男人嘴角挂着不太明显的笑,“是不是你的责任去看监控不就行了?”说着拽着唐苏就要走,“先去医院给我女儿看伤,完了我们再去调监控。”
唐苏挣开了男人的拉扯,男人回头面色很难看,“怎么?你还想走?今儿这个事情必须得有个说法,你还真得跟我们走一趟。”
“我说了我没推她。”唐苏看了眼时间,她今天还有考试,没闲功夫在这跟他们瞎耗。
“推没推你自己说了可不算,你不相信我的眼睛那就只好查监控了,若监控能证明你确实没推,那自然不用你负责,我也不是无赖偏要咬着你讨责。”男人突然平静下来。
“是啊,姑娘,你就跟着去查一查吧,那小姑娘的手扎的也不轻,顺便给你父母打个电话,要是有责任该赔还是得赔,要是……”
旁观的一个中年妇女听了男人的话后朝唐苏说着,然而说了一半就被唐苏打断,唐苏的声音带了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