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大明文人!(1 / 1)倚楼听雪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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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所托?

探讨学问?

朱怀能想到的只有老黄头,毕竟他在深宫办差。

既然是老黄头的朋友,朱怀便彬彬有礼的请刘三吾入内:“先生请!”

刘三吾伸手:“郎君是主人家,您请。”

朱怀也不客套,自顾自引着刘三吾来到正堂。

刘三吾开门见山道:“吾是翰林庶吉士刘三吾!”

“在下朱怀,见过刘学士。”

朱怀说完,唰的愣住了,不免对看了刘三吾两眼。

相比于忽悠建文帝不干正事的齐泰和黄子澄,这位刘三吾不但学问名闻天下,还是一位千古名臣。

经过蒙元压迫之后,这些读书人在明初是带着一股子强烈浩然正气的!

虽然到了明末,这股读书人走歪了,譬如那群嘴说着道德仁义,暗地里男盗女娼,嘴说着君臣大义,其实蛇鼠两端,只会窝里斗的东林党人。

更无耻的还有那种水凉头发长的钱谦益之伪君子辈!

在明初,这些读书人都以造福一方,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坚定践行者。

刘三吾更是其中佼佼者,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文人,而是严格要求自己的士大夫。

朱棣攻破应天之后,齐泰和黄子澄抛下建文帝逃了。

但如刘三吾和方孝孺之辈,恪守着忠君的思想,恪守着人臣的辈分,既便被朱棣屠杀十族,也绝不在那诏书宣布朱棣是应天命登基,依旧指责他乱了纲常,乃造反之辈!

朱棣为什么要对这些读书人千劝万劝无果之后,才愤怒杀人?

因为如果刘三吾这样的读书人不能承认朱棣,那你朱棣在士人的心中,永远都是篡位!

或许有人会抨击刘三吾这样刻板的儒生,因为他们心中的那忠君思想,连累千人被杀。

值得吗?

在他们眼中,值得!

我华夏也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气节,才能在夹缝中求生,在异族铁骑踏破华夏河山后,愤然崛起!

因为这种气节的存在,我们在面对异族残杀,才能奋起反抗!

朱怀是穿越者,但他现在更是有了帝王智慧的加持,他看问题绝不流于表面。

国朝需要这些刚正的读书人!

一如华夏历史需要那——

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

一如华夏历史需要那——

崖山背少帝跳海的陆秀夫!

一如华夏历史需要那——

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的悲壮挽歌!

我国朝需要这些人,需要这些人的气节,需要他们的大义,需要他们的不屈,需要他们的刚正!

纵然在浩荡的历史烟云中,五千年浩瀚长河中,历史有数不清的文人败类,例如东林党那些跪在南京城外,迎接皇清的无耻文人。

但也就是在华夏五千里历史中,依旧有无数男人在站着,在反抗着!

因为有了这种精神,我们才能在银河浩瀚的星海中,不屈的活着,并且照耀着我们生长。

“学生朱怀,见过刘先生!”

刘三吾给朱怀行礼,朱怀还给对方一个无比郑重礼仪。

“好!汝之贤,大明之幸!”

刘三吾激动道。

朱怀自不理解为何他的贤能与否,会关系着大明的社稷。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道远。”

刘三吾盯着朱怀,毋需提问,单纯闲聊。

朱怀正色:“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刘三吾满意点头,继续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朱怀还其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唰!

刘三吾猛地抬头,痴痴的看着朱怀,眼中那欣赏之色,简直溢于言表!

他止不住点头,嘴巴中还在回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此大志也!”

刘三吾是文人,他不刻板,但骨子里也有着文人那股子坚韧不拔的劲!

他是士大夫,他要面对的是无数的政治抨击,无数的皇储拉拢,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公正不移的心,是很困难的!

这句诗,简直道出了刘三吾的心坎,他眼神渐渐明亮,看着朱怀的目光愈加慈爱和赞赏。

“说的好!吾等当以此为志向!”

能脱口而出这种诗句,刘三吾不住捋须,他知道,眼前这个神似太孙的朱怀,德行没有走歪,学问没有落下!

如果说其他学士见到朱怀,或许不会有感觉,譬如黄子澄、齐泰之流。

因为他们和朱雄煐接触的少,甚至几乎是没怎么接触!

因为他们资历轻,太孙薨的那天,他们都不曾有过几次会面!

但刘三吾不同,他在太孙存世的八年内,朝夕相处,他当然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刘三吾此时又起了心思,不过在学问,他是一定绝对肯定了朱怀。

他继续道:“自国朝开朝一来,国朝严禁海事,此何以为?”

海禁。

朱怀略微沉思一番,又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也是因为这事,大明的海国力发展才会滞慢,究其原因,都是因为洪武皇帝的一纸国策。

而大明又是绝对以孝治天下,朱元璋就是历朝历代皇帝的祖宗,他的祖制,没人敢破!

刘三吾笑笑:“小郎君不知也无妨,此为政事,看其根本,确实有些难。”

刘三吾还以为朱怀不懂的这些国家大事。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不仅古人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孩子这些年都在民间,思考不了这些国家大事,丝毫不奇怪,只要加以引导就行。

就在刘三吾这么说的时候,朱怀摇头:“倒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我不太敢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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