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言把手里的枕头放好,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就你不阴险。”
不阴险还干出这样的事情,汪英也是真的有脸说出这话。
汪英显然也听出了温嘉言话语里面的讽刺,他自然不会觉得温嘉言这是在夸奖自己,但是此刻他也不要什么脸皮了,毕竟周围又没有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伪装,于是汪英直接翻了个白眼,语气嚣张而跋扈,“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跟老师申请不要挨着你睡了,自己瞧不起人还不让人说了。”
他最烦的就是温嘉言这幅面对什么东西都漫不经心,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染上情绪的模样,显得自己是多么的土,又衬得他是多么的清高。
这年头谁比谁清高呢,汪英撇了撇嘴,心里不屑地想到。
温嘉言依旧是没有丝毫情绪,甚至眼睛都没有睁开半点,“你没搬我瞧不起你,快去吧。”
温嘉言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她刚刚是想过让这个汪英受到一点血肉的教训的,但是又跟自己说了一句。
法制社会。
而且这里没手套,血溅到手上会脏,更何况汪英必定会叫其他人,温嘉言并不是很想那种时候被人围观。
汪英被温嘉言这幅冷冷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心里更是发狂的愤怒,头发都炸起来了,思索片刻后直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甩了句,“你给我等着!”大概是要跑去跟老师说换房间的事了。
温嘉言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谁知十几分钟后汪英耷拉着脸回来了,“老师是不是偏心你啊,那些老师像是有病一样,叫我需要换房间找他,可是我去了还训斥我叫我一整天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就住一天的事儿,真的是太恶心了吧?”
温嘉言翻了个身没理。
汪英也躺到了床上,转了转眼珠子,又冲着温嘉言说道,“我去找老师了是老师不让换的,所以不关我的事,你有种你就去找老师说你要换,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不然你今天晚上别想睡好觉了。”
汪英怕自己的说服力道不够,又开口说道,“就算我打不过你的话,我可以故意弄出响动,看我最开始那种程度你都受不了要叫我小声一点你睡眠应该挺浅的吧,今天晚上不睡觉的话你明天考试可就……”
汪英还没说完,温嘉言又将怀表打开了。
“老师是不是偏心你啊,那些老师像是有病一样,叫我需要换房间找他,可是我去了还训斥我叫我一整天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就住一天的事儿,真的是太恶心了吧?”
这是他刚刚才说的话,所以调出来的速度比之前调的时候速度还要快很多。
而汪英的声音则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汪英沉默了。
眼神盯着温嘉言,仿佛在喷火般愤怒。
温嘉言等这段录音放完了以后,盯着汪英的眼睛,嗓音淡淡地开口,“行,我拿着这个录音去问老师,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汪英看着温嘉言,恨了一眼,该死的忘记了他身上有录音了,没错他根本没去找老师,他在外面呆了十几分钟就回来了,他去找老师干嘛他又不是个傻的,刚刚那个高什么的老头明显已经不喜欢他了,现在去找他不是给他的印象更不好了吗,他还要在这里参加竞赛的,而且骄阳的老师全程带队,日后要参加什么竞赛很多情况下也是要禁过骄阳老师的手的,他还要继续混下去的。
而且如果是被老师看不爽被退赛什么的,自己肯定会被自己那个酒鬼父亲打死的,一想到那个酒鬼便宜爹喝多了酒打自己说自己不争气的模样汪英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以他就想着去外面呆个几分钟进来告诉温嘉言老师不同意然后让温嘉言去说,这个的话老师不满意肯定也是不满意温嘉言。
谁知道温嘉言那么简单粗暴的就把录音放出来了。
汪英生气的开口,“你有意思吗温嘉言,你非要背后告状说我的坏话,和同学之间相处一点都不融洽你都不知道反思自己的吗?”
温嘉言才不管汪英说了什么,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我去换住的地方。”
笑死了,这汪英还跟她扯反思,真的是好大的脸啊。
汪英气急败坏的开口,“温嘉言!你不许去!我自己去说,你多大人了还玩告状这一套!”
温嘉言转头,满脸疑惑的开口,“可是老师不是不给你换吗?那些老师可坏了来着。”
说完温嘉言又作势继续往外走。
汪英连忙不跌地挡在温嘉言前面,“我错了,我去我去,我自己去说,刚刚老师肯定是在气头上,我现在去肯定就不会了。”
他哪能让温嘉言去啊,要是温嘉言真去了,那自己没去的事情不就暴露了,而且那个录音里面的话被老师听到了那还得了,估计都得恨死自己了吧。
为了防止温嘉言还要继续去说,汪英连忙快速的往外跑,去和老师说了,再不敢打什么歪心思。
温嘉言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回到了床上躺着,这个汪英是真的禁不起吓唬,她才懒得又去找老师呢,对于她来说和谁住都没有区别,室友这个东西就是个摆设而已,况且这个酒店只需要住一晚上明天考完试就走了。
就这么短的时间,她还犯不着觉得受不了。
但是这个汪英太单纯了,吓唬两句就受不了了屁颠屁颠的跑去跟老师说换室友这倒是也省了她不少的麻烦了。
汪英这次速度很快就回来了,大概是找老师找得很直接,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生怕温嘉言抢在她前面进去了。
很快汪英就回来搬出去了,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温嘉言一眼,算是彻底结仇了。
温嘉言并不知道,因为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只是令温嘉言没想到的是,汪英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被换进来和她一起住的人是阮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