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圣上坐在殿中龙颜大怒,脸色都变了,拿着那几本奏折砸到三皇子祁子曜的身上。
祁子曜脸色惨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父皇,儿臣......“
“你个逆子给朕住口!”圣上指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气得手指发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见圣上脸色一白,捂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
朝中众人齐齐跪下齐声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祁子曜也跪伏着身子失了仪态道:“儿臣不孝,但请父皇以龙体为重,儿子定会痛改前非,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圣上靠在龙椅上,大喘了几口气,缓了缓道:“你现在知道错了!上次黑火一事,你还没受够教训吗?你如此顽劣不知悔改,你心里可有百姓与江山,朕如何能放心你!”
禹州事发两日后,各地已陆续听闻了风声。一时间相似性质的案件呈卷从四面八方飞向京城。
圣上因着祁子湛处理汴河黑火一事,展示了他不为人知的行事风格,沉稳中有果决,坚守中有灵活,与协审众官员的配合也两相愉快。
原本可能引发乱局的大案因为圣上的支持,四皇子祁子辰的配合,被祁子湛办得甚是干净,赢得百姓口碑称赞。
禹州山匪一案于是就交给祁子湛去办,幸不辱命不到五日,禹州山匪尽数剿尽。立押降伏后,祁子湛押着山匪与元宵节凶手等人,以及兵部走私兵马的证据一同入宫见驾。
人证物证齐全,不论祁子曜说开了花,也是铁证如山。
圣上接过普总管递来的参茶喝了半盏,扫视了一下阶前诸人,问道:“各位爱卿觉得三皇子应该如何处置?”
朝堂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出声发言。
“既是这样,三皇子祁子曜屡次犯下大错,即日起遣回封地,无圣旨召回不得入京。”圣上看了跪在地上的祁子曜一眼,目光又移回到祁子湛身上,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这次做的很不错,禹州百姓的安抚还要处理好,稳住禹州的民心。”
“儿臣遵旨。”
朝中官员有的清流、有的随风看向,但能跻身于庙堂之上多少也有几分聪明,圣上此话一出,大家心里也知道个七八分。
站在一旁的四皇子祁子辰插言笑道:“这次多亏七弟才能稳住禹州的局面,父皇真是选对了人。亏得是七弟,要是换了旁人,只怕现在都未能将山匪降伏羁押归案。”
圣上微微抬了抬手,招来了普总管吩咐道:“子辰说的对。来人,取玉如意一柄、金珠三颗、绸缎八匹,赏给七皇子。”
“儿臣谢父皇隆恩。”
圣上忽地弓腰咳嗽起来,越发显得圣体不安。侍立在旁的普总管见状忙高声道:“退朝!”
从大殿告退后,祁子辰就从里面赶了出来,老远就喊住祁子湛:“七弟,你等一下。”
祁子湛停住了脚步,平静地转过身来。
祁子辰赶至近前,满脸都是亲和的笑容道:“父皇赏赐的绸缎样式极其精致,十分适合慕二小姐。我府上正好有几套皇后娘娘赏赐给雅儿的赤金凤凰样式的头面,如果七弟不嫌弃,等会儿我就命人送到你府上去……”
“四哥客气了,安儿还在闺中待嫁,论祖制规矩用不起这些东西,多谢四哥的好意了。”祁子湛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淡淡道。心里腹诽着,安儿何时需要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祁子辰正要在说些什么,一名面色焦急的侍从过来寻他,祁子辰没办法只好寥寥道别几句便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