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迪迦。”
青年说起时眼中已经褪去了那抹寒暄的笑意,却留下了那独属于他那温润的气质:“初次见面。”
面对着迪迦的问候,大地整个人却都变得颤颤巍巍,话到嘴边却也说不清:“迪……迪迦?”
别的不说,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背后的杀气已经实质化了。
特别是在背景是荒无人烟的城市内,在暗剑迪玛伽把所有人都赶走了的情况下,他总觉得这是个巨人肆意破坏的最佳场地。
他很累,他才刚复活,他需要休息。
“是,”迪迦看上去毫无波动的重复了一遍,他的目光自然被散发着实质杀意的卡蜜拉所吸引:“这个名字确实不太常见。恕我冒昧,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
大地终于明白卡蜜拉平时那一副明明发生了大事,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面孔是从哪里学来的了,虽然这个发现还不如不去发现。
另外迪迦怎么不认识卡蜜拉?他们不是情侣吗?
又一次感受到冷意之后他决定先不去想这些了,大地握紧了艾克斯终端,做好随时变身的准备。
武藏好像也被这样的发展吓了一跳。
卡蜜拉扭过头去,这个时候天边一对不知名的鸟儿飞了过来,落到面前不远的地面上,雄鸟试图靠近雌鸟时,被雌鸟一翅膀拍飞。
她眼中的杀意渐渐退散,回归了平静与冷漠。
“不认识,我的名字是卡蜜拉。”
……不认识?还是不想认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地心头疑惑更甚,直到迪迦那疑问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才赶紧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大空大地,我和卡蜜拉没什么……不是,我和她因为意外来到了这个时空!”
在刚才他显然也看到了那一对鸟儿。
迪迦看上去依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武藏,还有你们是同一时期的人是吗?”
他主动解释道:“我想你们好不知道,这个时代距离你们的时间间隔约有三千万年。”
卡蜜拉抿嘴,她在见到迪迦那陌生的表情,再联系到这个世界带给她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时,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
最重要的是她想起来了,萧澈曾经不止一次的去往超古代遗迹,不止一次提到过太阳上的东西,也不止一次在叹息没有找到救人的办法。
但她能理解,大地却差点没听懂迪迦的话,他的瞳孔中满是震惊:“三千……三千万年!!”
他骤然回头,从这空荡无人的大街上延伸到万里开外那无尽的山脉,再由山脉之上那看不清的白雾回到了面前突如其来的一阵微风中。
身体上实实在在的触感与精神骤然的冲击交汇到一起,让他现在真的有点崩溃。
怎么……突然就穿越了?
“冷静一些,大地,”武藏安慰:“既来之,则安之。我刚知道这些的时候并不比你好多少。”
这是什么安慰啊,他也不是那么慌张。
大地叹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解释迪迦为什么不认识卡蜜拉了。谷
他们本就相识在三千万年前,就算是这样的时间点,卡蜜拉现在也不在这个地球。
他们现在根本还没来得及认识。
……三千万年前。
大地又一次回想这个惊人的数字,又一次叹了口气。
“喂,我怎么听说,三千万年前地球上的科技要比现在高很多?这里的科技水平和我们那个时候差不多吧?”这个时候艾克斯终端闪了闪。
大地赶忙介绍:“这是艾克斯奥特曼,和我一起来到这里的同伴。”
“一直感觉到你身上有光明的力量,原来你也是光之战士。”迪迦恍然,然后解释:“文明的进步从来都是循序渐进,我猜你指的时间是三千万年前最巅峰的时期是吗?”
他脸上浮现出了些许落寞的情绪:“大概说明,这颗星球上文明的进步还在继续,这是好事。”
大地有些疑惑,既然是好事,为什么有一幅这样的表情。
迪迦却没有回答,只是向转移话题一样问:“你是刚才阻止了迪玛伽破坏的那名奥特战士吧。”
虽然很奇怪,但见迪迦步入正题,大地也认真起来:“是的,我们来到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解决附身在迪玛伽上的暗黑雷暴能量,以及它的源头格利扎。”
说起来,他们落入这里其实也不算意外。
大地回忆起了让他们进入此地的真正起因,头疼的同时也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武藏前辈,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有遇到过奈克瑟斯奥特曼吗?”
武藏好像明白过来:“千树怜吗?他确实掌握有时空的力量,但那力量根本没办法跨越三千万年的时间。”
他顿了顿,冲着两人挥了挥手:“跟我们来吧,无论是为了现在的地球,还是为了你说的暗黑雷暴能量,我们总不能只站在大街上,现在虽不比以往,但一旦被认出身份可是会很麻烦的。”
认出身份……麻烦?
大地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迷迷糊糊的跟着武藏他们走了过去。
接着,就看到了往反方向迈步的卡蜜拉。
“卡蜜拉?”他开口询问。
卡蜜拉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径直掉头走入小巷。
大地默了默,苦笑了一声:“抱歉,武藏,卡蜜拉她……这个时候她需要冷静一下。等她平复情绪后,会跟来的。”
顿了顿后由肯定道:“一定会的。”
或许,有个人在这个时候能去安慰她会更好。
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现在连卡蜜拉都不认识的迪迦。
大地见状也只能在内心说声抱歉,虽然他也不知道是谁该对谁去道歉,卡蜜拉的事情与他又有几分关系,但总觉得不道歉好像很过意不去。
卡蜜拉步入小巷后,本就是不慢的步子逐渐加快,到了最后直接开始了奔跑。
直到跑到了一条盲道。
而在盲道的最尾端,穿着依旧是那身黑衣的萧澈站在那里。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