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暗自叹息一声,飞羽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倔的要命。
飞羽却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如今在云舒阁过得倒也舒心,不想再颠簸了。”
实在是没有必要。
“飞羽师傅,在常府可是要清静许多,你答应了吧。”
飞羽微微一笑,还是摇摇头。
任凭欢喜百般劝说,飞羽最终却也没有答应搬来常府,不过倒是答应今日不回去。
晚些时候,客人都走得完了,君瑾和飞羽在凉亭聊天,常昊然便和风渊下棋,看起来倒是一片融洽,像他们当年一样。
只是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
欢喜看着凉亭的四人。
或许时间一直便过得这般快吧,欢喜百无聊赖拨动着琴弦,天儿越发的冷了,她怀里都已经抱着暖炉了。
入冬了。
“常欢喜常欢喜,外面下雪了,我们去梅园看雪吧。”
云其娇摔着鞭子蹦进欢喜的琴房。
真的是蹦进来的
“云其娇,你还要在我家赖多久?都三个月了。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真当这儿是你家了?”
云其娇嘿嘿笑道:“没事,等过段时间,还你钱。”
欢喜斜睨着云其娇一脸不屑:“还钱?你拿什么还,你是一个身无分的穷光蛋,还梦想着发大财的美梦啊?”
这几个月云家来人催了好几次要云其娇回去,但是每每只要云家来人,云其娇躲到欢喜屋子里去,来人再胆大也不敢进欢喜屋子里找人啊。
许是那边定亲的李大人家里不耐烦了,便主动提出不谈这门亲事了,毕竟谁家也不要一个不着家的媳妇儿啊。
云霸天一怒之下便宣布和云其娇断绝关系,不要这个女儿了。
云其娇反而乐得自在,反正在欢喜这儿有的吃有的穿,她才无所谓。
于是便在常府白吃白喝了几个月,撵都撵不走,欢喜真的后悔死了,招惹一个无赖。
云其娇坐到欢喜旁边,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吃:“放心,等本小姐有了钱绝不欠账。”
欢喜翻着白眼冷笑道;“朵儿,算盘递给我。”
接过朵儿的算盘,欢喜开始噼里啪啦算账:“织羽楼的衣裙套装总共十套,折合一千百两左右,吃住了三个月,算便宜点,也得三千两银子啊,再算你每天骚扰我的经济赔偿,五百两,折合是五千三百两,给你算个友情价,五千两,怎么样?什么时候还?”
云其娇吓得手里橘子都掉到地,瞪大了双眼:“常欢喜,你家吃的是黄金吗?这么贵,还有本小姐什么时候骚扰你了?你们常家果然是奸商,怪不得这么多钱。”
放下算盘,欢喜冷哼道:“我们家作为首富,那吃的用的肯定要贵才配得起首富的身份,所以你到底还不还钱?”
“我去,常欢喜,你还不如把我卖了,我哪来那么多钱。”
云其娇双手撑着桌子,一脸的忿忿不平。
谁知欢喜听了她的话,小手在桌有节奏的敲着,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把云其娇从头打量到了脚,云其娇打了个冷颤,双手抱着胸,竟感到一股寒意。
“你你要干嘛?”
“不错,你这张小脸长得倒是很精致,卖到窑子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只不过是胸小了点。”欢喜撇撇嘴道。
“常欢喜,你是不是女人,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再说,你的胸才小好不,我你大。”
云其娇羞怒得满脸通红,事关她女性的尊严,怎么能被人说小呢?
欢喜乐了,站起来一挺小胸脯,口气里满是自豪:“你只不过年龄我大而已。”
几个月来,欢喜个子又拔高不少,身为女孩子的某些特征也越发明显,虽然云其娇小了两岁,但某些地方可一点不小。
而身在暗处的暗影等人,面目通红:王爷啊,你在哪里啊,能不能快来把这小丫头收了啊?这路子越来越野了啊啊啊
而身在某处正在调查某些事的君胤,突然鼻子有些痒,他摸摸鼻子,心想会不会是小家伙想起他了?
“常欢喜,你流氓。”
云其娇哀嚎,为什么同样是女孩子,常欢喜她小长到她这般大了?
欢喜一甩袖子,抱着暖炉往外走:“说了多少次,叫我郡主!”
云其娇无视欢喜的话:“你去哪里?”
“不是去梅园赏雪吗?走啊。”
听到欢喜说出去,云其娇立马屁颠颠跟着走了。
“你堂姐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常家大门口,云其娇裹着厚厚的披风,问道。
她在常府这么久了,平日里接触得也蛮多,只是近些时日,发现常云锦有点神出鬼没的了。
说到常云锦,欢喜想起今日好像是不见她,不过欢喜也没有多想,许是去云舒阁了吧
“可能去练琴去了。”
云其娇摇摇头,真不知道这琴有什么好玩呢,整天抱着不累吗?
“啧啧,你看你的郡主府,还有胤王的王府都要建成了。
欢喜今日身着白色的短袄,内里也是配套的踏雪梅花裙,外卖披着大红色的毛领披风,看去如雪仙子般。
她顺着云其娇的目光看着常府左右两边的大宅,已经马便要竣工了,胤王府的牌匾都已经挂了,怕是再过几天,要搬过来了吧?
想着从此以后君胤住在自己旁边,欢喜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也不知他现在在忙什么,前两天给她送来一块暖玉之后,便又没见着了。
欢喜摸着贴身挂在脖子的暖玉,暖暖的,似乎一直温暖到心里去了。
“常欢喜,你犯什么花痴呢,走啦。”
见欢喜摸着玉佩发呆,云其娇猜欢喜肯定在想男人,真是,马住隔壁了,还在这犯相思。
拉着欢喜便踏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