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滞了片刻,尤其是黑衣大汉,竟觉得心里泛起一丝凉意,他根本看不清欢喜的动作,须臾之间,身旁的属下便倒地身亡。
这种神乎其神的杀人手法,让人止不住的心惊胆战。
莫说黑衣人,连自己人,爹爹娘亲都被欢喜吓得不轻,女儿这半年来都经历了什么?
欢喜早在几天前,把符笙升级完毕了,由东方云起帮她选来几千个人,每天晚被符笙吸取记忆,他想训练一批死士,知道他们的记忆再好不过,而欢喜想利用他们的记忆升级符笙,双方一拍即合。
现在的符笙已经是第三种状态,杀人于无形。
只要她想,万物皆可杀,哪怕一根头发丝儿都可以是杀人的利器。
只是这个方法太费力气,欢喜只杀了两个人,便觉得有些疲乏,看来这种杀招,并不适合大型对峙场面。
两军交锋时,还是催眠是最好的方法。
虽说这是欢喜第一次杀人,但怪的是,她心里没有感到不适,甚至觉得稀松平常,大概是君胤的怀抱太过温暖吧,她想。
欢喜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沙雕语言。
我,是个杀手。
我,莫得感情。
自己都想笑。
“妖怪,你使了什么妖法。”
黑衣人声嘶力竭的吼道,但是欢喜却听出了一丝色厉内荏的味道,白瞎了长这么壮,竟然是个胆小鬼,欢喜么么吐槽着。
“哼,本郡主这是仙法,专治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佛曰以杀止杀,现在怕不怕了?”
欢喜探出一个小脑袋,傲娇的说道。
没眼力见儿,什么叫妖法?这明明是天的神仙用的东西好吗。
“全部给我,给我杀了那妖女。”黑衣大汉怒吼道。
自己却往后退了几步。
欢喜心里鄙视之,敢骂她是妖女!哼,看她不把他削成个陀螺。
黑衣人匆匆围攻来,常昊然夫妻以及东方鹤等人率先挡在君胤和欢喜面前,君钰则直接开打,唯有云霸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向欢喜的目光有一丝探究。
“哼,好大的胆子,给本太子杀了这些贼人。”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东方云起等人赶到了,二话不说,挥手让手下的人朝黑衣人包抄而去。
君宇和花无恒也直接到了欢喜他们身旁。
“没事吧?”君宇问道。
君胤摇了摇头。
那些黑衣人虽然很能打,但是东方云起带来的援军较多,所以战事以一边倒的形式发展,黑衣大汉见自己这方已处劣势,挥挥手示意撤退。
想走?
欢喜眼睛眯了一下,手指舞动,两片树叶直射入大汉的膝盖,他惨叫一声跪在地,双目怨毒的看向欢喜等人。
面巾后面的脸庞似蠕动了一下,君宇脸色陡然大变:“不好,他要服毒s,拦住他。”
君胤早在君宇开口之前便把欢喜放在地,自己则快速向大汉冲过去,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君胤卸了他的下巴,毒药还是顺着喉管流淌进去了。
只是片刻时间,他便七窍流血而亡,可见这毒药毒性有多强。
“快阻止其他人,他们也要服毒。”东方云起一手掐住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正准备击晕,那黑衣人也是脸庞动了一下,咬破了牙齿里的毒包。
紧接着,其他的黑衣人也通通服毒s,竟然无一活口,连先前受伤失去战斗力的那些家伙。
欢喜他们措手不及,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是一批死士。
死士便是,若人任务完不成,自己便自裁谢罪。
“好狠!”
欢喜倒吸一口凉气能培养出这种队伍来的,绝对不是普通势力难道是哪一国的皇室
君胤接下领头之人的面巾,由于是毒而死,五官都充血,死状极为可怖,但这张脸却再平凡不过,哪怕扔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君胤在他身摸了一下,身竟然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
“做得真是干净,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想寻仇都没地儿。”东方云起苦笑道。
“是啊,反正不是西尤便是南卫吧,普通势力应当不敢轻易招惹我们两国联盟。”
君宇点头道。
“二皇弟莫要胡乱猜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君钰皱眉,觉得君宇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很不适宜。
君宇偷偷翻了个白眼,道:“大皇兄教训的是。”
大皇兄从小便爱说教,真是烦人。
“等等,你看他手的戒指。”欢喜突然说道。
君胤顺着欢喜的目光看去,左手大拇指果然有一枚翡翠扳指,看起来颇为不俗。
将之取了下来,君胤细细查看,竟然在扳指内侧发现刻了一个“南”字。
“表面看来,是南卫国干的。”君胤看了之后,将之扔给君宇。
一旁的君钰有些黑脸,明明他才是大皇子,可是君胤竟然跳过他将扳指扔给了君宇。
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嗯,是南卫国的。”君宇看了也说道。
“哼,南卫国仗着势力强盛便可随意欺侮他国吗?此事定要禀明皇,要他南卫国给个说法,莫不是要开战?我两国联盟可不怕他。”
右相怒道。
“居然没想到是南卫国,他们不是一向低调吗?怎么会突然行这种事情?”
君钰看了君胤一眼,缓缓说道,纵使衣服染了血迹,可风华气度仍在,仿佛一个浊世佳公子一般清贵。
“不,应该是嫁祸才对。”欢喜接过戒指,看了一下说道。
此话一出,君胤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一挑眉头,觉得欢喜他想象还有聪明。
“宝贝女儿为什么这样说?”常昊然似乎也看出其猫腻,随口问道。
“因为这些人是死士,一般训练死士,是绝不会允许身带了任何物品的,尤其是出任务时,但凡是能识别身份的物品,都不可能出现在死士的身。这个黑衣人身没有任何东西,偏偏带了一枚扳指,且面还刻着南卫国的国号,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认为不会出现在皇室训练的死士身,且反而还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所以这应当是一场蓄谋好的栽赃嫁祸。他们的目的便是挑起我们与南卫国的纠纷,而我们互相消耗,那么从获利的便是主导这次伏击的真正凶手。”
欢喜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