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了她们了?”
君胤示意欢喜坐在他旁边,抬首问道。
欢喜今日出去看那些女子的事他是知道的,都是一群女子,他实在没有必要跟着去,于是想起昨夜见过的楚渐离,不知怎么想的,便过来找他了,本以为不会见他,没想到楚渐离倒是邀他一起下棋。
“嗯,见了,她们过的很好,已经开始重新生活了。”
欢喜坐在君胤身边,想起那群可爱的姑娘,便把方才被大皇子破坏的心情又找回来了。
“嗯,不错。”
君胤点头,淡淡夸奖了一句。
“是啊,她们很不容易。”欢喜也发出一声感叹。
楚渐离见自己似乎插不进话,有些懊恼,好的闻道:“你们在说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然而还是忍不住要问。
欢喜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告知楚渐离,他和君胤的身份,他可能至今都以为他们是来做客的客人而已。
“楚兄,我们说的是一群浴火重生,独当一面的女子。”
欢喜斟酌了一下,如此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女子?”
印象的女子,都是如娘亲一般娇弱,如水做的人儿一般的,当然,欢喜和他一贯的认知也是不同的。
“自然是有的,楚兄日后多出去走动一番,便知道这世,什么样的人都有。”
欢喜由衷地建议道。
楚渐离脸色变换了几番,勉强笑道:“也好,以后愚兄定当多出去走走,不然可真的孤陋寡闻了,天下大事一概不知,说出去岂不是给欢喜你丢脸?”
想起两国联姻这样的大事,他都是前几天才知道的,看来他真的与世隔绝了。
“甚好甚好。”欢喜摇头晃脑道。
一旁的君胤眼里宠溺的光一闪而过。
“欢喜,愚兄可否冒昧问一句,你和君兄的身份是什么?”
其实从二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便知道他们绝不是普通人。
况且君是国姓。
楚渐离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心想欢喜和君胤定当是与皇室有什么关系。
这才顺道问了出来。
“嗯楚大哥,你也知道君姓代表什么吧?可还记得去年新封的胤王?”
欢喜对楚渐离眨眨眼睛,意有所指的说道,她本来没打算隐瞒,告诉楚渐离也无妨,小事而已。
楚渐离清润的眸子渐渐睁大,一向情绪不外露的他,竟然也有些惊讶了。
“莫非,君兄,便是胤王?那欢喜,你是南阳郡主?”楚渐离摇头苦笑。
枉他自诩聪明,居然连欢喜和君胤的身份都没猜出来,早听说新封胤王,气度不凡,武功盖世,见面了自己却没能认出来,而南阳郡主名常欢喜,这昨夜欢喜说了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竟然也没能想到是南阳郡主。
只当是同名同姓的吧。
看来过去他是高看了自己了,楚渐离心里苦笑不已。
“看来楚大哥已经猜出来了,哈哈。”欢喜掩唇轻笑道。
“你都说到这份了,若再猜不出来,那我可真的是蠢货了。”楚渐离摇摇头,语气温润。
“楚大哥,可会因为我与胤的身份,而疏远于我们?”欢喜不由得问道。
“自是不会。”
楚渐离一愣,说道。
“那知与不知都是一样,也不会影响你我相交,楚大哥又何必纠结?”
欢喜嘿嘿一笑。
“是,欢喜你说得对,只是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偏远小城?”楚渐离还是有些不解。
看来楚渐离真的是与世隔绝太久了,连他们刚从东鹊回来都不知道,欢喜扶额,这个大哥当真是该出去走走了。
“你应当知道二表哥与东鹊郡主联姻之事吧?我们正是从东鹊回来的啊。”
欢喜无奈道。
“这么说,二皇子等人也在府了?”
楚渐离微微一愣。没想到府来了这么多大人物,可笑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嗯,在的呢。”欢喜随意回了一句。
“欢喜,饿了吗?”见欢喜一直与楚渐离交谈,而遭受了无视的君胤,似乎不太满意了。
“额不饿啊,凌悦方才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与娇娇都吃了很多才回来的。”
欢喜下意识的问道。
君胤不知这个凌悦是谁,料想应该是那群女子的一个。
然而他关注的重点不是欢喜吃了多少,而是欢喜的注意力。
“今日楚县令找了一种新鲜的水果,甚是漂亮好看,我给你留在房里,要不要去吃了?”
君胤说道。
欢喜不解,为何一定要自己去吃果子?
她明明不饿啊。
倒是楚渐离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说道:“去吧,欢喜,胤王的心意,切莫辜负。”
“那好吧。”欢喜无奈了。
“我陪你去拿,在我房里。”君胤看了楚渐离一眼,楚渐离对他点点头,他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欢喜不解这两男人之间的交流,只觉得气氛怪异。
然而还是跟着君胤乖乖回房了。
原来君胤所说的新鲜果子,居然是莲雾,想起前世她并不是很爱吃这东西,然而在这古代,还是第一次看见莲雾,还是觉得颇有些新鲜的。
“好吃,君胤。”拿起一只吃过了,欢喜眯着眼睛笑道。
“爱吃行,改天我去为你寻来。”
“好。”欢喜心里甜甜蜜蜜,却有些犹豫。
今晚和大皇子见面的事,要不要告诉君胤?
欢喜很纠结,现在她有百分之十的感觉,君钰是阿钰,但是却不确定君钰是什么时候变成了阿钰,这个她必须搞清楚。
罢了,还是等自己确定了,再与君胤好好交代吧,免得君胤乱想。
还是如云其娇所说的,今夜由她陪着自己去见君钰,待确定一些事以后,便与君胤坦白,不论君胤知道后是什么反应,她也认了。
会不会以为她是怪物?会不会知道她是冒牌货后,便愤然离去?
欢喜想到这些以后,竟然手脚一阵冰凉,若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君胤竟然在她心里占了这么大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