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你来说,此事究竟怎么回事。”
君墨话锋转向君宇。
而君宇一时之间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然而即使不明情况,他仍然决定站在君胤这方,谁让君钰抢他老婆来着?
所以君宇看着君钰,只是微微沉思了一下,便说道:“父皇,胤王所言不虚,皇兄他到了东鹊后便举止怪异,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若不是胤王提起,儿臣也不会想到皇兄是了毒,若是早知道,儿臣心里也不会有芥蒂了。”
听得君宇这么说,君钰脸彻底黑了下来,君胤和君宇是合起伙来说他毒了。
“父皇,儿臣从未什么噬心丹,不信可以找太医来诊治,若是了毒,儿臣为什么没有一点感觉,此事,一定是胤王和二皇弟弄错了。”
然而他还得忍着怒气,强扯着嘴角说道。
可是看到君墨眼里的怀疑,君钰心里凉了半截,父皇明显是信了他们的说辞。
“皇,了噬心丹的人,并不会认为自己了毒。准确的来说,它并不是一种毒药,而是让人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影响心绪的一种东西,所以大皇子不清楚倒也实属正常。”
君墨沉声说道。
“胤王你含血喷人,我几时了毒。”
君钰朝着君胤怒喝道。
而君墨沉默了一瞬,突然说道:“宣太医。”
钰儿一般不会轻易动怒,今日实属有些怪异,也怪不得他会怀疑了,倒不如请太医来诊治一番,若是真的了毒,再寻找解毒得法子,而势必要找西尤要个说法。
至于君胤,君墨倒并不怪他,那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若不是胤王他们即使感到,钰儿他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父皇,您相信儿臣。”君钰眼里隐隐有一丝不安,他似乎被算计了。
然而是这么裸的阳谋,他偏生找不到证据来反驳,因为他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
可恶,君胤。
君钰阴冷的看了君胤一眼,眼里的怒意铺天盖地。
“无妨,钰儿,等太医看过知道了。”
君墨摆摆手。
“胤王,此毒可有解?”此时他更愿意相信君胤,毕竟君胤说得有理有据,他找不到纰漏。
“皇,书记载的此毒不会致命,但却是不可逆的,也是说一旦被影响了心智,大皇子的性格便一直是这般了,无解、”
君胤摇摇头,似乎有些可惜。
“罢了,先让太医诊治一下吧,但愿是你们弄错了。”君墨叹了口气。
但好歹不致命。
然而什么人竟敢对他北燕国大皇子下毒,一旦查出来,他必将之碎尸万段。
宣太医?
君钰没在阻止,让御医来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在信口雌黄。
欢喜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她知道这是君胤帮她解围,但没想到君胤胆子这么大,直接开口是大皇子了毒,说话不可信。
这么大胆,又裸的诬蔑,欢喜还是头一次见,君胤真是个人才。
偏生,大皇子算再怎么暴跳如雷也没有法,除非他能证明君胤所说的噬心丹是假的,世间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然而一时之间大皇子哪里去证明?
加之他在东鹊做了那些事,这下全推到是因为他了毒的原因才做出来错事,君钰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他是故意的,是要害君宇吧?
这下君胤倒是为他找了个好理由,然而这个理由却让他心里跟堵了一团火无处发泄一般。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下即使他说出欢喜身份是假,君胤也可以直接用他被噬心丹影响了心智说的胡话,完全堵住他的嘴。
欢喜便没了后顾之忧了。
君钰怒意沉沉盯着君胤,静待着太医前来。
很快,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便到了殿外,君墨没让他多礼直接便说道:“王太医无需多礼,且先为大皇子诊治一番,看脉象是否有问题。”
“是,老臣自当竭尽所能。”王太医行了一礼。
然后仔细观察了君钰的面相之后,对大皇子欠了欠身子说道:“大皇子还请将脉搏给老臣一探。”
君钰冷笑一声,暗瞥了君胤一眼,到要看看能使出什么花招。
他将左手伸到王太医面前,王太医敛下了神色自己探查着君钰的脉象,然而,时间越久,王太医脸的表情越来越怪异,忽而,皱了下眉,又换了另一只手继续看脉象。
最后,王太医皱紧了眉头,摇着头放开了君钰的手腕。
“如何?王太医,钰儿脉象可是有什么不对?”
君墨见王太医面色不佳,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脸色唰一下便沉了下去,看来,钰儿怕是真了招。
“禀皇,大皇子的脉象很是怪异,脉搏平稳,从脉象看,大皇子身子没有差池,然而,疏而不通,通而不顺,老臣行医多年,未曾见过如此特的脉象,不过皇大可放心,大皇子殿下并无性命之忧。”
王太医摇摇头,长舒了一口气,叹道。
君钰握紧了拳头,他果然被下套了,是方才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之前在路便已经被君胤算计了?
又或者王太医被收买了?
“王太医,有的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妙,否则后果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太医能担当得起的。”
君钰意有所指。
然而王太医老脸一沉,他在宫担任御医多年,从未出错,或是被收买过,而大皇子的意思是什么?是说他被收买了吗?
“大皇子,老子行医多年,从未做过有违良心之事,今日怕是老臣医术不精了,难以查出殿下病因是什么。”
君墨喝道:“够了,钰儿,朕信得过王太医,你且听着,看能否医治。”
这般喜怒无常,当真跟变了一个人一般,若非眼前之人确实是君钰,君墨都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被调了包。
三番两次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皇了?
他宣王太医,自然是信得过王太医,君钰这番话难道是说自己没有眼光听信小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