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当真是伶牙俐齿,这般要强,男人是不会喜欢的。”
西门烟雨脸色一变,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
欢喜却淡淡一笑:“这与公主何干?贵国向来以骁勇善战著称,老幼妇孺皆会拳脚功夫,难道贵国的姑娘们都没有嫁出去过吗?”
论要强,西尤的女子们才是丝毫不输男子,西尤女子入朝为官的可不在少数。
“哼,我们走。”西门烟雨脸色有些难看,也没了打探楼上的人是谁的心思,抬脚便要走。
“公主慢走。”
欢喜还在身后清脆的喊了一声,气得她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西门烟雨转头,目光有些阴鸷。
哼,贱人,让你再嚣张几日。
“怎么回事,欢喜?”君钰走下楼,问道。
“嗯?没事啊,就是来找茬的,被我气走了。”
欢喜朝着君钰笑了一下。
“嗯,那便好。”君钰伸手揉了揉欢喜的脑袋。
君胤眼神一凛,抬起完好的那只手便挥开君钰的手,语气冷凝道:“大皇子还请自重。”
“胤王不必紧张,呵呵。”君钰也不恼。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二皇弟大婚,还有许多事需要我这个做兄长的去操劳,欢喜也多休息,切莫累坏了身子。”
“嗯,好的。”
欢喜愣愣道。
君钰点头,然后便也自行离去了。
“欢喜。”
见欢喜目光还盯着君钰的方向,君胤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嗯?啊,没事,要不你也会去休息?二表哥大婚在即,宫中事物也多。”
“哎,好吧。”
君胤叹了口气,又舍不得生气,只能依着她。
心中却暗想,看来得早日将大皇子的身份公诸于众了,不然他一直肖想这欢喜,着实让人头疼,打压他最好的方式便是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华灯初上,整个京城已经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到处是喜庆的氛围,君胤来到君宇府上。
此时君宇还沉浸在明日便可大婚的喜悦中,见君胤来了,一愣,不知君胤有何事。
“胤,怎么了?”
君宇满面红光开口道。
“大婚过后,便将大皇子真实身份禀告皇上。”君胤开门见山道。
君宇脸色一变,郑重点头道:“我知道,我已暗中派人盯着云霸天与皇兄,只要他们暗中有什么异动,我便知道的,对了,上次袭击你的人,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他们是西尤的江湖人士,但指使他们的人,应该就是云霸天。”
君胤眯了眯眼睛,说道。
“什么?你是说云霸天与西尤有勾结?”
君宇眼眸睁大,是啊,他早该想到的,从之前云霸天能请西尤的巫医来为君钰解毒,便已经引人怀疑了,这种种迹象是否表明云霸天与西尤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呢?
“他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君胤道。
“那这次西尤的队伍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君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的人没传消息来?”君胤皱眉。
“几日没传来了。”君宇暗道不妙,这么说应当是被云霸天清理了。
若云霸天真的与西尤有勾结的话,那么他的野心就一定不是紧紧扶持君钰上位那么简单了。
“走,去大皇子府上。”君胤沉思了一下,说道。
总觉得这次君钰的大婚不会这么简单,况且,大皇子经历这诸多变化,怎么还会这般毫无波动?
“嗯。”
君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管是破坏他的大婚,还是对父皇不利,他都不允许。
二人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便行动了,明日大婚,若他们真的有计划,那么今晚一定会行动的。
而君钰府上,云霸天又来了,而这次他来了,还带着奇怪的两个人。
二人皆是身着斗篷,一身黑衣,根本看不出是谁。
“云将军,他们是?”
君钰看了古怪的两个人,语气有些防备。
方才父皇宣他进宫,说了好些话,大致意思便是,太子之位,由君宇担当。
君钰心中冷笑,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客气了,此番又见到云霸天带着两个古怪的男子过来,不由得有些疑惑。
那两人扯开斗篷,露出两张中年男子的脸庞赫然便是西尤国的护国将军罗兴,已经南卫国的一个使节。
君钰这下是真的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二人却不由分说,直接便跪下道:“属下见过世子爷。”
君钰微微睁大眼眸,语气有些不淡定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什么世子爷。”
“这”
罗兴与那另外一人有些为难,求助的目光看向云霸天。
“你们起来,我来和他说。”云霸天颇具威严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当初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不信的,毕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居然是西尤皇室的嫡长子,更是先皇特意安排的。
“钰儿。”
“云将军在说什么?莫不是忘了君臣之道。”君钰觉得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觉得接下来的事,一定会令他大为吃惊。
“哎,钰儿,你可知你的身份?”云霸天不恼,只是淡淡的问道。
“本皇子什么身份天下皆知,云将军到底要说什么?”
君钰冷哼一声。
“不,你是西尤的世子,未来的西尤皇帝。”云霸天摇摇头,语气郑重道:“我是西尤先皇的嫡子,你是我的孩子。”
君钰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骇然失色:“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本皇子是北燕的大皇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你娘并未告诉你这件事,不信你肩膀上的狼形胎记便可证明。”
他们西尤的人天生便要狼形图案的胎记,君钰自然也是有的,只是皇后并不知这是西尤皇室之人特有的标记,于是倒也没在意,只是觉得这不是好东西,便一直挡着没让皇上知道。
君钰骇然,他肩膀上确实有个胎记。
难道他真的是云霸天与母后的孩子?
“胡说,本皇子是君氏大皇子,绝不可能是你的孩子。”君钰咬着牙,即使心里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仍是不愿相信。
他那么在意血统的人,怎么可以是一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