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血雾森林,那么肮脏的森林,又怎么会有天使存在!”
“假的,肯定是女巫做出来的假象!”
“对,这里黑暗气息那么重,如果真的有天使,怎么会迟迟未净化呢!”
……
第一个人开头,人群中开始爆发,的确,如果天使是帮他们的,为何还要拦着他们,而不是与他们一同作战?
女巫惯会欺瞒,那么,会不会连天使也被蒙蔽呢?
随着一系列的提问,巧舌如簧的亚伦居然卡壳了,他试着解释,可是一旦黑骑士将矛盾指向女巫,要求他证明时,他却没有任何行动。
怎么可能对女巫动手,就差一天,又或者说就差一个晚上的时间,药剂就能炼成了,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打扰到她。
亚伦眯起金色的眼眸,不过一群人类,何必费那心思!
一个念头刚起,他根本就不给那群黑骑士反应的时间,象征着天使的翅膀就用力地对他们挥动了起来,带着神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黑骑士说到底也不过是比普通人稍微强壮一点,稍微懂一些光明魔法,可与正统神力相比,他们便是全部加起来也不够看的。
惨叫声此起披伏,黑骑士原本就有应战的念头,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真的是天使,而且,还对他们发动了战争。多么可笑,他们信仰天堂,信仰上帝,可天使,上帝的子民,却对着他们发动了战争。
信仰崩塌,他们一直以为眼前的这个天使不过是个假象,一切都是女巫的阴谋,可谁也没想到,天使居然会与女巫同流合污。
有人质问,有人痛骂,与惨叫声一起,如同人间惨剧。
对此,亚伦冷笑回应,“你们不过是一群蝼蚁,蝼蚁,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这浓浓的嘲讽,听得身处暗处的苏糖都忍不住皱眉,说起来,这群黑骑士与她倒也有些关系,从前的教廷,她还教过他们如何实战。
撒旦看出她想要站出来的打算,声音冷淡道:“等着,还有天使没出现。”
苏糖一惊,不过很快又明白了,也是,血雾森林可不是黑骑士能进的来的,最起码也得有人带路。
果不其然,没多久,亚伦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是真的那种摩擦,他被人拉着脚拖行,羽毛都掉下来的那种,血肉模糊,与之前猖狂的样子简直截然相反。
瞬息地功夫,局势就朝另一面倒了,黑骑士没了神力攻击,虽有不少人受伤,不过好歹命是保住了,再细看,嚯,天使大战天使。
再仔细点,他们就发现另外一位天使有些眼熟。
“那个,刚刚帮我们开路的,是那位四翼天使大人?”
“虽然刚刚没看到他的翅膀,不过应该没错了,毕竟脸都长得一样。”
没了威胁,黑骑士们精神倒不错,这会儿都围在一起开始聊天了,可聊到最后,众人迷茫了。
“所以,我们来做什么?”
“算了,来的还挺值得,天使大战天使呢,这辈子看到这一回也值了。”
“也是,说出去我可是跟天使打过的,真牛逼~”
“哈哈哈,要点脸,是单方面被天使按着打,没还手资格的那种。”
……
不远处,苏糖见黑骑士们精神不错,正打算去找爱丽丝,却见痴情的小女巫一心想着艾伦,在他睁开另外一位四翼天使后,她更是扑到了亚伦面前。
“大人,求您了,您放过他吧,我们只是相爱,不,如果天堂不许,我可以离开的。”
四翼天使目光冷漠,不过并未为难她,只是如实道:“他并不爱你。”
只一句话,怎么可能说服坠入爱河的傻姑娘,爱丽丝只觉得这是天使为了拆散他们,才故意这般说的,可她却忍着泪水咬牙道:“是,他不爱我,我很快就走。不,大人带黑骑士过来,应该是为了逮捕我。”
四翼天使似乎是叹了口气,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他目光冷然地看向亚伦,眼里是浓浓的失望,“亚伦,连女巫都比你勇敢,你是个懦夫。”
亚伦伤痕累累的倒在地上,狼狈不已,可他却不甘心,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
“就因为你们出身就是四翼,我们二翼的就活该成为你们的仆人?凭什么?!”
四翼天使皱眉,“亚伦,天堂没有仆人,你我只是指责不同。”
他带人类来,是想让亚伦及时醒悟,然而,他非但没有,反而还攻击人类。
那可是信仰他们天堂的教廷成员,明知自己弱小,却敢于反抗黑暗生物的人类,就连上帝都不敢小瞧他们,可亚伦居然背叛了他们的信任。
他很失望,眼前的二翼天使已经失去了纯洁的内心。
亚伦一直觉得低他们一等,可现在那群六翼天使居然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可怜他,真真是令人作呕至极,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至于一旁的爱丽丝,连个眼神都未给。
“天堂没有仆人,这话是为了让我们这群二翼天使心甘情愿的卖命吧!”他跌跌撞撞,嘴角勾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真可笑,可惜,我才不会信你的这番鬼话。”
将内心的恶意没有节制的爆发,很快,原本纯洁无暇的翅膀开始变黑。
起先只是翅膀尖上的几根羽毛变黑,可很快,黑色蔓延,很快就快达到底部了。接着,金色瞳孔也发生了变化,先是瞳孔边上的一圈,慢慢延伸,直至最后,整双眼眸都变成了浓郁的黑色。
天使堕落。
四翼天使眼中的失望变成了杀意,若是没有堕落,那么他将带他回天堂,可现在,他将不再是同类。
二翼对上四翼,胜算几乎为零,不过亚伦想到了冰屋的药剂。
说时迟那时快,在四翼天使还未回神之前,他飞快地冲进来冰屋,然而,药剂还未成功,且都没有试验过,他这样一口气吞下,谁也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
苏糖也是惊呆了,倒是撒旦,冷静又漠然道:“孤注一掷,他太蠢了。”
岂止是蠢,简直是将自己的后路堵的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