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网已经准备好了。”魏钊一脸激动的走进来。
袁序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交代魏钊在网上绑上锋利的刀片,每个刀片上涂满大量的麻药。
“王爷英明!”魏钊眼里闪闪发光,激动地搓手飞奔而出。
袁序摇头浅笑,魏钊虽粗狂但却也赤城忠心,办事也靠谱些。
一切按部就班,袁序部署好后等曾广言的人到了。
袁序为了表达自己“迫切”的心情,隔一会就让人找陈术士过来问话。
“查律到哪了?”
“到金平了,明日就会到。”
再说陈术士时不时就被人叫到“周游”面前问话,傻子王爷每次只会问一句“到哪了”“哦,你走吧。”压根没有时间去细化细节,气的捶胸顿足,又不得不随时候命,临了临了可不能在这出问题!
“哦,没事了,你下去吧。”袁序笑着对陈术士道,想安排人手那是不可能的,老实呆着吧!
陈术士差点破口而出,狗王爷,破王爷,就不能消停会!
“是,属下告退。”
憋着气回到自己房内的陈术士想仰天长叹。
到了戌时,曾广言也带了好消息回来。
“王爷,四周临近的衙役都来了,此时在郊外候着。您确定查律明晚会到?”
虽然狗王爷手上证据很充足,但还是觉得他不靠谱!
“恩,我这里安排好了。广言明日以烟花为信号,我会先安排河下衙役以天罗地网困住查律的人,烟花信号一放,务必及时支援。”
袁序拿出两根烟花筒,将其中一只递给曾广言。
“如有异常烟花为信。”
曾广言接过烟花筒,一脸复杂看着“周游”,狗王爷突然长了脑子怎么回事?
“王爷,不同于往日可比。”
袁序听罢畅笑:“本王是大周的定王,保护百姓是吾等职责。往日任性万分,现下已有悔过之心。广言不信实属正常,时间会证明一切。还望广言此次信我一番。”
曾广言见“周游”言辞赤诚,默然片刻后对着“周游”鞠了一礼。
“还望王爷不要忘记今日之言,广言先行告退。”
袁序点头,看着曾广言离去的背影笑了下。
“魏钊!”
“王爷,何事?”魏钊耳朵灵着,蹲在屋顶上就能听到袁序细微的声音。
“找陈术士过来。”
魏钊领命,正好抓了正打算出门的陈术士。
陈术士心里开始骂娘,大晚上还在折腾!
“王爷,苛察已经过了金平,明日定会如期而至!”所以你不要一直问我!
“哦,你留下陪本王喝杯酒。”
袁序指了指院中石凳。
未等到那句“下去吧”的陈术士一脸懵,直到屁股做到石凳上这才反应过来。
“王爷,我......”
袁序抬手打断陈术士的话,:“我知道先生要说什么!先喝酒!”
陈术士无法,只得一口干了这杯酒。
醇香甘烈,陈术士一口下去就觉得肚中有股火在烧:“好酒!”
“三十年女儿红,只得与先生共饮!”
袁序笑着又给陈术士倒了一杯。
陈术士仿佛看见了过去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周游,心里的愤恨怨气消了下去。
一杯又一杯,一坛酒很快都进了陈术士的肚子。
陈术士乐呵呵的拍着袁序的肩膀:“王爷,咱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多亏先生!”袁序眼里泛着嘲意,不经意撇开了陈术士的手。
“到时候王爷只要乖乖听话,老夫保证保你一命!”
陈术士站起身,用力拍着胸口保证。
袁序冷笑:“先生什么计划可否说与小王听听?”
“哈哈,这个计划,嘘!不能说!殿下说了要慎严!”
“逍遥王?”袁序试探问了一嘴,紧盯陈术士的表情。
“呵,就这个闲散王爷?别说,他还不如王爷您呢!懦弱!”陈术士冷哼。
袁序讶异,竟然不是!原本以为是周述扮猪吃老虎,在背后有动作,这么一来到底背后的“殿下”是谁呢?
陈术士啷当走了两步,就醉酒倒地。
袁序让魏钊抗回去,自己又去了太医属查看解药研制进度。
李太医见“周游”来了,立马上前告知解药做出来了。
“吞吞吐吐做什么?”
袁序见解药做出来,喜上眉梢,又见李太医欲言又止,瞬间收了喜色。
“这解药尚未试过药性,这......”不知道有没有毒啊,虽然研制成功,但有没有其他副作用还真不知道啊王爷!
李太医后半句没说出来,袁序心下了然。
“药给我。”
袁序并未迟疑,伸出手接过李太医等人研制的解毒丸,接着在李太医等人的目光下吞了下去。
“药效反应要多久?”袁序皱着眉,这药也太苦了!
李太医长着嘴巴,迟迟说不出话,王爷试药死了太医署是不是要全员陪葬?!
“王爷,这......药效反应要一个时辰。”
袁序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我就坐这,本王出了事自己负责。做你们事!”
李太医等人只好转身继续制药。
不知过了多久,袁序在鸡鸣声中醒来,入眼便是太医们坐在药材堆里睡着了。
两个时常早就过了,想必药效并无毒性。
袁序上前拍了拍李太医:“没毒。赶紧大批量制药,通知那些昏官给染病百姓发放。”
李太医还在迷糊中,下意识点头。
袁序吃过早膳又叫来了陈术士。
陈术士盯着一脸倦意,颤颤巍巍的来到袁序面前。
“先生可真能喝!我这一坛的女儿红本来要和查律共饮,全叫先生喝完了,这可怎么好?”
袁序一脸遗憾,说完又接连摇头叹息。
陈术士刚开始脑袋发懵,现在彻底回过神来,周游你还能再狗一点吗?!
“属下,属下这就去找坛好酒。”
“好,先生真是知我心啊!快去吧,我等先生好消息!”
袁序笑眯眯点头,找点事给你做。
陈术士又羞又气的走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待请君入瓮。
治疗瘟疫的药已经派发给民众,最起码河下瘟疫的事解决了,袁序松了口气。
袁序打开窗,拿出玉笛召唤梨衣,左等右等也没见梨衣从窗口进来。
“扣,扣”敲门声响起。
“进。”
袁序看着从门外进来的梨衣有些吃惊。
梨衣低下头:“王爷,何事?”狗王爷,不是你让我走门的吗?看什么看!
“我们多少人?”袁序尴尬的咳了一声。
“七人。”
“安排下,今晚两人去探乔府和金氏赌坊,一定要给我死死盯着!”
袁序左思右想仍然想不通这两人之间的联系,担心今晚计划会被破坏,还是派人盯着为好。
“是!”梨衣见“周游”无其他吩咐,便退下了。
夜幕降临,袁序提前跟曾广言打好了招呼,陈术士也抱了一坛酒来了。
“王爷,子时到了。”
“恩,辛苦先生了。”袁序一点想接过坛子的意思也没有,大摇大摆的出了门,陈术士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叫苦不堪。
袁序到时,查律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苛察来的人统一顶着一头小辫子,黑袍也盖不住他们硕大的腱子肉。
“定王,久闻大名!”查律裂开嘴,率先出声示好。
袁序暗暗扫一眼人数,八人还好,心里很满意,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一脸高傲的模样。
“查律王子路上辛苦了,小王准备了好酒为你们接风洗尘。”
“定王客气了,拿大碗来!”
查律爽朗一笑,大手一挥命属下拿碗来。
袁序在座位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查律王子一路可好?”
“好着好着。定王,咱两干了这碗便是生死之交了!”
查律说完,就一口干尽。
“好酒量!”
袁序硬着头皮喝下。
两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进入了今晚正题。
陈术士给袁序使了个眼色,你倒是快说啊!
袁序挑眉,:“王子今日与我在这,已足够展现诚意。那本王自然也要展现足够的诚意了!本王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此话一出,陈术士和查律都楞住了,不是商量进攻省府之事吗?怎么成了做交易了?
陈术士急了,拼命给“周游”使眼色。
袁序当做没看到,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据本王所知,苛察王位之争相当激烈。您兄长耶鲁身后站着众多支持者,而您身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呐!”
查律被扎到痛脚,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来定王今日有其他的需求啊。”
袁序笑了下,给查律倒了杯茶,:“喝酒伤身,王子试试这茶如何?”
“塞外男儿粗鲁,喝不惯这茶。定王直说吧!”
查律一口喝下,也算是给了大周王爷面子。
“王子在省府的动作到哪一步了?”
袁序眸子微闪,开始套话。
“禁军首领胡琅已归顺,只要王爷跟我们一起前往省府,他便可直接开城门迎接,不废一兵一卒!”
查律对自己的人还是很有信心的,两人对话完全无视站在一旁干着急的陈术士。
“噢,就这?禁军首领只怕不够。”袁序听完,敛下眼中的惊讶,装作沉思的模样。
老东西果然不说实话!名单上只是小荷尖尖罢了。
“王爷不必担心,不日我苛察三万将士就会赶来,拿下省府不是问题。”
查律以为“周游”怕死,眼里全是鄙夷。
“不如王子随我回京,咱们一举攻下京城如何?”
袁序不经意瞥了眼远处,曾广言还没给自己发信号,时候未到,需要拖延!
此话一出,惊的查律等人以及陈术士都睁大眼睛看着袁序。
“定王想皇位想疯了?!”查律出言讽刺。
“王爷!定是喝醉了酒!还是由老夫代言罢!”
陈术士急的站了出来,生怕傻子王爷发酒疯,搞砸了殿下的一切布局。
“放肆!”袁序当下沉了脸,让魏钊将陈术士扛下去。
这一系列举动,让查律起了疑心。
“定王何意?”
“稍安勿躁,王子。事成之后,本王愿以大周的河下、省府、北傲作为谢礼送与王子。”
袁序夸下海口,反正只是随便说说,吹牛谁不会。
查律实在没想到此番还有这么大的惊喜等着自己,如果拿下河下、省府、北傲,那自己的夺位之战无疑加大了凑码!
“定王此言可作数?”查律最终还是没有抵过贪婪。
“自然。我可写封契书为证!”袁序见查律上钩了,笑眯了眼。
查律一听,当场让人拿了纸笔。
“喵~”一声猫叫,袁序知道曾广言来了。
契书一式两份,双方都盖了手印。
“来,王子,我两以茶代酒!王子的人何时会到?”
袁序为两人的茶盏倒满,递给了查律。
“十日内必到,王爷放心!”查律一口饮尽。
“啪。”袁序手中的茶盏应声摔落。
“瞧我这手抖的!”袁序笑了下,后退了一步。
查律摆了摆手,:“无妨,王爷......”
话音刚出,紧接着就是一阵天罗地网的包围。
查律众人惊的猛地站起,下意识准备跑,就被从天而降的罗网盖住。
“定王,你出卖我!”
查律心知上了当,拼了全力想要挣脱,可一用力就被网上的刀片切入皮肤,顿时血染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