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淮问月黎:“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
月黎双手撑着脸,胳膊肘拐在桌子上,正当霍临淮期待着月黎说出完备计划的时候,月黎慢吞吞地吐出两字:
“没有。”
“没有?”霍临淮开始怀疑月黎能不能把他带回去。
“皇上驾到!”
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先躲起来,你解决他。”月黎说罢,施了隐身咒,躲在窗边。
霍临淮没有因为月黎的能力感到惊诧,毕竟他都能魂穿,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霍临淮端起身子,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皇帝。可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
寝殿外
半夏见皇上临驾惶恐地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们家娘娘呢?”乾程锦看着房门紧闭的寝殿,明知故问。
半夏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垂着脑袋,内心在挣扎:“怎么办?怎么办?娘娘吩咐我没有命令不能让人进去。可是…可是奴婢不敢拦陛下啊!”
“还不快让开!”乾程锦身边的太监看出端倪,不客气的命令半夏,想闯进殿里。
“吱呀~”
寝殿门被推开,霍临淮看着僵持在原地的半夏。经过这几天相处,他知道这丫头就是一根筋,贵妃娘娘的死忠粉。
“臣妾参见陛下。”
霍临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下来,他可不想在回家的关头让乾程锦看出端倪。
乾程锦眼底布上血丝,深谙的眼眸盯着眼前人。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心爱的贵妃。
乾程锦走进寝殿,让其他人都候在外面,只留他和霍临淮两人,当然还有隐身的月黎。
“还未到就寝的时辰,贵妃这时候紧闭房门,很容易让人觉得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乾程锦一改之前的态度,他丝毫不留情面步步紧逼。
霍临淮察觉情况不妙,他从容应对,“陛下说笑了,臣妾不过是有些头痛,想要提前歇息。”
乾程锦想要试探霍临淮,他勾起唇角,假意地说:“那正好,朕陪你一起。”
“喔哦~”
躲在一旁的月黎看着眼前这发展,强忍住发出不怀好意地惊呼声。
霍临淮眼神变得冰冷,他可不像跟这个男人躺在一起。
他用衣袖捂住口鼻,假装咳嗽几声,说:“臣妾身体不适,恐会打扰陛下休息,陛下还是回乾坤殿吧。”
乾程锦盯着霍临淮,什么都没回答。
这几日让丹一盯着她,却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还没找到爱妃,贸然动她恐怕会伤到爱妃,他不能冒这个险。
“既然爱妃这几日身体不适,那就不要到处跑了,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长春宫吧!”说完,乾程锦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霍临淮对乾程锦的做法,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刚好趁这个机会回去,把真正的贵妃换回来,至于怎么向乾程锦解释,这就不管他的事了。
月黎现身,她还以为今晚要一直隐身,睡在地上呢。
“既然这样,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月黎从空间里拽出一木偶,对霍临淮说:“给我一根头发。”
霍临淮听话的从头上拔了一根递给月黎,好奇地看着月黎的动作。
月黎将头发放进木偶背后的小凹槽里,瞬间,木偶变得和贵妃一模一样,身形丝毫不差。
月黎让霍临淮将木偶搬到床上,“这木偶光看表面绝对让人找不出任何错。但是,唯一的缺点都是它不能动,也不会说话。不过,应该能撑到我们送贵妃回来。”
霍临淮捏了捏木偶的皮肤,感受到手下的温热,只觉得好神奇。
“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临淮明白月黎绝不是普通人,小时候他只觉得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可现在事实告诉他,魔法真的存在。
月黎笑了笑,随口回了句:
“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巫罢了。”
月黎用寝殿里的蜡烛摆了法阵,她向霍临淮伸出手,“握紧我。”
霍临淮看着柔荑般的手,看似淡漠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可耳根的红晕暴露了他。
“对了?”月黎想起还在外面的半夏,她问霍临淮,“不需要和半夏告别吗?小丫头还挺忠心的。”
霍临淮很通透,他摇着头说:“半夏忠心的是她的贵妃娘娘,与我无关。”
月黎明白霍临淮的意思,穿越到这十几万年前的朝乾国不过是个意外,没必要留恋。
“你们在干嘛!”
万戚昂从远方赶回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妒忌地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霍临淮不满地看着打断月黎施咒的万戚昂,说了一句让人误会的话,实际上是让万戚昂误会的话,“他是谁?”
万戚昂从霍临淮的话中听出一股“正妻”遇见“小三”,质问“丈夫”的语调。
还没等万戚昂向月黎哭诉,月黎就抢先一步说:“万戚昂,你应该明白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万戚昂垂下眼帘,浑身散发着挫败感气息,“娘子……”
“我要回去了”,月黎摘下腰带上挂着的半块玉佩,她将玉佩递给万戚昂,“玉佩还你,以后别在随便相信别人。”
万戚昂看着月黎,没接过玉佩,“月黎。”这是万戚昂第一次叫月黎的名字,语气中没有以前的欢喜,满是不舍和委屈,“你能不能收下它,就算是把我当成朋友,也好……”
月黎想,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收下它也没什么。
“好吧。”
月黎答应了万戚昂的请求,在万戚昂的目睹下,月黎施咒,与霍临淮消失在了原地。
可月黎忘了,万戚昂是鬼魂,实质上与她一样,与天“同寿”。
“呵!”
月黎走之后,万戚昂开心的笑了,一副得逞的模样。
“娘子也不该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万戚昂拽下腰间另一半玉佩,紧紧地握在手里,笑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