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牧云枫美美的泡了个澡,擦拭干净准备榻睡觉,忽的想起严家小姐赶走自己之前还给了一封信,便挑灯坐于书桌前拿了出来。
信封是用好的牛皮纸,无一字,也未像平日信件一样用蜜蜡塑封。
不过,淡淡的百合花香飘来,让牧云枫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
‘这严家小姐,不会是给本世子写情书吧?’
牧云枫怪笑一声,便将里面的信件掏了出来,一页纸,还有一瓣百合花。
‘倒是有心。’
打开信,娟秀小楷跃于纸。
“牧先生敬启,小女严沫素知先生之博学多才,半旬(五天)之后,吾兄严渊将办‘格物之争’,小女有幸参与数次,甚觉有趣,故,诚邀牧先生不吝赏光,小女感激不尽。”
‘格物之争’?这倒是有点意思!牧云枫又在盘算他的震惊值,想来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咦?底下还有一首诗?’
“肠断相思岁岁同,事世情缘梦难通。满园烟雨百合落,无尽相思夜夜空。”
“于闺中寥寥,严府小女严沫敬。”
‘嘿,这小妮子,有点意思。’
牧云枫将信折叠好,重新塞回了信封,放置在书桌抽屉里好好保管,毕竟,这也算是牧世子穿越之后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呐!
卧于榻,看着震惊值极速的增长,不久便鼾声大作,沉沉入睡……
【震惊值:47281\/100】
……
皇宫偏殿,这是当今皇会见心腹大臣的地方,地处御花园东侧,环境优雅且静谧。
“你的意思是,牧家小子这段时间很不老实?”秦昊斜躺于锦席之,半睁半寐着眼眸。
前方御桌三脚香炉古朴大气,氤氲之气升腾。
朝中新贵侯爵魏忠正规规矩矩的跪趴着,听到圣疑问,忙不迭的回道。
“启禀皇,牧家世子牧云枫,继‘秦然居’和金銮殿大闹之后,在那严国公府‘诗文大会’更是拔得头筹,耀眼之极,甚至,陈王府次子陈开竟不顾贵族颜面,主道果奔,只为宣扬那什么‘牧训四句’的新潮文士思想,牧云枫还被诸多学子冠以‘牧先生’之称号,大儒欧阳休……也不例外。”
魏忠说的倒也客观,虽然秦昊久居宫中,但是要说这皇是瞎子聋子的话,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尤其是魏忠这种见识过秦昊狠辣手段的臣子,更是不敢随意诓骗。
秦昊慢慢坐起身来,细眉渐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氛有些凝滞。
魏忠胸口憋的慌,终究张口:“皇,臣斗胆请-命,这牧云枫的声望和羽翼日渐丰满,恐对我朝不利,不如,就让臣想个办法,将其……”
魏忠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想办法干掉牧云枫,以绝后患。
“呵,魏忠,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秦昊淡淡质问。
魏忠如同受到惊吓,哆哆嗦嗦忙称不敢,不敢再多说。
秦昊也是分外的纠结,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国师。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没朕的指示,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朕绝对饶不了你!你儿魏无道的事情,朕心里有数。”秦昊贯会用这打一棒给一甜枣的手段。
魏忠哪还敢有一点怨言,谢恩之后便离开了。
“来人,给朕宣寇国师。”
秦昊张口。
殿门口进来一小太监,细语回应:“启禀皇,寇国师正在慈坤宫讲道,吴太后有令,不得打扰。”
“砰!”
秦昊瞬间如同发疯,抓起那三足香炉便狠狠的摔在地,这还尤不解气,双臂狠推御桌,桌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偏殿周围的太监宫女们都被吓傻了,只顾着跪下磕头。
“啊!!!!讲道讲道!欺朕是白痴吗?!”
秦昊的怒吼如一只发狂的野兽。
……
慈坤宫。
“乾道,皇儿那边无事吧?”
“太后多虑了,昊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别看如今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其实心里还是蛮依赖吾这个恩师的,你且放心。”
“咯咯咯,他那死去的父皇终究是想不到,笑到最后的,竟然是我吴姬!”
“吴娘手段之深,深不见底。乾道自愧不如呐,哈哈哈哈。”
“乾道莫要自谦,吴姬若无你相助,也成不了如今显尊。”
“吴娘知道便好……”
“咯咯咯咯咯咯……”
慈坤宫占地极大,里外一百余间厢房大殿,在这白日之下,除却吴太后和寇国师,竟无一个人影。
而偏殿中的秦昊,还在如同发怒的野兽一般,披头散发,吼声厉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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