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7.奕欢(1 / 1)白开水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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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我奕欢吧。”唐奕欢想到了便干脆利落的说道。

李祁銘听到“奕欢”这个称呼心头一怔,因为他自己从未叫过女子闺名。此刻他心里涌上了一股奇妙的感觉,很自然的他便慢慢跟着重复了一遍道:“奕欢。”

“对,就这样。”唐奕欢觉得这感觉清切多了,于是很快便应下了。

奕欢。李祁銘的心里又温柔轻缓的默念了一遍。

李祁銘不知道,当他念出“奕欢”这个名字的时候,为什么整个人出现触电般的感觉。

他觉得这是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于是,他在一丝不知所措中带着唐奕欢去了偏厅。

偏厅不像正厅那般空旷和严肃。一来到这,唐奕欢似乎记起了一件事。

接下来她便跟李祁銘谈起了她和他小时候的渊源,并且质问他为何一直不跟自己相认却一直在帮他。

李祁銘觉得唐奕欢理解有些偏差,自己并没有因为小时候的渊源一直帮他,那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全是凭着他现在的心意去做的。

对于这点李祁銘也没有多做说明,他只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已经不记得了那不提也罢。

唐奕欢继续说他还差点就当了她爹的学生,这也没听他说过。

一说起这个李祁銘心里是很清楚的。因为自从他回来之后就曾经去拜访过唐云涛,但是当时他没在府上,之后他也没听到他差人来回信。就这样一直到他上次进宫见太后的时候他才又见过他一次,那次他应该是教完太子的早课回去用膳。

他们面对面相逢,整个广场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走。

唐云涛向来很讲究礼数,他还是像几年前一样先跟他行礼问好。不过李祁銘从唐云涛的声音里一点也听不出他小时候听到的那样慈祥、有耐心。而且只等李祁銘回了他一声后他就着急的走了。

李祁銘当时就察觉到,这位一丝不苟、谨遵礼教、维护正统的老派先生是不是跟宫里其他几位一样,以为他想抢去即正统位的他皇兄的位子。

这些话他没对唐奕欢说,只是承认了他曾经想当唐云涛学生的事实。

既然都说到这了,唐奕欢打算试探:“那现在呢?你回来后见到我爹了吗?”

“见到了。”李祁銘道。

“感觉如何?”唐奕欢迫切追问。

“时过境迁,同以往有所不同了。”李祁銘发出感慨,有些惋惜。

唐奕欢感觉到,一向通透、泰然处之的李祁銘显露出低沉的气压。看来他知道她爹对他态度的转变了。

被曾经尊敬和喜爱的人讨厌,是很伤心的事吧。唐奕欢瞬间觉得李祁銘还蛮可怜的。

她不喜欢看到李祁銘如此。

“我爹老了,也挺固执的,你别在意。”说到这唐奕欢提高音调,眼睛里透漏着藏不住的笑意,道:“现在你不是重新认识他女儿了吗,怎么样,开心吗?”

好一个豪放、直接的女子。李祁銘被唐奕欢的话指引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唐奕欢调皮、得意的样子,令李祁銘整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温柔之色,眼神透亮深邃。而后情不自禁道:“开心。”

可是有点大条的唐奕欢捕捉不到这么多信息,她听到李祁銘说开心,自己拍了拍李祁銘的肩,也觉得开心。因为,她跟她的第一个朋友互认了,哈哈。

既然是朋友了,那么怎么也不能聊聊就走呀。

所以,这一次唐奕欢照例留下来吃饭,并且还要喝酒。

李祁銘见她这般兴致高昂,自然答应。

而担心了一下午自家王爷被坑被骗的徐鹤呢,抓住一切机会盯着到唐奕欢吃晚饭。待她吃完晚饭,他胸中是长吁一口气。心想今天总算没发生什么事,王爷完好无损,就差等会把她送走了。

简直太棒了。

可是,可是徐鹤千算万算算不到李祁銘的心啊。

因为在李祁銘的心里,他并没有放下唐奕欢中午说的琴的事。而且在唐奕欢说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念头了。

他打算带着唐奕欢去买琴!

唐奕欢则不同。

其实她早就想开了,王府没有琴唐府肯定有,因为本来唐云涛女儿就是学了琴的。所以她听到李祁銘的提议之后连说不用,说他这府里没人弹,放着也会浪费。

但是李祁銘却说:“可能王府中以后会有人会弹也说不定。”

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乐的应承。但这可忙坏了徐鹤。

徐鹤不仅要换了便服跟着,还赶紧去交代十几个暗卫在途中跟着。一番安排下来场面可不小。

三人跑了几条大街小巷,唐奕欢总算看重了一把琴李祁銘也说可以的,因为那琴售价一千两。

徐鹤听到价格当场就要昏厥,因为一般三四百两的琴就是很多官员家中的选择了。他再次觉得唐奕欢让他防不胜防,会各种各样的方式折腾王爷和他的钱。

徐鹤摆着一张扑克脸把琴搬回来了王府。唐奕欢则很开心的就在李祁銘所说的那个夜景很美的凉亭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弹完后她暗自欢喜自己的琴艺还在线。李祁銘听后才知道这琴声如此好听,令人陶醉。

后来仍然是李祁銘带着徐鹤一起把唐奕欢送回朝晖巷的巷口。他还问一向因循守旧,不苟言笑的唐云涛为何会允许自家女儿这般晚回家。唐奕欢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因为我与众不同呀。”

是的,她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李祁銘还从另一个人那里听过他说自己与众不同。

这个人便是郭炎。

郭炎不肯受礼,不肯见面甚至不肯留下只言片语。他不知昔日的好友为何这般固执,抓住过往不放。

但是,因为唐奕欢对他说过的话,他不会轻易放弃和解,只是目前还没想到办法。

唐奕欢偷摸着溜回自己的小院,门口竟挂上了一对灯,肯定是小蝶那个小可爱为自己留的夜灯。嘿嘿。

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到房间,把房内的蜡烛都点上。四周仍是昏昏暗暗,对于照惯了电灯的唐奕欢来说还是不习惯。她想等自己有钱了就要点很多蜡烛,各种蜡烛,把房间照的亮堂堂的。哼。

不过想想她帮二哥与孟清的线搭起来了,又帮二哥把钱还了,还找到了一位又阔又勇敢的朋友,弹起古琴,今天怎么来说都是愉快的一天呀。

可是让唐奕欢觉得奇怪的是,“前任”弹琴都弹出了茧,为何如今房间找不到一丝关于琴的东西?

看看这空空如也的房间和自己手上的茧,她觉得好古怪啊。

不行,得找二哥和小蝶问问。

没想到,待第二日白天唐奕欢去问小蝶时,小蝶是支支吾吾,好像知情的样子。但是她一追问,小蝶就说她以前虽服侍她,但根本没用心,一天最多给她送送饭,就去外头嗑瓜子闲聊去了,至于这里有琴没琴的她根本就没关心过。

唐奕欢听了觉得有道理,因为小蝶之前确实是那么对她的。她之所以支支吾吾是以前那样对她心虚来着。

所以,她又去问唐睿。

没想到唐睿说她在摔晕前后是两种个性,她摔晕之前两人面都很少见,而且他早被关起来了,所以更加不知道了。

唐奕欢也能理解他不知情。

她在想,这里本来就不是她原来的居所,所以是不是琴根本也不在这。

这么一想倒是通了,前任真是在这专心念经诵佛来了。

琴的事就算了吧,她想。反正李祁銘那有,反正她之前练了那么多年,如今想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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