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省香山,杨裕也算是故地重游了,虽然其实离开也才一年左右。
影碟机生产厂家上规模的基本都在粤省,既然是来开拓市场,杨裕秉持从易到难的原则,第一家就来香山找爱多,怎么说也是有点香火情。
香山东升镇,爱多的发家之地,不顾长途带来的疲劳,赶到香山的当天下午,杨裕就来到了这里。
因为以前的关系,其实想见到胡志彪不难,难的是怎么说服他,因为在当代国人的眼里,外国的月亮确实要比较圆一些。
在关家那边,虽说关系不太好,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所以关肇山对杨裕的一举一动不是一般的关注,只要有利可图,一起合作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杨裕恰好知道一些秘辛,说不定能有些帮助。
再次见到胡志彪,容貌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热情,这让杨裕稍稍有些安心。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菜馆,胡志彪在电话里解释说,这家菜馆是他决定做影碟机的宝地,万万没有轻视的意思。
“哈哈,别来无恙啊,我们又见面了,杨厂长。”
厂长是杨裕在裕达影碟机厂时的职务,副的。
一番寒暄之后,杨裕先开口,“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见啊,贵厂现在真的是兵多将广,人才济济啊,听说这些人才都是胡厂长慧眼独具,从茫茫人海中一手挖掘出来的。”
杨裕这话真是说到了胡志彪的最骄傲的地方,如果说发迹前的爱多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地方,那就是它拥有一大批各家电大厂挖来的菁英。
听到杨裕用一连串的四字成语夸赞他,而且又正好挠到他的爽点,胡志彪开心极了,“哪里哪里,还是杨厂长年少有为,这般年纪创下如此家业,让人羡慕。”
眼见气氛正好,杨裕直接切入正题,说了一些自己对影碟机销量的预判,希望胡志彪能对他的解码芯片照顾一二云云。
没想到胡志彪面露难色的说,“不是我不愿意采购你的芯片,而是我现在有一个计划,想用厂里全部利润去找老谋子和陈龙大哥帮我拍一部广告,后续的生产计划还没定下来,所以没办法答应你什么。”
杨裕正愁找不到切入口,没想到胡志彪自己先说了出来。
如果是别的厂到年中还没定下生产计划,杨裕不信,但是从胡志彪嘴里说出来,他信。
前世的这个时间线,就是爱多发展的关键时间点,先是用全部利润制作广告,然后又从供货商那里忽悠到一大笔钱把广告投放到央视体育频道,至此名声大噪。
依靠央视打响的名气,从经销商那里收取预付款来维持工厂生产,这便是二十七岁二十七亿白手起家之爱多VCD崛起的秘密。
既然如此,为何不顺应历史,搭一次便车呢。
杨裕故意拖了一点时间,才道:“我们愿意支持胡厂长的计划,如果胡厂长愿意的话,只要广告里放一段解码芯片的图片和文字,裕薇将赞助两百万,不过这两百万不直接出现金,第一批货半价供应给贵厂,如果资金有困难的话,可以延期支付。”
胡志彪原本也是赌一次看看,有人愿意分担风险自然高兴。反正他也没打算自己掏钱发行广告,说实话也确实掏不起,所以杨裕提出的方案正合他的胃口。
想到这里,胡志彪起身跟杨裕拥抱了一下,“杨厂长爽快人啊,一言为定。”
这合作就算敲定下来了,至始至终胡志彪也没跟杨裕提签订合约的要求,若非如此,庞大的爱多集团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中山事了,杨裕便踏上莞东步步高之行,如果说九六九七的气运之子是胡志彪的话,九八之后,非步步高段志平莫属。
九**九两届央视标王,二零零二抄底网易,二零一一抄底苹果,说起胡跟段是有共通点的,都爱散财。比如胡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财散人聚,财聚人散”。
也许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胡在散财时比较直接,发现金,给高薪,所以在企业起步的时候进步明显,企业发展的后期就有些无力了。
相比之下,段的手段就高明很多,他借钱给员工全员入股,如果有幸能进入这样的企业,你还不拼命吗?
手段高明的企业家对现在的杨裕来说不算一件好事,会面的过程中规中矩,谈判的结果中规中矩,还好现在的市面上的解码芯片不多,步步高也没打算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能够进入步步高的供货体系,对杨裕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进步。
再次回到省城时,已经进入六月了,校园里的小姐姐一个个都穿上了短袖短裙,漂亮极了。
累归累,收获还是很大的,包括裕达影碟机在内国内排名前三的影碟机厂都把裕薇解码芯片列入供应商名单,接下来就要看影碟机何时发力了。
在家里睡了一上午,杨裕感觉自己又复活了,填饱肚子之后,来到了畅玩。
可惜互联网之路还很漫长,瀛海威虽然成立了,但是因为节点的关系,省城这边暂时没办法接入互联网。
瀛海威是中国互联网的启蒙者,也是中国第一个互联网商业项目,但是它失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上网是要交钱的,而从用户那里收到的钱远没有瀛海威交给中国电信的钱多,甚至没有投入的广告费用多,失败自然不足为奇。
“嗨,杨裕,这里。”
杨裕是许玲娅宿舍是财神的代表,在她们宿舍非常受欢迎,而李静怡又是个爱玩游戏的,一来二去,两人就很熟了。
听到是李静怡叫他,自然就过去了,“怎么了。”
“存档了好几次,这座城打不下来,你有办法吗。”李静怡指着电脑画面说道。
“《英雄无敌》?我不会玩这个。”杨裕如实道。
“那下次再试试吧。”李静怡看了眼时间,“我也该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