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倪说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裕薇没钱了？我信你个鬼。不过如果事情成真的话，这个项目还是有奔头的，就看现在微软的市值吧，盖茨不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系统，在首富这个位置上坐的稳如狗，拉开第二名一大截的差距。

很多人不知道，长红很久以前也做过手机，但是吧，还没来得及做大就碰到国产手机品牌血崩，起码熊总也是曾经研究过，知道诺基亚的塞班系统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就开始立项了，随着智能手机越来越普及，总算是看见了一丝颠覆微软的曙光。

熊大倪猛然意识到不对，要说立项，其实裕薇比塞班更早立项，只是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让大家忽视，而盘古系统到底研究到了哪一步，恐怕只有裕薇的某些高层才知道，想到这里，顿时正色道。

“如果杨总真是这样想的话，能否多透露一些情况，好让我拿到会上给大家参考，进而投票要不要参与盘古的后续研发。”

杨裕暗赞这熊大倪果然有胆色，换成别家公司，说不定一听要跟塞班斗，跟诺基亚斗，就已经端茶送客了，他居然还想多了解一些。

“事关公司机密，这个不太方便现在透露，我会在投资人大会上现场公布成果，现场决定要不要加入进来。不过这里我可以聊一聊自己的想法……”

听这段话的前半段，熊总其实已经放弃了这个投资计划，刚想打断的时候，又听到了后半段发言，便又沉默了下去。

杨裕不知道熊大倪的心理活动，但是不妨碍他继续说下去。

“诺基亚已经坐稳了手机界一哥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孤独的，它想再进一步就会跟所有的手机品牌为敌。塞班系统是需要不断升级的一款产品，它好不好用根本在于用户多不多，当两者捆绑在一起时，别的品牌真会给这对组合机会吗？”

熊大倪不禁认真思考了起来，从理论上说，杨裕说的没错，系统的核心是用户。虽然诺基亚一家独大，但是它的用户远没有其它品牌加来的用户多，谁能笑到最后，或未可知。但是返回到现实中，起码塞班三巨头诺基亚、爱立信、摩托罗拉目前并没有分裂的迹象。

至于将来怎么样，再观望吧，熊大倪果断把话题引开，“这个话题先搁置，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会选择跟长红合作？”

杨裕暗道可惜，这个机会来的太早，如果等诺基亚跟其它品牌决裂的时候再提，估计已经说动长红了，只不过现在这个结果也不错，等待时机成熟即可。

“我想熊总误会了什么，是你先提的合作，贵公司的条件正好合适罢了，其实换成海鑫或者创卫其实也差不多。”

熊大倪一想这三家公司的共同点就明白了，不差钱、适用盘古系统、但是又非手机品牌，盘古系统要想取得成功，继续争取到最广泛的支持，当手机市场形势没那么明朗的时候，只要满足以上三个条件的品牌，杨裕都会尽力拉拢。

这样一看，长红确实没有那么重要。熊大倪这一刻感觉有点心累，果然掌握了核心科技便可以为所欲为，裕薇才是占据主动的一方。不过身为掌门人，还事要时刻给自己的企业争取优势的，既然知道了杨裕的部分计划，当然要薅点羊毛下来。

“只要合作条件跟海鑫一致，我这边没意见。盘古系统电视版能不能发一份过来，让我研究研究。”

长红这是想在彩电市场上抢一个先机啊，不过也无所谓，再早还能比夏华早吗。别的品牌也不是傻子，只要市面出现第一款智能电视，自然会同步跟进，杨裕也没想过这里设置门槛。

起身跟熊大倪握手道：“这不是问题，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熊大倪也起身，“合作愉快。”

跟长红聊完了合作，杨裕没有急着回去省城，反而跟许玲薇一起游玩了几天隔壁城市，渝州。

这时候虽然还没有成为魔幻城市，但是大概的雏形已经有了。渝州在魔幻城市这个名号出来前，山城江城之名早已远播，就说九七年的山城棒棒军连续剧，年轻一点的观众可能没有听过，算是方言喜剧里不可多得的精彩之作，笑点十足。

看过这部剧的观众多注意下电视剧的背景就知道，渝州城中有山，山中有城。很多地方的城墙不叫城墙而叫山壁。即便是人工搭建的城墙，也是石城墙，而不像别的地方，都是夯土包砖结构，可以说是相当有特点了。

说了玩，便要说吃，自古川渝不分家，传统川菜筵席菜汁清味鲜，以开水白菜、鸡蒙葵菜、清蒸全鸭为代表。大众菜则是基于客家、两湖、云贵融合的麻辣口味。杨裕认为川菜之魂首在味，“一菜一格，百菜百味”一道菜一种风格，百样菜百般味道才是川菜之魂。

说完川菜就说火锅，只是劳动人民的美食结晶，起源于江边，起源于码头，主料是毛肚黄喉，沾的麻辣卤汁。是劳力工人不可多得补充热量的实惠美食。早期的火锅放在担头沿街叫卖，改开之后迅速风靡全国，登上了大雅之堂。

这里玩的，吃的可真是太多了，杨裕跟许玲薇在这里待了好几天才挣扎着订好返回省城的机票，古人说的“乐不思蜀”显然是个千古大骗局。

坐在飞机上，杨裕看许玲薇意欲未尽的样子，笑道：“今年还去三亚吗？”

许玲薇摇摇头，“算了，假期已经提前用完，还是多想想怎么赚钱吧。”

公司的发展靠的是营收和利润，多多赚钱没毛病，杨裕又道：“如果目的地改成渝州呢。”

许玲薇感觉又快流口水了，“让我想想。”

杨裕也不能怪许玲薇不争气，他自己也偷偷咽了口口水。

等下飞机时，是张毅豪过来接的机，杨裕快走两步，跟他握手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劳烦你亲自过来。”

相处这么多年，张毅豪哪里还不知道，杨裕表现这么客气就意味着他现在有点心虚。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张毅豪急忙说道：“赶紧回公司，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