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对他设下这些绊子!”
就在黑白无常两个人生前是怨鬼,但在他们成为鬼之前也曾经有过人性的一面,他们在地府当前天过了这么多年的差事,从来不肯相信这人世间真的有人性本恶这一事实,可是这个白衣男子,自从到来就到处透露着恶,仿佛要把楚映芙和苏怀夕都折磨到十八层地狱里去才罢休。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又懂什么?你们两个只是平平无奇地府有两只恶鬼而已,什么都不明白,生前就作恶多端,你们又懂什么?”
“我们这些上神的事情也是你们能管得到的,乖乖闭上你们的嘴巴,否则我会让你们在这里便灰飞烟灭!”
他话里的威胁意思十分明显,黑白无常两个人紧紧皱着眉头,看着晕倒的楚映芙和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声息的苏怀夕,黑无常咬了咬牙,心中似乎下了一些决定,将白无常护到身后面去,浑身的那些鬼气开始不断的爆发。
“如果阎王知道我们对仙主见死不救的话,心中也有点十分悲痛,所以就算是为了阎王,今天我也必须给你拼命救下仙主和龙大人!”
“黑无常你别冲动,如果你死了,绯和幽他们还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处理这地府的各种事情啊!”
想到还没有到成熟期就被迫生下来的绯和幽,白无常心里就满是担心,他又何尝不知道阎王如果看到这个事情一定会非常的痛心,如果阎王在这里也肯定会毫不留情,要尽全身力气去保护仙主。
他们自然不能在这里看着,可是绯和幽的年幼又的禁锢他们两个,如果他们走了,在地府里,现在就真的已经是没人了。
但这个情况显然不容许黑白无常去多想,黑无常心里也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的身子往白无常身前靠得更近,皱紧眉头对他嘱咐。
“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就算仙主和龙神大人在这边没法行动,如果没有人拯救的话,他也很快就会对我们下手,没一会我们也支撑不了,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还能支撑住他的一击吗?”
对于这件事黑无常看的十分清醒。
这白衣男人根本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应该也不会轻易的回去,那么他们在这里也只是死路一条,楚映芙和苏怀夕都抵挡不住,他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能保证一个,也要让绯和幽以后能自己生活,他知道,他们两个不能全部死在这里,那就在自己死前,为他们几个人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大概是因为实力的差距,所以白衣男子看黑白无常这个行动就觉得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你们与我之间实力相差那么多,倒是真敢做出这种事情,有这个勇气我该夸奖你,不过可惜你的命就到此为止了!”
他刚说完,身影一闪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四处看去空气中什么都没有,等黑白无常回过神来,那白衣男子已经到了自己的面门顶上,他往上望去面露惊恐,在白无常的提醒和加持之下,堪堪身形往旁边一避。
一股凌厉的脚风从他面前披了过去,黑无常的衣角被披下去,面前的地面被震出块块巨石。
他就算堪堪躲过这个攻击,身上的一些皮肤还是无法避免地被那些真气波动缠绕着,纷纷开出了大片大片的血口,无数血水在皮肤周围流着,不一会儿黑白无常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虽然躲开了白衣男人的攻击,可是白银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此事而产生多样的情绪,反倒看到黑无常这个样子,感觉十分有趣,哈哈大笑起来,大概看到别人不幸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快乐吧。
因为刚才帮助黑白无常挡住了男人的一击,所以白无常现在捂着伤口也十分痛苦,他实在没有余力再分给黑无常一些,让他去对抗男人了,而且他确实是不能死的,他们两个至少得留一个照看绯和幽,直到能彻底转世之后,这个重担就能彻底卸下。
“那么接下来这一击,你们还能接得住吗?”
白衣男人轻巧一上手中的折扇一挥无数银白色的刀刃,又从他的折扇里出来,那是刚才楚映芙和苏怀夕领教到的,带着怨魂而集合成的攻击。
两个人有一瞬间的警惕纷纷朝后退着,可是那些刀刃毕竟是幽魂,有思想,但是只遵从白衣男人的命令,所以黑白无常必无可退,白无常把绯和幽抱在怀里,让他们不受到伤害。
黑白无常往上一跳,从手掌上流落出来的真气,与下面一根白色的银刃相互碰撞,顿时发出了极大的爆炸声响,那银刃也爆炸,黑无常也在此用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摇摇欲坠,落下以后,突然无数一任朝他袭了过来,顿时那些血肉都被隐忍割破,甚至能听到一些骨头碎裂的声音,他被夹在了这些银色的刀刃当中,里面的锋利让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他现在是这个身份,对于疼痛感知已经十分轻微,可是那并不是没有痛觉,被人切割肉体的感觉,就连前世都没有体会过。
本来还想隐忍着不让斐和优听到,然后产生害怕的情绪,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又感觉到极大的痛苦,像是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磨碎到灰飞烟灭,神志逐渐不清,他放声喊了出来,而黑白无常的喊声向来是有一些作用在里面的,外面的幽魂听到黑无常的喊声,纷纷露出惊慌的一面,顿时在奈何桥上等着喝孟婆汤的那些幽魂们也骚动起来,开始四处飞窜,嘴里不断嚎哭着。
整个地府似乎都开始骚动起来,所有的秩序全部因为黑无常的这声悲惨的呼叫而产生了混乱。
“不好,地府要暴走了,这些幽魂们感觉到了黑无常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