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名?”
“朕背的还少吗?”
画风突然一转,朱祁镇的天子剑就已经指向跪地的王安。
“你以为,你侵吞朝廷救灾银两的事情,朕不知?”
利剑悬在头顶。
王安的脸,瞬间白了。
惨败如纸!
“陛…陛下!”
“是何人胡言乱语,污蔑于臣,这种事情全是万万不敢的。”
说话间,王安不由得心虚,手心里的汗在衣服擦了又擦。
“自己看吧!”
朱祁镇把记录王安言行的所有画册全部都甩在他脸。
王安就像疯狗一样疯狂的扒拉起来。
这里面竟然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吃什么饭面都有记录。
“不!不是真的……”
王安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好像身边多了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不!不陛下,你是怎么……”
“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
朱祁镇净是摇头。
“玄武,朕不想听他聒噪。”
“是!”
玄武突然手中飞出两根银针,径直摄入王安的咽喉。
他握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发声却发不出来。
双眼迅速充血,跟吊差不多模样。
“啊…唔……”
拼了命,也只能发出一点点耳语。
剩下这三人早就吓得畏畏缩缩。
连头都不敢抬一眼。
皇帝竟然有这种手段!
能够监听到他们一言一行,甚至连家里吃什么东西都知道。
每个人身都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们平日里可没少做贪心事。
你看我,我看你。
再是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谁又敢说自己是绝对清白。
“郕王!”
“押送王安去午门,今日你代朕行刑!”
“告诉全城百姓,灾民,朝廷绝不会放弃。”
朱祁钰心情复杂的接下来天子宝剑。
狠狠一闭眼。
他知道从此以后在朝中他和王振这一脉,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
皇帝用这种方式,断绝了他和王振这一脉官员联系的任何可能。
从此之后,王振应该是与他势不两立…
“皇兄!圣明!”
朱祁镇不敢感叹于天子的帝王之术。
只是一句话,
他这么多年的经营,损失大半。
“祁钰。”
快出大殿之时,朱祁镇叫住了这位胞弟。
叫的是名,略显出几分温情。
“祁钰,你是朱家子孙。”
“朕希望,你日后能是国家柱石!你懂么?”
看着皇帝殷切的眼神,朱祁钰恍如有种隔世的错觉。
他好像看到了少年时的哥哥。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皇位。
嘴里念叨着国家柱石四个词,朱祁钰头一次心乱如麻。
“我是朱家子孙。”
……
大殿之,剩余的三个人都被押入了大理寺监牢。
等待明日早朝时,百官商定之后再做定夺。
朱祁镇当然没有除掉王振。
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
百官之中将近有一半都是王振提携的。
如果要除去阉贼逆党。
牵连到的官员可能是成百千人。
整个朝廷就陷入瘫痪,无人可用的境地。
王振得留着。
王安必须杀!
一是敲山震虎。
二是,告诉黎明百姓,皇帝不会对灾民坐视不理。
至于为何让朱祁钰去杀,这便是这一环中最重要的。
朱祁钰心里有报国之心,但是心中有所忌惮。
所以表面装着闲散王爷,其实心里也有一定野心。
但本质来说朱祁钰值得信赖。
是个大才!
朱祁镇要让他在朝中树敌,让他明白,皇帝才是他正真的依靠。
收服人心,才是朱祁镇的目的。
到底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感情,那不可能。
是天子家的残,让俩人心生间隙。
朱祁镇要让这个胞弟真心臣服,真心尊崇皇命!
日后,大明江山便会真的多了一位柱石。
……
太妃寝宫。
“啪!”
“要你这个溅婢,有何用。”
胡太妃一巴掌打在胡欣月脸。
丝毫都不心疼,言语中也没有任何亲密。
“你不是学的峨眉好本事,能魅惑人心吗?”
胡欣月不敢言语。
胡欣月摸着自己的脸庞,退在一边。
在朱祁镇身边的活泼的她,此时更显得有几分落寞。
越想越气,胡太妃将身边的能砸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胡欣月只能在后面跟着收拾。
胡太妃刚刚听说。
自己的儿子朱祁钰被派去斩杀王安,这不是惹怒王振吗?
“该死的奴婢!”
“给你十天,再爬不天子的龙榻,你妹妹……”
听到妹妹两个字,胡欣月跪倒在地,连忙求饶。
“太妃饶命!我,我一定尽力。”
胡太妃心里的怒气却并没有效。
再这样下去,朱祁钰在朝中哪有什么地位?
要是这丫头吹不了皇的枕边风。
她就得在秀女中,另找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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