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蝶率领船队,使用风筝战术,且战且走。
风筝战术,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实难。特别是对于带有风帆的船而言,那是难加难。
眼看着敌船越追越近,两里,一里半,一里。
很快就要到敌船弓箭抛射的射程之内了。
刘珠急道:“舞蝶,咱们直接撤吧。真的就要被他们突击而近了啊!”
黄舞蝶向东望去,见此时薄雾已散,朝阳初生,照耀水中,犹如万道金蛇,翻波戏浪。
却还没看见自家大队船舰到来。
于是她义无反顾的喝道:“不行!
张将军之令,乃是风向转变之时,我等才能真正撤走。
再坚持片刻,此时,已至辰时!”
刘珠急道:“舞蝶,你没有真正理解到风筝战术的真意啊!
是要先拉开距离,在安全的范围,再考虑攻击啊!
我们至少得,与他们保持一里以的距离啊!”
黄舞蝶不耐烦道:“我知道,说来简单!一会儿走,一会儿停,不断调整风帆,怎么可能做得那么精确?”
不多时,大批敌船越追越近。
甚至最前方的敌船,已开始抛射箭矢。
“啊...啊...”
登时,黄舞蝶的水军,便出现了伤亡。
“弓箭手,抛射!”黄舞蝶当下下令,弓箭手还击。
但此时是西北风,黄舞蝶的兵卒,相当于逆风而射,敌人能射过来,他们却射不过去。
黄舞蝶心中大急。
就在这时,风向骤变,本来敌军射偏了的一蓬箭雨,在风向骤变的作用下,居然出现偏移,向着黄舞蝶所在旗舰坠下。
黄舞蝶根本没有提前防备,一支箭羽落下,正插在她那高高挺起的胸脯之。
好在她穿了皮甲,那箭本来是抛射,劲道有限,所以钉进去也并不深。
黄舞蝶又惊又怒。
只听刘珠喝道:“舞蝶,你没事吧!
啊,风向变了,风向真的变了啊!”
黄舞蝶咬牙道:“撤!”
心中暗骂:“风向不变,我怎么能中箭?”
刘军船只,早做好了风向改变的准备,所以调整风帆比敌军见机更快。
一时之间顺风而逃,登时开始拉开距离。
一追一逃,又行数里。
见敌船渐渐远去,蔡和怒不可遏。
一员小将出现在他身边,躬身道:“族叔,已过洞庭湖心,穷寇莫追啊!”
蔡和无奈道:“下令回师。”
那小将蔡永道:“尊令!”
于是让旗手打出旗语,下令回师。
这支船队,登时掉转船头,向来路而回。
但是,正当他们掉头之即,只见东北方向,一支船队顺风疾驰过来,快若奔马。
那船队居然楼船在前,斗舰在中,后面才是艨艟。
蔡和惊道:“这...这水战之阵,不合理啊!”
蔡永急道:“不好,他们是要直撞过来!”
说着,蔡永脸色变得苍白,惊道:“我明白了,那大石锤是干什么的了。那不是防御武器,而是进攻武器!”
蔡和惊叫道:“放箭,放箭,射住敌船。”
蔡和之兵,登时尊令放箭。
但一是逆风而射,二是射手被太阳光直射,射出的箭矢根本没起到多大作用。
有的射到了船,但甲板之却根本没有兵卒。
兵卒全部躲在了挡箭掩体之中。
那些箭矢,插在船,也伤不得丝毫。依旧横冲直撞而来。
不多时,蔡和只见敌方最前面的楼船,已冲入了自己的船队之中。
远远见到,那楼船四周的大石锤轰然击下。
“蓬...蓬....蓬....”
艨艟被击中,登时翻沉。
斗舰被击中,那石锤或打破甲板,或打碎船舷,余势未衰,直砸下去,轰破船底。
江水立即灌入,这些斗舰即使现在不沉,之后肯定得沉没。
顷刻之间,张弱的楼船与斗舰,已全部冲入敌阵,敌我混杂在一起,相互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拍杆石锤不断落下,轰击敌舰。就如一帮拿着棍棒的大汉,冲入手无寸铁的妇孺群中一般。
而张弱船队后面的艨艟快船,则并未冲过来,而是远远的射箭,射杀那些与己方拍杆船,离得较远的船士兵。
曹营荆襄水军本来久不操练,又是新降之军,军心未定。此时见到敌方战舰,如奇鬼猛兽,挡者披靡,根本不可匹敌。
蔡和船队,是以很快溃败,登时大乱。
一些楼船斗舰的士兵,见拍杆船来,甚至不再射箭攻击,因为那没用。
有的放下走舸,逃遁而走;有的跳入江中,游水而去,想要爬稍远的己方船舰。
因为船被击沉,船之人水性再强,也很可能被卷入江底丧命。
而跳水而逃,那是因为这些攻进来的船舰虽猛,却没有往外射箭。
蔡和见状,面如土色,急令旗舰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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