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为……为什么?”白酒酒看着他,眼中闪过泪花。
许是白酒酒的眼睛流露出的情绪太过悲伤,莫辞下意识的移开了眼。
“对…对不起。我的妻子需要你的心脏。听闻白婳老祖无心也能活,所以,还请白婳老祖救我妻子一命,我将不胜感激。”莫辞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连说出来的话也不受自己控制。
明明,自己并不想伤害眼前的人,一伤害她,自己的心就好疼好疼。
可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莫辞,你给我住手!
“白婳老祖无心也能活?白婳老祖无心也能活……白婳老祖……呵,我无心也能活么?”白酒酒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呓语。
终究最后的倔强还是抵不过内心深处的悲伤。白酒酒难受的闭上了眼。
莫辞,也许这不是你的选择,但,这次,是我的选择。
白酒酒睁开眼,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白酒酒送开了手,看着莫辞一点一点的剖开自己的胸腔,把自己的心慢慢的取了出来。
他是那样的缓慢且坚定啊!
白酒酒难过的眯了眯眼。罢了,最后一次罢。
白酒酒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把所有精纯之力附在心脏的上面,只要心脏离开莫辞的手,这精纯之力便会直接侵入他的身体,恢复他受损的记忆,同时,杀死他体内的蛊虫。
白酒酒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她最后看了眼莫辞。
阿辞,你离开的真急。即使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可是,我也真的好难过。
泪水从脸颊缓缓流下,最后滴入地里,消失不见,仿佛是为了嘲笑她的愚蠢。
与此同时的‘青云宗’
江枫子这两天颇为不安的经常到宗祠里转悠,他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果然,这天他前脚刚踏进宗祠,后脚,有一盏长明灯便熄灭了,并直接破碎。
长明灯是每个宗门弟子的命灯。
昏迷,灯灭。人死,灯破!
江枫子急忙上前一看是谁的灯破了,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可直接愣住了。
“白…白婳?!这是…这是小婳儿的命灯?!不,不可能!师兄,对!找掌门师兄!”
江枫子红着眼眶冲出了宗祠。
他一路上,他鲁莽的撞到了不少人,可现在,他顾不了这么多。
众弟子一看江长老的状态不对,连忙开路。
江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昆吾烈的府邸,甚至于还在门口跌了一跤。
“师弟,怎么如此莽撞?”昆吾烈看着平时嘻嘻哈哈,但做事还是比较稳妥的江枫子,有些诧异。
“师,师兄。小婳儿的长明灯,碎了!”说完,便毫无顾忌的哭了出来。
昆吾烈也愣住了。小婳儿的长明灯,碎了!
“此事,可真?!”昆吾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枫子。
“千真万确!”江枫子哭着回答道。
“师弟,去,鸣钟!”昆吾烈忍着伤痛吩咐着。
江枫子点了点头。
鸣钟,是在召集各大长老前来议事堂,通常是有重大情况才会鸣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