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作为不可名状之物的查尔斯在洛琳的眼中其实也只是一团具备明显几何造型的混沌汤团,它在看向洛琳的时候,它那全知的思想中奇迹一般的出现了一个问题。
一个全知全能的存在会出现一个疑问在脑海之中?
除非对方和自己是同等级的,也就是同为全知全能的存在可以互相反制对方的全能权柄,不然这种现象根本不可能成立,就如同你用全知全能的上帝不能创造一块自己无法移动的石头来试图反驳全能的正确性一样,事实上谁都知道,当你用逻辑去反驳全能的时候,你就已经失败得很彻底了。
但现在查尔斯眼中,这种能颠覆掉自己着数百万亿亿虚空纪元岁月光阴之中所沉淀的一切常识与三观的现实,就赤裸裸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它没有从洛琳这个不知从而来的陌生之物身上窥探到任何属于它这个层次该有的特殊表现。
单纯从外表和能量反应来看这个陌生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还局限于单对单式针对性物理形态的低等生命结构产物,这个存在甚至还用着具备性别的生物结构以及“能量”作为自己的生存手段!
这个存在绝对不是一个和自己同等级的存在,即,最终叙事阶级的掌控者之一。
正常而言,平时查尔斯压根就不会去注意这种级别的玩意。
因为它看不见。
除非它想,不然它是看不见的,就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不借助任何设备或者先天就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之外,你看不见物质世界中随处可见的亚原子领域中的一切。
唯一的不同在于普通人看不见亚原子领域不会影响什么,看见了,某种意义上也不会影响什么。
若是它将自己的目光不加收敛的看过去,它的“看见”对于下面的一切或是一场不可描述的至高灾难,或是一场不可描述的至高神赐。
但,眼前这一幕,完全不正常。
“嗯?”
同样观察着查尔斯这里动作的洛琳发出了一声轻嗯声。
已经对于眼前这些感觉十分无聊的她本来想快刀斩乱麻,快速解决掉这些窥视提瓦特世界的“至高神明”们,她甚至都懒得吐槽这些家伙为何要和一颗原子较劲,也为何要表现的如此不如凡人。
它们那种仗着自己实力到处横行霸道,将自己的意志强行施以其他任何不相关的存在的行为在洛琳眼中都已经严重到了曾经地球上的美国政府都得是大善人的水平。
当年印第安人看见了这些怕是都要反手抱着现代美国人直呼这些家伙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吧。
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专门只是为对一个渺小到不能在渺小的世界施展自己的王霸之气,这得是多无聊和性格多恶劣的家伙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但查尔斯的后续反应,却让洛琳内心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待看见自己的存在之后,产生的反应十分的扭曲?
就好像是一副看见了什么可怕事物的表情一样,洛琳其实很好奇自己在这些家伙眼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自己又长得那么吓人吗?
接下来,对方的反应更加有些出乎意料。
它,表现出来了些许的对话意图。
一个自己刚刚弹指间不知道摧毁了对方手里不知道多少条战舰的家伙,竟然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的,没有选择和自己敌对或者和寻常那样各种甩狠词或者干脆自顾自的询问自己是谁,而是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十分正常的对话意图?
顺便就算是这些家伙有的时候也需要互相对话来获得更多信息吗?
洛琳内心吐槽了一番对方还需要用言语来对话的行为后,本着想看看对方有啥想法的念头,搭上了对方的通讯频道。
二者虽然相隔无数世界观,在叙事层之中,她和对方是面对面没有区别。
“你是什么?”
一个十分扭曲怪异的音色所组成的正常言语,洛琳不想吐槽这种音色之下的汉语为何听得会如此鬼畜,以及对方是如何知晓要和自己对话需要那种语言的问题。
别问,问就是全知全能。
“我是什么?你不是全知全能的吗?为啥你会问我问题?”
得,一句话干沉对方。
某只屑狐狸就算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也依然不会忘记耍宝装傻或者干脆就用某样言语来试图让对方表现的非常尴尬。
“相反,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种存在为啥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还专门要派遣那么一支降维打击的部队去入侵一个芝麻大小的世界?你们在这里的生活已经无聊到了需要天天找蚂蚁去给它们展现你们那无敌到寂寞的力量了?”
洛琳也没有打算深究对方的身份或者别的什么信息,她没兴趣知晓这些。
她只是双手抱怀,表情十分严肃的质问对方这些:“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我眼里已经无聊到我都想一巴掌拍飞你们了。”
说到这个洛琳都感觉自己内心一阵无语。
要不是这些家伙出现,自己现在怕早就在万民堂陪着香菱继续研究如何烹饪出璃月风格的牛肉拉面,结果现在自己还需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和这些闲的蛋疼的倒霉玩意打架!
若是能打个势均力敌或者五五开也好,自己还没打过架呢。
实际上,洛琳真的很难对一大波自己只需要弹个手指就能秒了的倒霉玩意有任何的兴趣的,没有人会对天天踩蚂蚁玩感觉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们的出现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生活。”
“若不是你刚刚做的那些事情,我只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很礼貌的让你滚蛋。”
说罢,洛琳便伸出手,用手指点了点对方所在的位置:“但我现在知晓了你对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态度之后,我就清楚了,我对一帮野蛮人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我就只能用你的思想逻辑来请你们离开了。”